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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酒后迷情
夜色已深，烻王府的马车在寂静的街道上辘辘而行。
车厢內，楼烻正靠着车壁，闭目养神。
禹北辰坐在他对面，目光落在窗外飞速倒退的模糊灯影上，神色是一贯的清冷，只是细看之下，那平静无波的眼底深处，似乎藏着一丝极难察觉的波澜。
方才在烬王府，看着楼烬与叶旬阳之间那无需言说的默契与温情，看着三弟眼中毫不掩饰的宠溺和叶旬阳偶尔流露出的依赖，楼烻心裏多少有些不痛快。
回到王府，并未立刻回房，而是径直去了书房。
“拿酒来。”楼烻沉声吩咐，语气不容置疑。
侍从很快奉上酒。
楼烻挥手让人退下，独自坐在案前，他拿起酒壶，触手微温，倒出一杯。
酒液呈琥珀色，香气并不浓烈，反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异样甜腻。
楼烻未及细品，便仰头一饮而尽。
酒液入喉，初时只觉得口感醇厚，片刻后，一股异常的暖流却自腹中缓缓升起，流向四肢百骸，连带那颗躁动的心，也仿佛被架在了温火上，渐渐灼热起来。
禹北辰回到房间中踌躇了许久，终究是不放心，还是来到了书房外。
闻到裏面传来的浓重酒气，他眉头微蹙，推门走了进去。
只见楼烻坐在案前，脸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领口被他扯得微敞，露出线条硬朗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胸肌。
他手中还握着一个空了的酒杯，怔怔地望着跳动的烛火。
“殿下。”禹北辰上前，敏锐地察觉到楼烻状态有异，不仅仅是醉酒那麽简单。
楼烻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住他，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北辰……你来了。”
他晃了晃手中的空杯，那异样的暖流在体內窜动，让他看向禹北辰的眼神，带上了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浓烈渴望。
禹北辰眉头紧蹙，快步上前，拿起酒壶凑近鼻尖一闻，脸色微变。
这香气……绝非普通佳酿，裏面似乎掺杂了某些助兴的成分。
“殿下，你醉了，这酒……”
他正要开口，楼烻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力道之大，带着滚烫的温度，烫得禹北辰指尖微微一颤，下意识想抽回，却被握得更紧。
“我没醉……”楼烻盯着他，眼神执拗，“我只是……只是今日看着三弟和叶旬阳，心裏……不痛快。”
他顿了顿，像是积攒了许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话语变得有些混乱，却字字敲在禹北辰心上。
“他们那样……真好。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一起，可以毫无顾忌地牵手、拥抱……可以为对方舍弃一切……楼烬那小子，为了叶旬阳，连储君之位都不要了……呵，真傻……也真让人羡慕……”
禹北辰沉默地听着，感受着手腕上传来的灼热和微微的颤抖，心中那片一直被他强行压制的湖面，开始泛起剧烈的涟漪。
他如何不知？他与楼烻之间，早已超越了寻常的君臣与医患。
多年的思念，生死与共的扶持，那些不经意间的眼神交汇，日常生活中的关切，早已将一种无法言说的情愫深植心底。
只是他始终不敢，也不能去面对。
“殿下，”禹北辰垂下眼帘，避开那过于直白的目光，声音艰涩，“您真的醉了。”
“我没醉！”
楼烻猛地提高声音，借着力道将禹北辰拉得更近，几乎鼻尖相抵，浓烈的酒气混合着他身上独有的凛冽气息将禹北辰包围。
“禹北辰！你看着我！”
他另一只手抬起，有些粗暴地捏住禹北辰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与自己对视。
“你知不知道……我……”楼烻的呼吸急促，眼中翻滚着压抑了太久的情愫，
“我嫉妒楼烬！我羡慕他们！凭什麽他们可以，我们就不行？”
“禹北辰，我心悦你……很久了……”这句话，如同惊雷，终于炸响在两人之间。
禹北辰瞳孔骤缩，浑身僵硬，大脑一片空白。
其实无论是住在烻王府的这段日子，还是从前年少时两人相伴纵马京城，他一直都明白自己对楼烻的心意，也一直都能感受到楼烻对他的不同。
但当这句话真的被楼烻如此直白地说出来时，他依旧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慌。
看着他瞬间苍白的脸色和不知所措的眼神，楼烻心中那股横冲直撞的勇气更盛。
酒精放大了他的欲望，也剥掉了他所有的冷静自持。
“你说话！”楼烻逼近，灼热的气息喷洒在禹北辰脸上，“我不信你感觉不到！北辰……你心裏……有没有我？”
“殿下，您冷静些……”他试图后退，却被楼烻牢牢禁锢。
“冷静？我冷静得太久了！”楼烻眼中是破碎的理智和汹涌的情潮，他拿起酒壶，又倒了一杯，递到禹北辰唇边，语气带着一种近乎蛊惑的哄诱。
“北辰，这酒好啊，喝了让人心裏暖暖的，你也喝一杯吧。”
禹北辰看着那杯沿，又看向楼烻那双几乎要将人吞噬的眼眸。
楼烻可能不知道这酒是什麽，但他已经能百分百确定这酒有问题。
或许是他自己心底的妄念作祟。
他鬼使神差地，就着楼烻的手，低头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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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酒后迷情 小将军入府后，病弱王爷痊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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