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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柄抵住艾玙的小腹,那一块地方都仿佛在发热。
艾玙抬头,这人怎麽能说出这样的话。
“那你就只能把我绑在你身上了。”
清透的眼眸弯成新月,似荒原上突兀绽放的两朵绒绒小花,教人无端生出几分疼惜。
“……真的可以吗?”邬祉眼睛亮了。
艾玙:“……”
“不可以。”
邬祉笑了笑,惋惜道:“好吧。”
邬祉的手依旧扣在艾玙的肩头,边走边道:“那你觉得这执念究竟是为何而生?”
艾玙:“他二弟或是那姑娘吧。按你这样说,这大哥心地善良,不愿作乱,他也许会担心他二弟的心理状态。至于王姑娘,说来说去还是缘分太浅,一个在北方的皇城,一个在南方的小道。”
邬祉继续:“而且如此多个陈昭然,要麽他本身精神错乱,要麽有人强行将他分成了许多块。
还记得我们去幽冥的那次吗……好吧,你应该不记得了,那次我们因为意外分开了,抓走我的三鬼之一,它身上都是镜子的碎片,很吓人,后来我就在想它身前究竟是怎样的人。
碎裂镜面般的自我认知分裂,每个碎片裏的扭曲面容,又恰似被不同压力面,这个鬼身前可能对应一类被內心创伤、多重矛盾或压抑情绪撕扯的人。
指尖的玻璃棱与渗血抓痕,可看作因痛苦而产生的攻击性防御机制,用尖锐姿态应对外界时,自身也在渗血。
掌心眼球映出受害者倒影,则暗示其可能既是创伤的承受者,又在无意识中复刻着伤害模式,成为某种意义上的加害者,这种矛盾性如同我们现实中被创伤循环困住、难以自洽的个体,他们的破碎既来自外界冲击,也源于內心无法整合的撕裂感。”
艾玙举一反三:“陈昭然也是这种人?”
邬祉忍不住在艾玙脸上很响地亲了口:“对,陈家和我们家一样,都是商贾,但陈老爷子总想让他们念书入仕,改变陈家的地位。”
但认真念书的只有陈昭然,当年一官家来人,有人觉得姑娘家家的不应该来这,王姑娘目空九域,仿佛袖揽风云任我狂,随口的一句:“梅开岂惧霜雪冷,心向青云自芳华。”
当即被报了上去。
陈昭远和陈昭若对念书其实没多大兴趣,这样看,陈昭然端的究竟是书,还是池旁的姑娘,也不好说。
艾玙问:“你怎麽不去念书?”
邬祉:“我小时候出了点事,一位仙人道我身染修罗血,偏生谪仙骨,这般矛盾命格,唯有无情道可解,唯有遁入深山,方可消弭几分戾气。”
艾玙:“山?”
邬祉反问:“你怎麽也没念书?”
艾玙:“我不知道。”
邬祉反应过来:“对哦,你忘了。”
艾玙还在想着,邬祉低头吻上另一边。
艾玙:“?”
邬祉忍住笑:“中正。”
艾玙:“……”
路上,那串“糖葫芦”还在顽强抵抗,这裏又聚集了很多很多数不尽的陈昭然。
如果陈昭然知道自己死后会给人造成这麽大的麻烦,那天他或许会抵抗一下吧。
乌泱泱的鬼群,艾玙身上还是见了彩,但他们穿着一样的玄色,只有深厚的血腥味。
后来,邬祉也失去了记忆,远在另一边的三人不出所料地打起来了。
艾玙见到邬祉那警惕的目光时,心一凉,和他一样,大脑空空,但他们诡异地将敌人对准那些毫无章法的鬼。
可以伤害,却杀不死,那些鬼聚拢又是一个鬼。
艾玙想喊,却想不起邬祉的名字,带着血的脸,一直挡在他身前的背影,逐渐与模糊记忆中的一人融为一体。
“哎……”
邬祉回头,现在居然连脸都在重合,慢慢地,艾玙发现那不是一个人,那脑海中的那个人,又是谁?
艾玙脸上痛苦的神色太过明显,邬祉的心骤然一缩:“你怎麽……”
艾玙垂着眼睛,轻声道:“带我走,不要抛下我。”
两人的距离隔得不近,周围的鬼又在伺机而动,可邬祉眼裏,只有那个站在月光下孤寂清冷的身影,他看清艾玙喃喃自语道的话。
邬祉眼底瞬间见红,他疯了似的寻找陈昭然的本体,仅为了那个心裏的声音。
“最初被分尸的地方。”
也就是阴气最终的地方,他能清楚地感知到方位。
艾玙挥剑,鬼倒下大半,他跑过去拉起邬祉往那间小屋跑,最后在地下找到了陈昭然的本体。
执念因爱而起,终因释然而散。
好荒诞,艾玙笑着想。
出来后,邬祉立马带着高烧昏迷不醒的艾玙回到了邬宅。
邬祉把艾玙抱在怀裏,家医手指搭于他手腕,闭目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脉象虽尚平稳,然细微若丝。此虽无大碍之象,却高烧不退,实乃邪热內蕴,正气稍亏之故。少爷且放宽心,切不可妄动怒急,宜静卧调养,多饮温热之汤,以助正气驱邪。”
言罢,家医提笔开方。
邬祉不让任何人进来,他端着温水把艾玙身上擦干净,又换了套清爽的衣服,然后让艾玙靠在他胸前,邬祉握着他的手发愣。
这几日除了饭菜、热水进出,少爷不再出过门,就连沉璧问也只道过几日再商议。
陈管家发现,少爷好想把这位艾公子当成精神支柱了,这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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