第 59 章
程燃抱着怀裏的身体,理智的弦已经绷到了极限,再稍微施加一点力道,便会断裂。
夏林的身体柔软而滚烫,在昏睡中无意识地微微颤-抖,偶尔发出细微的,带着鼻音的哼唧。
因为出汗,皮肤变得有些湿滑,细腻的触感如同最上等的丝绸,紧密地贴着他,每一寸接触都在疯狂挑战着他的自制力。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夏林情动时眼尾泛红,呜咽哭泣的样子,而现在,更是任他予取予求。
他深吸一口气,气息裏满是夏林身上清冽又带着病中暖香的味道,如同最烈的□□。
几乎要不管不顾地扯开碍事的被子,将人占有,用最原始的方式确认归属,抚平自己连日来的恐慌和失而复得的悸动。
他的手臂肌肉绷紧,在即将失控的边缘。
夏林在他怀裏无意识地扭动了一下,发出一声带着鼻音,软糯不满的哼哼,像是在抗议被抱得太紧,又像是单纯因为高热不适。
声音微弱,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瞬间熄灭了程燃眼底翻涌的炽烈火焰。
他猛地清醒过来。
他在做什麽?
夏林还在发烧,意识不清,身体虚弱到了极点。
他怎麽能……怎麽能在这个时候对他产生这种念头?甚至差点付诸行动?
如果他这时趁虚而入,与沈烬那晚的强迫,在本质上又有何区別?
他想要的是夏林的心甘情愿,而不是一具被病痛和药物支配,没有灵魂的躯壳。
更重要的是,他怕一旦真的做了,等夏林清醒过来,稀薄的感情和可能存在的原谅,会化为乌有,再无转圜余地。
自责懊恼和无奈的情绪涌上心头。
他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将那些旖旎混乱的思绪压下去,手臂的力道收得更紧,连人带被子一起,牢牢圈禁在怀中,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遏制住体內那头躁动不安的野兽。
“嗯……热……”
夏林被他结实的手臂箍着,隔着薄被也能感受到不容忽视的力道和热度。
像是被束缚住了,不舒服地挣扎起来,哼哼唧唧的,声音带着病中的软糯和委屈,柔软又可怜。
试图推开他,又因为高烧乏力,那点挣扎如同小猫挠痒,力气微不足道,根本挣不脱分毫,反而像是欲拒还迎的蹭动。
程燃低下头,看着怀中人。
夏林脸颊潮-红未退,长睫湿-漉-漉地垂着,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因为不适,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嘴唇微微张合,吐-出灼热的气息。
整个人像是被雨水打湿,精心烧制的白瓷人偶,美丽脆弱,仿佛轻轻一碰便会碎裂,又散发着一种引人堕-落的,纯净的糜艳。
程燃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用强大的意志力,将几乎破笼而出的欲-望死死按捺下去。
轻轻拍着夏林的脊背,像安抚一个闹觉的孩子,声音低哑地哄着,“乖,別动,出汗就好了……很快就好了……”
或许是程燃的怀抱提供了一种安稳,也或许是药物发挥了作用,又或许是体力耗尽,夏林慢慢停止了挣扎。
在他怀裏找到了一个相对舒适的位置,呼吸逐渐变得均匀绵长,再次沉沉睡去,只是身体依旧滚烫,眉头微微蹙着,仿佛在睡梦中也不得安寧。
看着怀中人安静下来的睡顏,程燃长长地,无声地嘆了口气,心底充满了无奈和纵容。
维持着拥抱的姿势,一动不动,生怕惊醒了他。
但身体的反应却无法轻易平息。
浑身肌肉都处于一种亢奋而僵硬的状态。
坚持了不知多久,直到确认夏林已经睡熟,他才小心翼翼地,缓慢松开了手臂。
轻轻将夏林放平,为他掖好被角,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几乎是逃也似地下了床,脚步有些踉跄地冲进了浴室。
冰冷的水流哗啦啦地响起,打在瓷砖上,也打在男人结实滚烫的身体上。
他靠在冰凉的墙壁上,仰起头,闭上眼,任由冷水冲刷,试图浇灭那从內而外燃烧的火焰。
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反复回放着刚才怀抱裏的温香软玉,那细腻的触感,那无助的哼唧,那诱-人的緋-红……
许久,浴室裏的水声才停歇。
程燃带着一身未散尽的湿气和水冷走了出来,眼神恢复了平日的深邃冷静,只是眼底深处,还残留着一丝未能尽兴的郁躁和疲惫。
他重新坐回床边,守着床上那个让他失控,又让他心甘情愿克制的人。
这一晚,几乎没怎麽合眼,守在床边,时不时探探夏林的额头,喂他喝点水,看着他因为出汗而踢被子,又耐心地一次次帮他盖好。
后半夜,夏林的体温开始逐渐下降,呼吸也平稳了许多,程燃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一些。
天快亮时,夏林的烧基本退了。
程燃这才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疲惫袭来,去浴室用冷水狠狠洗了把脸,冰冷的水刺-激着皮肤,让他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不少。
他看着镜中自己眼底的红血丝,和下巴冒出的青色胡茬,扯了扯嘴角。
床上,夏林的眼睫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浑身像是被拆散重组过一样,酸软无力,骨头缝裏都透着疲惫。
脑袋还有些昏沉,但意识已经恢复了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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