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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
属于江诺尔蓝灰色的眼睛渐渐被黑眸替代,属于江诺尔的五官和线条也渐渐显露出更为清晰的颌线。
霁炀总算明白心底那点违和感在哪儿了,这不像是在“共享身体”,更像是一种缓慢的覆盖,江漾正在一点点地替代江诺尔。
准确来讲,这才是塔一开始将他们引进这次审判的目的。
吞噬。
霁炀覆在这张脸上的指尖颤了颤,喉咙发紧险些没顺利出声:“那下次纳新日,是你...还是江诺尔...”
“不...都不可以...”
“我去拿教皇面具,我来做教皇。”
霁炀颤抖着,起身就要离开,江漾从椅子上跳下,追上去将人拦下:“没用的。”
“你走之后,我尝试去偷过两次面具,前面一段时间还行,后面就改变不了。”
上一次,霁炀为了确保自己离开之后不会产生更严重的后果,试了试让江漾偷教皇的面具。
行动很顺利,他这才放心。
可现在江漾告诉他,这个方法已经不可行了,难道就真的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吗?
“那我把教皇杀了。”
“我也试过了。”
江漾无奈,而且是不止一次。
没什麽意义,他们在审判裏就需要围绕审判的规则进行,显然杀死教皇并不是规则。
霁炀痛苦地抓着头发,江漾抬手拽了拽他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
“下来,低一点。”
闻言,霁炀半蹲下身视线和江漾齐平,但那股烦闷的情绪并没有缓和多少。
江漾揉了揉他凌乱的发丝:“不着急,没事的,我们再试试別的。”
霁炀脑袋抵上“江漾”肩膀,无力地低喃:“漾漾,我不知道该怎麽做。”
江漾没说话,那只小手顺着他的发尾到了后颈,在上面力道适中地捏了捏:“不要自责,不是你的错。”
异端不是霁炀的错,无主之地不是霁炀的错,江诺尔的结局更不是霁炀的错。
毕竟从一开始送江诺尔到圣城都和霁炀没什麽关系。
霁炀只是不忍心。
江漾也不忍心,所以他才拼力救江诺尔。
“还有一个月,我们慢慢想办法,不行的话到时候就我来替江诺尔接近西裏斯。”
毕竟他是玩家,总好过让一个小孩儿去面对吧。
“不要...一定会有办法的...”
“一定会有的...”霁炀猛地抬起头:“我要回艾瑟加德一趟。”
单杀教皇杀不死,那推翻整个教廷呢。
就算推不翻,艾瑟加德出面,西裏斯又如何强行逼迫江诺尔成为他的“情妇”呢。
教廷到艾瑟加德山高路远,来回最快也要二十八天,时间只剩下一个月。
霁炀眼神坚定:“我现在就出发。”
江漾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不等江诺尔了吗?”
“来不及了。”
“好,我等你回来。”
...
一个月后。
纳新日。
流程从清晨开始,江诺尔被换上华丽却轻浮的礼服,像一件精美的祭品,被教导着各种礼仪。
他沉默的接受着或怜悯、或嘲讽、或好奇的目光,那双趋近黑眸的眼睛大部分时间都空洞地望着某处,仿佛灵魂早已因妥协而抽离。
当夜晚降临,他被送入教皇特意准备的寝殿,所有的喧嚣终于被隔绝在门外。
殿內红烛高燃,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甜腻的熏香,江诺尔独自坐在宽大的床沿,手指紧紧攥着身下丝滑的床单,身体微微发抖。
忽然,他身体的颤抖停止了,再抬起头时,眼中的空洞和恐惧被一种冷静到极致的锐利所取代。
是江漾。
他迅速扫视了一圈这间布置得如同新婚洞房般的宫殿,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他走到桌边倒了一杯冷水,一饮而尽,堪堪压下心头翻涌的恶心感。
霁炀到今天都没回来,只好由他来替江诺尔了。
正想着,一道突兀的人声冷不丁地在脑海中响起:“为什麽要帮江诺尔?”
是江诺尔的声音。
江漾一怔,这是江诺尔的意识第一次如此直接地在他主导身体时,和他对话。
他答非所问,替霁炀解释了一句:“霁炀不是教皇。”
“我知道。”
“可我不明白你们为什麽要帮江诺尔?”
江诺尔执着着这个问题的答案,江漾莫名从他的起伏中听出了一线熟悉的口吻。
可没等江漾组织好措辞,就听江诺尔继续开口:“是因为你在,所以他才这麽拼尽全力吗?”
“不是。”
江漾不假思索地回答:“因为他是你哥。”
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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