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幕 王子的远征(二)  鲜血刻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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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內容——他们正从南喀尔巴阡山的山谷间离开,再向南越过草原就是多瑙河——那就是拜占庭人的国界线,也是那张地图的边缘。可这马车的行进方向没冲着南,也不像是往那些蘑菇似的营帐处去。

    不料,这些摇头晃脑四处探视的行为立刻引得一个鞑靼骑兵驾着马快步赶来,还满嘴骂着什麽。亚科夫捉住尤比斗篷的皮毛领子,将他拽回车帐裏。

    “不许出来!”那骑兵举着鞭子,用突厥语蛮横地说。

    “我们什麽时候能下车?”亚科夫用更蛮横的语气对抗他,“巴图尔汗没告诉你们吗?”

    显然,骑兵没料到车內身负十字的囚犯这样回答。“谁允许你直呼可汗的名?”他放大嗓门,面露凶光,却放下鞭子,“在裏面呆着,不许问话!”

    亚科夫刚放下帷帐,就隐隐听见那骑兵策马向前跑去。他松了口气,坐回自己的编织坐垫上。没过一会,马车的行进速度便如他所料变快许多。车轮不堪重负地吱嘎摇摆,叫尤比与舒梅尔吓得隔着帷帐攥紧栏杆。“这又是向哪去?”尤比惊慌地叫起来,“这破烂车快坏了!”

    亚科夫刚想叫他安静点,一阵剧烈的倾斜便叫他撞在马车后沿,整个背贴到围栏爬不起来。“我们在向上走,”他撑着手肘保护平衡,“可汗的营帐一般架在能看见战场的地方,我们大概向那去了。”

    他心乱如麻地想,巴图尔也许正在马队前方,等待着在自己辉煌营帐的帐门前迎接他,羞辱他,揭露他不堪的过往,掀起他陈旧的伤疤。这本是无足轻重的龌龊伎俩,对他这样漂泊无根又无亲无信的人毫无意义,可身边的尤比与舒梅尔却使这些伎俩像武器一般锋利有力。这想法让本就颠簸的路途像上刑场般煎熬难耐。亚科夫想,从前的巴图尔,在他记忆中可怕可亲的主人,如今又有怎样的新手段折磨他?

    马车爬过一个又一个山坡才平缓下来,吵闹的木头车轮终于停止转动。天全亮了,四周陌生而朦胧地趋于平静。

    “他们会用刀挑开帐,架着你的脖子,用绳子捆着出去。”舒梅尔小声说,“昨天我就受了这遭。”

    “没办法,我们现在是他们的俘虏,是囚犯。”尤比长嘆一声。

    亚科夫一声不吭,只死死盯着那面即将打开的毡布帷帐。他将头盔捏在手裏,手心的汗水积在手套裏,将皮革內衬弄得又湿又粘。

    “欢迎,我的客人们。”

    声音从车帐外传来,听上去来自一个还没变声的孩子。他的拉丁语说得蹩脚而不熟练,听着像背经书,叫三人疑惑地发怔。一只手捞开毡布,光亮从帷帐缝隙间传入,却并不刺眼。

    一个瘦矮男孩站在那。他的头发被大体剃光,只在额头、两鬓与后脑有辫子垂下来——鞑靼人的发型总叫人觉得滑稽,不过搭配孩童的样貌就没那样奇怪。他穿着刺绣的长袍,脖子和耳垂上挂着漂亮沉重的金银饰物,看起来身份尊贵,得体而礼貌。在他身后,一位年轻健壮的斯拉夫奴隶立着,有力的双手撑起一座庞大的圆伞,遮住了四周的阳光,叫阴影几乎包围了整座马车。

    “我是可汗的儿子。”男孩说,“你们可以叫我小巴图尔。”

    亚科夫感到后颈像被塞了冰一般发冷,一阵恐怖的恶心感堵在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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