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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
这夜,吟风站在江边,一只信鸽飞来落在他伸出的手指上,吟风抚了抚它的羽毛,“小家伙,辛苦你了。”
吟风展开密信,读完后轻轻突出一口气,随即将字条化为粉末撒入江中。
第二日一早,吟风便在漱玉堂等二人,茶盏裏的水凉了又换,换了又凉,直至日上三竿,才见祁君曜与林瑾瑜姍姍而来。
林瑾瑜尴尬地挠了挠头,正要解释,吟风递过来一张红底烫金的请帖。林瑾瑜一惊,眼睛不可思议地在请帖和吟风之间来回转了好几次。果然人还是要休息,这才多久,吟风这棵铁树居然要开花了。
吟风淡淡道:“翻开看。”
“哦。”
林瑾瑜这才知道他误会了,请帖是是汾阳王家送来的,他家大公子将于九月初八成亲,特邀潋滟门众人前去观礼,汾阳,离这裏两千多裏地呢。
林瑾瑜转头问祁君曜,“你与他交情如何?”
“不过尔尔。”
“那就只需……”林瑾瑜顿住,这个时代没有互联网,就算是送礼金也得遣人千裏迢迢跑一趟。
吟风使了个眼色,祁君曜会意,“三晋风光甚好,汾阳更是酿酒圣地,还请夫人赏脸,陪为夫走一趟吧。”
林瑾瑜沉吟片刻,忽而笑道:“既然提到酒,折雪想必很感兴趣,不如我们带上他。”
折雪得知后,委婉拒绝了,去自然是要去的,但他实在不愿与这两人同行——慢且不说,一路被迫看他们卿卿我我,实在煎熬。
临出发前,艳花找到二人,递过来一颗丹药,“没有西域的金甲虫,拿普通闪光虫代替入药,药性只有九转回魂丹的一半,但也足够保命了。你们带着,但希望你们不要用到。”
“多谢。”林瑾瑜接过,小心收好。
二人从潭州一路北上,白天赶路,天黑时便找个城镇住下,小镇上的住宿条件总归简陋些,这天二人正如常复习功课时,床榻突然塌了,林瑾瑜猝不及防跌在散落的床板上,緋红从耳尖一路烧到脖颈,羞愤捶打祁君曜:“你太过分了。”
“赔钱便是。”祁君曜低笑,却见怀裏人已经羞恼地別过脸去。
林瑾瑜是没脸再见店家了,最终二人留下足银,趁着月色翻窗而出。
镇上另一家客栈,小二正打瞌睡,眼前突然出现两个人,其中一人脸遮着,他瞬间吓得清醒,颤抖道:“什……什麽人!”
另一人将银锭往桌上一搁,“上房一间。一个时辰后,送些热水过来。”
“好嘞,二位随我来。”
进了房间后,林瑾瑜捂着衣服不肯就范,“床再塌了怎麽办,镇上已经没有第三家客栈了。”
“那便不上床,”林瑾瑜刚松口气,就听他在自己耳边吐气道:“只是要辛苦夫人了。”
林瑾瑜有不好的预想。
果然,结束后他双腿抖得站都站不稳,抽着鼻子控诉道:“你真的太过分了!”
祁君曜爱怜地吻去他眼尾湿意,“宝贝怎麽这麽乖,连骂人都不会。”
林瑾瑜闭上眼睛不想理他。
“起码也该骂我句‘混蛋’什麽的。”
林瑾瑜哼哼了两声,脏话是留给讨厌的人的,怎麽能对喜欢的人说出口。
祁君曜起了坏心,手朝它裤子裏探进去,林瑾瑜猛地睁开眼睛,一把抓住他的手,斥道:“你不要太过分!”
祁君曜忍不住笑起来,将人紧紧揽在怀裏,“不弄你了,我帮你揉一揉。”
时节已入秋,南方还温暖宜人,北方却已是一片萧瑟,尤其夜间更是寒凉,祁君曜怕他着凉,接下来每晚只抱着他单纯睡觉,连亲吻都克制许多,林瑾瑜反倒有些不习惯,他悄悄将脸埋进祁君曜的衣襟,嗅着熟悉的味道,把那些难以启齿的念头都咽了下去。
行到洛阳,随处可见穿着袈裟的僧人,洛阳街道上,二人恰遇少林慧慈方丈。老和尚手持念珠,朝他们行了个庄重的合十礼:“阿弥陀佛。当日怀远犯下色戒,老衲本应依戒律处置,却一时心软放他下山。不想他竟唐突了林施主,实乃老衲之过。”
林瑾瑜面色微寒,冷硬地吐出两个字:“确实。”
慧慈手中念珠一顿:……
祁君曜道:“即便没有阿瑜,他也会祸害他人。这般祸根,留着始终是遗患。”
“善哉善哉。”慧慈长嘆一声,“祁门主所言极是。老衲先行一步,咱们日后有缘再会。”说罢,宽大的僧袖随风而动,转身离去。
“再会。”
林瑾瑜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才对祁君曜说:“都说出家人慈悲为怀,他这一念之仁,却害了多少无辜之人。”
祁君曜握住他微凉的手:“修行数十载,反不及你看得通透。”
林瑾瑜摇头,“我没有那麽好。若非怀远惹到我头上,我才懒得理他。只是,他说有缘再会是什麽意思,难道不是武林大会上就会见到吗?”
“武林大会是为了选出盟主,他这样的武林泰斗,不屑于参加。”
“原来如此。”
离开洛阳,又行了三日,二人来到黄河边。看着浩浩荡荡、奔腾不息的黄河,林瑾瑜顿时觉得腿软,不由得打起退堂鼓。
“真要从这裏过河?不如我们绕道吧。”
“也好,还请夫人赐教,我们如何能在不爬雪山亦不过海的情况下绕过黄河?”
林瑾瑜嗔怒地看了他一眼。
“阿瑜放心,这河水只是看着汹涌了些,其实一点都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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