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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答应了！
“…我想…”
秦若瑜的声音低哑，带着微醺的酒意和孤注一掷的勇气，在温暖的灯光下弥漫开。她的目光紧紧锁着姜妍染近在咫尺的唇瓣，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
距离一点点缩短，空气中弥漫的果酒甜香仿佛都带上了醉人的度数。
姜妍染没有躲闪。她支着下巴，那双水润的眼睛看着秦若瑜，裏面清晰地映出对方紧张又渴望的模样，眼底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和…默许。
就在秦若瑜的唇即将触碰到那片温热时——
“喵呜~”
一声软糯的猫叫，伴随着一个毛茸茸、沉甸甸的家伙精准地跳到了秦若瑜的大腿上。
是拿铁。
它似乎被桌上食物的香气吸引，又或者是单纯想刷存在感，用它圆滚滚的身子强行挤进了两人之间几乎为零的距离，还撒娇似的用脑袋蹭着秦若瑜的手。
秦若瑜：“！！！”
所有的暧昧气氛瞬间被这只不解风情的猫撞得粉碎！
秦若瑜身体猛地僵住，前倾的动作被迫中断，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脸颊憋得通红。她低头，看着腿上那只眯着眼、一脸无辜惬意的橘猫，简直想把它拎起来丢出去！
姜妍染看着这一幕，先是一愣，随即再也忍不住，偏过头，肩膀微微抖动，低低地笑出了声。
清脆的笑声打破了凝固的空气，也驱散了最后那点旖旎。
秦若瑜懊恼地塌下肩膀，哭笑不得地看着拿铁，伸手泄愤似的揉了揉它肥嘟嘟的后颈皮。拿铁舒服地发出更大的呼嚕声，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破坏了什麽“好事”。
“它好像真的很喜欢你。”姜妍染止住笑，眼角还带着笑出来的泪花，伸手将拿铁从秦若瑜腿上抱过来，揉了揉猫脑袋，“平时都没见它这麽黏人。”
秦若瑜看着空了的膝盖，心裏空落落的，只能干巴巴地附和：“…可能我比较招猫喜欢。”招猫喜欢，不招某人喜欢。
后半句她没敢说出口。
经过拿铁这麽一打岔，刚才那股一往无前的勇气也泄了个干净。气氛虽然不再暧昧，却也不再尴尬，反而多了一种居家般的自然和…好笑。
两人看着彼此，看着对方脸上残留的红晕和眼底未散的笑意，忽然同时笑了起来。
有些无奈，又有些释然。
“算了。”姜妍染摇摇头，语气轻松，“看来今天不宜…完成山顶作业。”
“山顶作业”四个字被她用这种调侃的语气说出来，让秦若瑜刚刚降温的脸又有点发热。她小声嘟囔：“…下次得找个没猫的地方。”
姜妍染挑眉：“还有下次？”
秦若瑜立刻抬头，眼神坚定：“有！”
姜妍染看着她那副认真的样子，笑了笑，没说话，只是低头抿了一口果酒。默认了。
这个认知让秦若瑜的心情瞬间又飞扬起来。虽然过程曲折，结果未遂，但…希望还在！
晚餐继续。拿铁窝在姜妍染怀裏，惬意地打着盹，不再捣乱。
吃完后，秦若瑜主动起身收拾碗碟。姜妍染也没拦着，抱着猫靠在厨房门框上看她笨拙却认真地冲洗盘子。
水流声哗哗作响。
“明天…”秦若瑜一边洗着盘子，一边状似无意地开口，“美术馆的展，我们…几点去？”
她背对着姜妍染，耳朵却竖得老高。
姜妍染看着她的背影，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拿铁的毛。
“下午两点吧。”她声音听起来很随意，“上午我要补个觉。”
“好！”秦若瑜立刻应下，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她飞快地洗好盘子，擦干手，转身，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那麽兴奋，“那…我明天来接你？”
“嗯。”姜妍染点点头，抱着猫走向客厅，“出门带我就行。”
这就是答应了！
秦若瑜强忍着想欢呼的冲动，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时间已经不早，到了该告辞的时候。秦若瑜站在门口，有些依依不舍。
“那…我回去了。”她看着姜妍染。
“嗯。”姜妍染站在门內，灯光在她身后晕开柔和的光晕。她怀裏的拿铁已经睡着了，发出细微的鼾声。
“明天见。”秦若瑜又说。
“明天见。”姜妍染回应。
秦若瑜磨磨蹭蹭地转身，手按在自家门把手上，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姜妍染还站在那裏看着她，见她回头，似乎极轻地笑了一下，然后抬手，轻轻关上了门。
“咔噠。”
这一次，关门声轻快而温和。
秦若瑜站在走廊裏，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裏仿佛还残留着刚才险些成功的触感和…拿铁毛茸茸的干扰。
虽然没亲到…
但是约到了明天的约会！
她忍不住原地小小地蹦跳了一下，像个拿到心爱糖果的孩子，然后才强压下雀跃，做贼似的飞快溜回自己家。
门一关上，她立刻掏出手机，给卢妤曦发了一条充满感嘆号的消息：
【成功了！！！明天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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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答应了！ 心动指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