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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关握住明几许的手,指尖传来熟悉的温度,“贏州的玉米该收了,还有贏州那边的红薯,不知今年的收成如何。”
明几许点头,他与雁萧关本就是因明州危机而来,如今危机解除,明州繁荣初现,他们确实没有继续留下的理由。
两人的心思,很快便被陶臻知晓。
这日午后,陶臻特意将雁萧关与明几许请到府中,桌上摆着明州最新酿的米酒,还有农户们送来的苜蓿玉米糕,只是他脸上却没了往日的爽朗,反倒带着几分不舍。
“你们真要走?”陶臻端起酒杯,却没喝,只是盯着雁萧关,“明州刚有起色,你们这一走,我心裏总觉得空落落的。”
雁萧关笑着举杯,与他碰了碰,“明州有陶将军在,还有乌信将军驻守,定能越来越好,我们留在这儿,反倒是多余了。”
陶臻嘆了口气,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雁萧关的封地到底是贏州,明州只是他们旅途的一站,他没有理由挽留。
“罢了。”陶臻仰头饮尽杯中酒,语气恢复了几分豁达,“只是你们要走,总得办一场欢送宴。明州的百姓,还有军中的弟兄,都想好好谢谢你们。”
盛情难却,雁萧关便应了下来。
消息传到百姓们耳中,明州城顿时炸开了锅。
那些曾受雁萧关与明几许恩惠的百姓们,连夜蒸了糕点、煮了酒往雁萧关暂居的府邸送,足够两辆马车并排而过的大门日日堆满各色礼物,门房跑断了腿也来不及推拒。
不过若非他职责所在,他也想往裏面添砖加瓦,毕竟是雁萧关与明几许让他们明州表型有了安稳的日子,有了体面的营生,但凡有良心的,谁不感激。
离別的日子一天天临近,明州城却愈发热闹,家家户户都在为欢送宴做准备,空气中弥漫着不舍,却也带着对雁萧关与明几许的祝福。
乌信看着这一切,心裏满是感慨。他本是从岭水赶来驻守明州的武将,素来不愿与皇室子孙相交,初见雁萧关时,还带着几分疏离与警惕。
可这大半年来,他亲眼看着雁萧关击退西域联军,开垦荒地,让明州从一片荒芜变得生机勃勃。
同为边境,岭水虽也安稳,却远不如明州这般充满活力,而这之间的区別,只差了雁萧关和明几许而已。
唉,若是雁萧关能能帮着将岭水也治理得如明州这般兴盛便好了。
念头刚起,乌信神色骤然一肃,猛地收敛了心绪。
他暗斥自己糊涂,雁萧关身为大梁的王爷,按律轻易不可离开封地。此番能暂居明州,是因西域联军来犯,明州告急,事出有因,朝堂上下即便有非议,也能勉强谅解。
可雁萧关无缘无故前往岭水,便是妥妥的越权之举,定会落人口实,到时候必然会引来朝堂上下的激烈斥责,轻则被削夺王爵,重则恐有性命之忧。
乌信越想越心惊,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腰间的佩刀。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念头有多荒唐,能统管天下州府,执掌疆域民生的,从古至今,唯有一人,那便是大梁的皇帝!
想到此,乌信眼神骤然一变,后背瞬间渗出冷汗。他连忙低下头,双手紧握成拳,用力将方才升起的念头压回心底最深处。
乌信的态度转变,雁萧关自然看在眼裏,却并未多言。他知道,是明州的变化让这位耿直的武将放下了偏见。
欢送宴定在三日后的城西校场,百姓们早早便在那裏搭起了戏台,备好了酒菜,只等着送別他们的恩人。
可谁也没想到,就在欢送宴的前一日,一匹快马冲破了明州城的寧静。
大开城门将人放进去的大柱与陆从南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有千裏奔驰的军报送来,定然是出了大事。
此时,雁萧关、明几许、陶臻与乌信正在府中商议明州后续发展的细节,一人几乎是被半抱着走进来,浑身是血地跪在地上,嘶声道,“岭水告急,北疆大军突袭,守军连连败退,陛下令乌信将军立即回兵支援。”
乌信猛地站起身,腰间佩刀“哐当”撞在桌角,双目赤红地抓过军报,手指因用力而青筋暴起。
“不可能,”他声音发颤,语气裏满是难以置信,“我离开岭水时,守军布防明明固若金汤,城中粮草充足,怎麽会连连败退?”
岭水是他的大本营,是他驻守了十余年的地方,早已与家乡无异,此刻听闻告急,他又惊又怒,“北疆大军……他们怎麽会突然动兵?”
直到看清军报末尾皇帝的密旨,其上写着:“北疆大军倾巢而出,来势汹汹,岭水边防危在旦夕。”
乌信彻底慌了神,千思万绪被他杂糅成一团抛之脑后,当务之急是阻止北疆大军,他猛地转身,几步走到雁萧关面前,“噗通”一声单膝跪地,语气带着从未有过的焦急与恳求,“王爷,末将有个不情之请,北疆大军来袭,岭水守军兵力不足,恳请王爷支援一批火器,助末将守卫岭水。”
雁萧关见他这般模样,便知他已是急到了极点,当即转头看向明几许,语速极快,“明州储备的火器,可否立即拨付部分给乌信将军?”
乌信立刻抬眼,目光灼灼地盯着明几许,眼中满是期盼与焦灼。
众人的视线也都落在明几许身上,大堂內一时只剩粗重的喘息声。
明几许心中回忆片刻,面对乌信额角的冷汗与泛红的眼眶,他篤定点头,语气沉稳,“自然可以,库房裏现存的一千八百杆火铳、四十门火炮,还有五百箱炮弹,可尽数交由乌将军带走。”
话音落,乌信如蒙大赦,猛地叩首,“多谢王爷,多谢王妃。”
陶臻见状,连忙道,“我立即调派粮草随乌将军一同出发。”
“多谢。”乌信起身,顾不得擦拭脸上的汗水,转身便往外走,准备去兵营调兵。
雁萧关走到窗边,望着乌信策马远去的背影,面色黑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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