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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对吗

    “你和你的父亲一样愚蠢。”面前的人听完钱生的回答,像是摸清楚对方的想法后,便对对方毫无兴趣。钱生这才察觉出不对劲,对方只是想知道自己恨不恨,似乎比起那些有的没的,自己的态度是最重要的。

    想明白这点后,他更坚定自己的想法:“我只想知道为什麽。”

    这样的言论裏没有多少恶意,却实实在在造成了冲击,钱生看着对面人沉默住。以为他可以放过自己还是太天真的想法,钱生被对方突如其来的大笑震慑住,一时间忘记行动。

    “如果说,是你父亲自愿的呢。”

    “你父亲不想拖累圣上,所以他自己请缨要对方抄底满门呢?”

    “钱生,如果你父亲根本不在乎你能不能活下去?”

    神秘人丢出一个对于钱生来说,不可思议的重磅炸弹。他本能就要反驳,却感觉照做会跌入陷阱,钱生只得沉默。

    “哼,你不恨吗?这样的父亲,还有批准这样干的人,他真的下得去手。”

    反过来想,钱生。

    什麽人希望他能恨上圣上,他想三皇子和五皇子,虽然摇摆不定,但皇上自己上位本身年纪偏小,他可能更偏好小儿子。

    但是自己对这两位皇子并不了解,若圣上是一个务实之人,自然不会粗暴按照年龄区分对待。钱生起初被这条消息震惊,但他扪心自问是否愿意进入政治漩涡,钱生仍然保持迟疑的态度。

    “我了解您的想法,对于大人帮我考虑这件事,小人深表感激。”钱生尽量表达出诚恳,并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只是小人水平低下,无法承受大人的栽培之意,只能婉拒。”

    “如果您认为,我暗自有其他打算,在这裏我对您实话实话,确实有,但是和这些事情无关。”

    对方果然稍显惊讶,钱生见对方思索,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而且他这些日子确实很累了,先是卷入一场自杀、又被过去的回忆困扰,实在是疲惫。

    况且对他自己来说,这样自愿退出的态度可以更好的保护自己,让他也有时间理清这些日子的情报。

    这名陌生人确定钱生没有开玩笑,他歪头看过来,钱生暗骂这些人一个两个都把自己藏的很好,他甚至只能看出一个面部轮廓,剩下的都被牢牢遮住。

    “那…麻烦郎中献出诚意,我会看着你的。”

    意思是他目前不准备为难钱生了,钱生暂时逃过一劫。

    他朝对方道別,一抬头对方失去踪跡。

    事已至此,今晚又没得睡了。钱生也懒得点灯,就着夜色坐在椅子上开始梳理事情。

    父亲是先皇暴毙的导火索,如果刚刚那个人没有胡说,那为了不拖累现任皇上,父亲是主动申请被抄家。父亲当真是这麽想的?

    钱生没有动作,只觉得如果是这样,那钱永青死了也活该,只是真的是这样吗?钱生情感上更愿意相信是皇帝故意的。

    他又想起夹在医书裏的银票,钱永青不算一个很有父爱的人,钱生所剩无几的印象裏,除了强迫他背书,正反馈几乎寥寥无几。他不期待对方的父爱,也可能隐约期待吧,钱生自嘲:算了吧,期不期待的,人都死了。

    顺手点灯,他再一次铺开纸,正式写了给丞相的自荐书,想要驻留在南方偏远郡县。那些地区常年潮湿,不但是时疫,热毒、蚊虫也在威胁人的生命。这表面理由裏掺杂几分逃避几分真心也就钱生自己清楚了。

    等钱生回过神,他看着隐约亮起的东方,知道自己还不能休息,赶着杨广旗早朝之前,将自荐书递出。

    钱生没敢抬头便知杨丞相脸色不好,钱生也知道毕竟这等关乎前途的大事,自己一言不合就提交,属实对自己不负责。却无奈非自己所愿。

    杨广旗没想到钱生做事如此决绝,晚上想到新的方法,早上就能递交具体文书,甚至没有过问自己的意见。

    “这又是何必?”嘆息响起,钱生低下的头颅被一只手掌轻轻罩住。

    “钱生,我很欣赏你。”杨广旗收回刚刚放在钱生头顶的手:“不对,应该是我对你…对你父亲很愧疚。”

    这番话虽然怪异,但钱生近几日总有模糊的预感,他惶恐不安,知道自己无限接近于真相,却不敢再听,只得冒昧打断对方的话:“多谢丞相好意,我意已决,非常感谢您对我的照顾,我自知无法回馈,对此愧疚万分。”

    杨广旗见对方不愿再听,甚至捂住耳朵装瞎,便也不再多说过去的事,把话题拉回现在。

    “我只是推荐,至于成功与否,看你自己的缘分。”

    “多谢丞相。”钱生愧疚不已,只得恭敬弯腰用尽礼仪感谢,尽管他自己知道这只是虚礼。

    直到一纸任命诏书在他面前宣读,钱生才觉得不对。什麽叫肃定州?他茫然伸手接下诏书,肃定州不是在北疆,杜柏走时匆匆,钱生并不了解对方的內心,只是知道他去了北疆,就如同钱生没有说自己在金岭的遭遇,杜柏也不爱多提在北疆的具体信息。

    哪怕书信来往,也只是在信封裏放上形状完好的枯叶。钱生才意识到上一次收到落叶还是在去金岭前。这样看,北疆大概是入冬了。钱生出神看着窗外还飘飘荡翻滚落下的枫叶,时间过得好快。

    他回到京城已经度过了一整个夏季。

    渡过最开始的任命地的震惊,钱生这才回神仔细观察这份诏书,用白话解释,开头无非是些没营养的场面话,后面提到由于北疆寒气过剩,肃定州出现不同程度的肺萎,既然钱生主动请缨,便派他过去。

    自己明明是想去南方,钱生暗自思索,总觉得这和当时的那位蒙面黑衣男的关系千丝万缕。他感觉大脑乱糟糟,却没有一把关键钥匙帮他挑出线头。

    钱生默默收拾着自己的衣物,只是北疆不比南方,不是短衫就可以随意上阵,钱生不是真的想死,便把厚衣物塞满,同时又摊纸抽空继续给杜柏写信。

    最近几封杜柏的信纸总是显得皱巴巴,本以为是路上可能落雨,如今再想大约是雪花吧。钱生把手伸出窗,摸上落在窗框边的落叶,就像之前杜柏做的那样,也塞进如今的信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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