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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穿
温振忽然想起先前的疏漏是什麽,皱眉道:“我始终认为在长安勾结狼卫、私制寸弩一事,和秦党有关。
如果秦城和突厥真有联系,那就不是节度使——秦家军——嬴家军——突厥旧部的四方博弈,也不是节度使、秦家军联手——突厥旧部——嬴家军的三方博弈,而是只剩两方博弈了,那就是嬴家军对他们三方联盟。
元帅,可有对策?”
嬴叔嵇:“我打算主动出击,速战速决。我们现在唯一算得上的优势,不算上狼卫,嬴家军和方、秦联军人数旗鼓相当。
秦城若想利用狼卫消耗我们,我们便反其道行之,计谋消耗狼卫。
狼卫一残,我们就更安全,这几天我就召集所有将领,开会商讨对策。”
他们还有一个优势,他会私下再跟嬴展商量出一个对策,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秦城不知全貌,没办法通气,狼卫一定抵挡不了。
温振却依旧皱眉,如果秦城的目的真的是消耗嬴家军,其实最快速的办法就是斩首行动……他不由担忧地看向嬴叔嵇。
嬴叔嵇一死,军心必定溃败,嬴子翟已经“没了”,剩一个嬴子骞又有什麽用……不能让嬴叔嵇上战场……
看来,下一仗,免不了一场恶战……
聊完,天已经黑了。
嬴叔嵇邀请他们几个单独用饭,大元帅的营帐后面单独开了一个小灶,专门给几个高阶武将做饭。
看来,斩首行动嬴叔嵇也有过想法,在防范着了……温振放了一点心。
用完饭,温振随嬴子骞回营帐。
嬴叔嵇给他们单独分了一个营帐,就在嬴展的营帐旁边,嬴展父子先前睡一个营帐。
嬴叔嵇虽然对军队重新汇总编组,但将领的营帐还是隐隐呈对立状态,秦左嬴右,中间最大的营帐则是嬴叔嵇居住。
营帐裏,温振和嬴子骞说了斩首行动的担忧,随即开始推演要怎麽做。
在他的视角裏,嬴叔嵇是不能上战场的,那麽就只有嬴子骞、他和嬴展可以上了。
要熟悉地形,还要防备秦城和方天朔……
即便速战速决,也不可能少于一个月,这期间,至少要保证粮草军资充足……又说起要如何着手调查军粮贪腐……
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光是说,温振就已经压力山大了。
他边说着,一边在地上铺床铺,跟行军赶路时一样,嬴子骞睡床,他睡地板,这营帐裏也确实只有一张床。
铺完床铺,他又开始在床铺上做俯卧撑,一刻也停不下来,要激活自己最好的状态,仿佛明天就上战场开打似的。
嬴子骞虽然也担心父亲,但看到温振这样子,不知为何,两相比较,就焦虑不起来了。
他明白,温振之所以如此精神紧绷,是因为他没有行军经验。
他代表的是温家,他不能给温相丢人,所以一直对自己高要求、高标准。
这种压力,在温振加入军队的第一天,他就察觉了。
嬴展路过,看到他们灯还亮着,在帐篷外喊了一句,“你们俩小孩,怎麽还不睡,再不睡就跑操去!”
都二十好几,也不小了,但在嬴展心裏,他们还是当年的小孩模样。
嬴子骞忙回道:“展叔,现在就睡!”
温振这才起身去吹灯。
第二天一早,号角吹响,温振与嬴子骞一同去跑操。
温振边跑边观察操练的士兵,果然如嬴叔嵇所说的,士兵呈现出三种精神面貌——野心勃勃的狼崽子,忠心耿耿的护卫犬,还有畏畏缩缩的小炮灰。
他不由陷入深思,这样一群队伍要怎麽带……他总是这样随时随地陷入沉思。
围着营寨跑了二十圈后,嬴子骞看了看旁边的擂台,挑衅地看着温振,“练一下?”
这个擂台,是突厥未发兵前搭给军中士兵消遣的。
每日休息,时不时有士兵上去比试身手,战争伊始,这个擂台就荒废了。
温振回神,脑袋一歪,嘴角一扯,接受他的挑衅。
擂台上的武器架陈列着各种兵器,两人分別挑了自己趁手的武器,开始对招。
从刀枪到棍剑,打得虎虎生风,不相上下。
这武器架常年在外风吹雨打日晒,又没专门保养,兵器质量不怎麽样,多少都有点生锈。没过几招,不是豁口就是断裂,妥妥变成消耗品。
打到后面,武器架已经消耗一空。
温振手上的长枪已经折了,嬴子骞看了看自己手上满是豁口的长刀,随手往旁边一扔,赤手空拳迎面而上。
两人演变成纯靠肉搏的摔跤游戏。
围观的士兵、将领越来越多,有些胆大的吹起口哨,开始为两人加油吶喊。
这时,嬴子骞的体格优势就凸显出来了,肩膀宽阔,臂力惊人,核心又稳,温振根本拽他不动,没一会儿就面朝上被他按在地上。
温振被横亘在胸膛的手臂压得喘不过气,脖子青筋暴起,皮肤肉眼可见地涨红了。
这家伙,还和以前一样,真是丝毫不手下留情!
他不由得想起那年秋狝,他和嬴子骞打架,也是被他压在地上。
他可不会像以前那麽被动!
温振用力一吹,将自己的胡子吹向嬴子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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