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忘川知渊归  山南山北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本站最新域名 m.boshishuwu.com

着要淘米生火,被他抓住手腕按在榻上时,还梗着脖子道:“你又不是铁打的。”

    待楚知渊攥着攒了三年的碎银,带着忘川踏入扬州城的那一刻,护城河上的画舫正传来琵琶叮咚。

    这繁华之地果然藏着生路。

    忘川的手比常人更灵巧,指尖似带着神工鬼斧,捻香、捣末、配伍,动作行云流水。

    楚知渊曾见过这双手在暗夜裏抓着他蓬勃又灼热的爱意,如今正将龙脑、沉水碾作星屑,混着苏合香揉成浑圆的香丸。

    每当忘川俯身制香,衣襟间便溢出雪松香、兰花香,侵入他身上独有的皂角味,引得香料铺的老板娘都忍不住赞嘆:“这位小郎君调的香,闻着竟比那琼花还要清雅三分。”

    铜钿在楚知渊指间叮当作响,他斜倚着门框数了又数,目光却总不听话地飘向案台前的身影。

    忘川垂首碾着香末,后颈碎发随动作轻颤,青纱下,睫毛投出蝶翼般的剪影,随着捣臼的节奏忽扇。

    忽然间,满室龙脑与沉水的馥郁都成了背景,唯有那人发间若有似无的皂角香,勾得他捏紧了铜板。

    千金万两,也抵不过心上人低头时半寸温柔。

    楚知渊坐下,在一旁帮他分拣香料。

    他故意把龙脑和沉香的罐子挨得很近,看忘川凭嗅觉精准区分后,指尖偷偷捏一下他的耳垂:“还是阿川的鼻子灵。”

    俩人都是有钱就花,没钱就省点。

    忘川能理解楚知渊的欲望,就像他能辨出沉水香裏混了几分龙脑。

    那些按在他腰上发烫的掌心,那些不容拒绝的亲吻,分明是求而不得多年的疯长执念。

    有时楚知渊牵着他的手去摸新置的绸缎,哑着嗓子说“阿川值得最好的”,忘川便笑着将头埋进对方颈窝,他已经得到这世间最好的了。

    巷口的桃花开了又谢,总有人揣着点心匣子堵在香料铺前。

    忘川看不见那些红了又白的脸,只礼貌地颔首微笑,听得楚知渊在身后把算盘珠子拨得噼啪作响。

    姑娘们说要教他绣花,少年们邀他听戏,连隔壁绸缎庄的小娘子都送来了香帕,美其名曰“交个朋友”。

    楚知渊攥着忘川的手回家时,指甲几乎掐进对方掌心。

    他不敢想,若忘川目能视物,定会看清这世间鲜妍,柳腰盈盈的歌姬,文采斐然的书生,哪个不比他这个粗粝的商贾强?

    可每当夜幕落下,月光爬上窗棂,忘川总会被他抵在斑驳的砖墙上、冰凉的门板前,或是绵软的锦被裏。

    楚知渊吻忘川时,总爱先轻咬他的唇角,再用指腹轻轻摩挲被咬红的地方,像在确认留下了属于他的痕跡,又怕弄疼对方似的放轻力道。

    忘川看不见楚知渊的眼神,却能通过他手掌的温度判断情绪。

    当楚知渊嫉妒时,掌心会烫得惊人,抓着他手腕的力道也会收紧。

    而愧疚时,掌心会泛凉,指尖会反复蹭他腕间的银铃。

    现在,他就知道楚知渊很生气。

    楚知渊将忘川抵在褪色的木门上,粗粝的手掌覆住那双蒙着白纱的眼睛,即便知道对方看不见,仍偏执地想要隔绝一切可能的注视。

    喉结滚动着咽下酸涩,他的吻带着几分狠意,咬得忘川唇角渗出血珠,却在尝到咸腥的瞬间转为小心翼翼的舔舐。

    “別离开我……”

    滚烫的话语连着呼吸落进忘川耳畔,像在祈求又像在威胁。

    他的手指颤抖着解开对方衣襟,触到那片微凉的肌肤时,忽然想起前日绸缎庄娘子塞给忘川的香囊,锦缎上还残留着陌生的脂粉香。

    妒火与恐惧瞬间翻涌,他猛地将人抱起,三步并作两步摔进內室,任由床榻发出吱呀的呻吟。

    忘川摸索着靠上他的肩膀,苍白的指尖抚过他紧锁的眉峰,轻声问:“又在乱想什麽?”

    这温柔的询问却似利刃剜心,楚知渊突然倾身将人压制,粗重的喘息喷洒在忘川颈间:“我怕……怕你哪天睁开眼,看见更好的……”

    话音未落,便狠狠吻住那抹总在安抚他的嘴唇,舌尖扫过齿关时尝到咸涩,不知是自己的泪,还是忘川的。

    身下的人挣扎着环住他的脖颈,摸索着寻到他颤抖的睫毛,用带着哭腔的轻笑回应:“我连光都看不见,哪来的更好?”

    这回答没能让楚知渊平静,他反而将人抱得更紧,仿佛要把所有不安都揉进交缠的体温裏。

    从门板到床榻,从暮色到更深露重,他一遍又一遍索要承诺,听着忘川沙哑的“我只爱你”在空荡的屋內回响。

    “別瞧別人……”

    楚知渊的声音浸着喘息,滚热的唇落在忘川泛红的眼角,“只看我,只爱我……”

    身下的人发着抖,睫毛上挂着泪,却固执地摸索着他的脸,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应他:“好,只爱你……我眼裏只有你……”

    这样的承诺要重复无数遍,直到楚知渊松开紧绷的脊背,将人死死搂进怀裏,仿佛要把对方揉进骨血裏。

    楚知渊的爱像困在暗巷裏的孤兽,利爪磨得锃亮,却在触到忘川的瞬间蜷起锋芒。

    每当旁人靠近,他便竖起浑身的刺,喉咙裏溢出压抑的低吼,尾椎骨不安地轻颤,明明是凶狠的兽,眼底却泛着湿漉漉的水光,生怕忘川嫌他太过暴戾。

    他将人抵在墙角时,牙齿碾过忘川苍白的耳垂,像幼兽叼着猎物般既贪婪又小心翼翼。

    掌心的茧子刮过对方纤细的腰线,留下暧昧的红痕,一遍遍闷声问:“你是我的,对不对?”

    这种爱带着撕咬的力度,又裹着舔舐伤口般的温柔,如同困兽守着最后一块糖,寧愿溺毙在甜裏,也不肯松开半分。

    风拍打着窗棂,烛火在情欲裏明明灭灭。

 &n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图片章节,请推出阅读模式阅读完整内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博仕书屋阅读榜

博仕书屋新书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