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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突然出现一双皮鞋,他惊喜地抬起,又迅速失望。
封河宴嗤了声:“不用吧,见到我就这副表情?”
夏星燃不想表现得太明显,干巴巴地说:“没有啊。”说完又低下头,去扣手掌上握剑磨出的茧子。
封河宴是导演,他应该相信他,尊重他,但夏星燃內心深处也在怀疑,封河宴这麽狠练他是在挟私报复他那天挡开了他朝江韵桓伸出的手。
眼缘是个奇妙的东西,封河宴从前就挺喜欢夏星燃,现在知道夏星燃是江韵桓养大的孩子,就更添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怜爱来。他想,这是江韵桓养大的孩子。
封河宴说:“打起精神,中午给你加餐。”
“真的?”夏星燃不敢相信。
封河宴看着他比刚才亮了不止一度的眼睛,越发好笑,说:“真的,封竞刚才求我来着,我就同意了。”
夏星燃愣了愣,慢慢拧起了眉毛:“他求你?”
“是啊。”封河宴慢条斯理说,“他苦苦哀求我。”
夏星燃的喜悦荡然无存,绷着脸说:“那我不吃了。”
封河宴心裏滋味复杂:“不想叫他求我,连肉都不吃了?不是说你最喜欢吃肉吗?”
夏星燃不看他,站起来往场地中间走,小声嘀咕:“不吃也不要叫他求你。”
中午发饭,夏星燃掀开饭盒,发现果然比平时多了一块牛排,他在食欲和骨气之间反复挣扎,封竞的电话打了过来。
夏星燃接起,封竞解释有事才提前走,又问他吃饭了吗。
夏星燃心裏舒服了些,说正在吃,想了想,还是坚定地拿筷子把牛排扒到一边,说,“你不要让封导给我加餐了,我够吃了。”
封竞在电话裏问:“他怎麽说?”
“他……”夏星燃犹豫,往远处跟武指比划动作的封河宴看过去,声音压低说,“他说你求他来着。”
“我求他?”封竞嗤笑,“我揪着他的衣领命令他给你加的,不加我就揍他。”
夏星燃高兴起来:“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封竞说,“乖,把肉吃了。”
夏星燃夹起牛排咬一大口,腮帮子一鼓一鼓:“好香哦。”
封竞笑出声,他说:“我待会儿还有会,你慢慢吃,吃光了给我拍照片”。
夏星燃抬起手,筷子还拿在手上,冲前方敬了个礼:“Yes Sir!”
远处,正和武指讨论的封河宴停了下来,他不用想都知道夏星燃在给谁打电话,夏星燃开始还愁眉苦脸,这会儿又眉开眼笑,他便也笑了,有羡慕也有失落,一个深呼吸就将所有情绪完美隐藏,转头继续跟武指沟通动作的细节。
江韵桓是在一个午后来的。
夏星燃正好在上京剧课,周存越从省剧团请了一个老师来指导。
那老师有些年纪,见到江韵桓时愣了愣,盯着他看了许久,转过头,没忍住又朝他看,小心翼翼地问出一句:“我是不是跟您见过?”
江韵桓戴着口罩,淡淡摇头:“你认错人了。”
对方依旧狐疑,但没说什麽了,江韵桓低下头,给夏星燃扎板带,所谓板带,就是在肚脐上缠一道厚绷带,既能护腰,也能提气亮嗓。
江韵桓已经快二十年没碰过板带了,他发觉自己在紧张,然而早已刻入肌肉裏的记忆让他无需思考就完成了。
夏星燃屏住呼吸,感觉腰腹被勒紧扎稳。江韵桓问他:“怎麽样,紧吗?”
“不紧。”夏星燃说,亮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冲他笑。
江韵桓也轻轻一笑,走到一边,坐下看。
无人注意时,他抓握了两下手心,试图抹掉刚才渗出的汗。
老师继续给夏星燃指导。
他的嘴唇不自觉就张开了,吞吐着空气无力地颤动两下,缓缓地再度闭紧。
他发不出声音,身体也远没有年轻时柔软了。
旁边有人走来,江韵桓没有转头,余光裏,那人坐在了他的旁边,递给他一瓶水。
江韵桓这才稍稍转头,接过来摘掉口罩喝了一口,随后完全转头看了过去。
水是甜的,裏面加了蜂蜜。
封河宴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问:“好喝吗?”
江韵桓低头拧紧瓶盖,没有回答。
江韵桓待一会儿就要走,夏星燃想送他回家,但他还要训练,封河宴便顺势提议:“我正好出去有事,我送你吧。”
一路上基本都是封河宴在说话,江韵桓并不怎麽回应,车到门口,他径直下车,打开铁门,走进去,然后从裏面将门关上了。
江韵桓站在门裏,一时没有动,飘忽的目光渐渐落定在墙角支起的一根竹竿上,他顿了顿,走了过去。
围墙外,封河宴并没有立刻走,抽出一支烟,咬在嘴裏即将点燃时又将打火机放下。他打开后备箱拎出两盒东西,朝那间小院走去,正要敲门,发现门并没有关严,轻轻一推就向他敞开了。
抬脚正要进去,封河宴看到了院子裏的人,怔在原地。
江韵桓手持竹竿,一米多长,他手腕灵活地翻转,那根竹竿化作花枪,就在他交替的左右手裏灵活地上下飞旋,好似绿蛇狂舞,带出残影道道,激起风声飒飒。
他好像完全沉浸其中了,时而怒目气势威武,时而又低眸脉脉含情,他的头轻轻摆动,抬起手抚弄了一下不存在的翎子。
他的脚步以一点为圆心快速地走,下身疾步如风,上身稳如磐石,好似一阵轻风,又像一片流云,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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