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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一不是词藻华丽,句句引经据典,大多也都收获了围观人群的喝彩。
场面虽一度热闹,却总难脱离那几分较为刻意的粉饰与表演之气。
一轮结束后冯远山含笑环视全场,目光在掠过水榭的角落时微微一停,随即朗声道:“今日各位小友能在此齐聚一堂,个个才华横溢,老夫甚是开怀......我见那位独坐水畔的青衫公子分明也风姿不凡,却不肯来展示,今日不知可否让老夫等领略一番阁下的才华?”
一时间,所有目光都循着冯老先生的话语看过去,最终都落在了时榴身上。
果然还是老样子......时榴不慌不忙地喝下杯子最后一口茶,他被众人突如其来的目光笼罩却未显露出半分慌乱,而是缓缓放下了茶盏起身,步履从容地走向冯远山,走到诗会中央铺着宣纸的长案前。
春风在此刻仿佛也变得有些顽皮,猛地灌入人群中,将站在中央的时榴身上宽大衣袖尽数扬起,翠绿的衣袂飘飞仿佛碧波漾开,又似蝶翼振翅。
那一刻,周遭的繁花,水光和山色仿佛在众人的眼中都自动虚化,成了他的陪衬,宾客们微微怔住,向来热闹的席间竟出现了罕见的寂静。
时榴对周遭反应恍若未觉。
他站至案前略一沉吟,纤长的手指提起那支毫笔,落笔时却不见丝毫犹豫,细白的手腕悬动,行云流水。
写下的诗句并非寻常的词藻堆砌,如清泉流淌,他写尽了春光的明媚与易逝,寓情于景,字裏行间透着一股远超面上年龄的通透与一抹难以化开的寂寥。
最让人惊嘆的是他那一手清瘦峻拔,自成风骨的字,绝非寻常人所能写出。
一词作罢,他轻轻搁笔。
场中的寂静随即被打破,冯远山率先抚掌,赞嘆声中还浅浅染上几分自豪:“好诗,好字,意境超脱,笔力不凡!”
顿时那些既欣赏又有些探究的好奇目光聚焦在他的身上,时榴微微颔首,态度不卑不亢,出口声音清越如玉磬:“先生谬赞了,晚辈愧不敢当。”
“离京多年竟不知京中何时出了此等才华横溢的公子,你也未曾在信中向我提及过,真不够意思。”
人群的后方,便衣出行的闻人相生与刚回朝没几天便想着要来凑热闹的南疆王远远旁观,他们皆未被旁人辨认出,南疆王是因为鲜少在京中露面,而闻人相生则是因为处境尴尬而很少会有人关注,所以自然也不容易被外人记住脸。
倒是有不少好奇时榴身份之人探究那张诗词,发现落款处只有两个字:“穗玉”。
他弃了“时榴”之名,只取了记忆中母亲柔声唤他的小字,信手拈来化作一个全新的,只属于他自己的身份。
“穗玉公子?”众人低声交换着信息,皆摇头表示未曾听闻。
但这般惊艳绝伦的风采,如此洗练超然的才情又怎会是籍籍无名之人所能具有?更何况在场不少世家子弟皆能察觉到他的谈吐气度更是別样的清贵难言,于是众人只当他是哪个隐世豪族或谪居大家悉心培养出的子弟,有什麽难言之隐所以不愿向他们透露真实身份罢了。
但不管真相如何,“穗玉公子”的名号都随着他在春日宴上惊鸿一现的诗词悄然在京城上层文化圈中流传开来,且伴随着被谈论着的还有他那如蝶如仙的风华仙资。
人们称赞他的才情斐然,姿容绝世,感嘆他太过于神秘低调,鲜少出现在众人眼中,却无一人能将他与深居摄政王府后院那个传闻中仅凭色相侍人的男妻联系起来。
时榴隔着憧憧人影,感受着那些纯粹的欣赏与向往,转头与从始至终都面带微笑看着的老师对上视线。
冯远山微微动了动嘴唇,嘈杂的人群让时榴难以听清他对自己说了什麽话,只能凭借着他的嘴型推测出最后几个字:“......你本该如此。”所以,就坦然接受当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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