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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没羞没臊的日子
叶旬阳只觉得一股热意直冲头顶,夫君……这两个字在唇齿间滚了滚,却羞赧得怎麽也吐不出口。
他们虽已成婚许久,经歷了生死,彼此心意相通,可这般亲密无间的称呼……
“我……”他张了张嘴,眼神躲闪,“这……这不合规矩……”
“规矩?”楼烬挑眉,指尖蹭了蹭他发烫的耳垂,低笑道:“在这裏,我就是规矩。还是说,王妃更想履行前一个赌注?”
他的手暗示性地在叶旬阳腰间轻轻一按。
叶旬阳身体一颤,立刻摇头:“不……不是……”
“那便叫来听听?”楼烬诱哄着,耐心十足。
叶旬阳被他圈在怀裏,无处可逃,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含笑的眼眸,那裏面清晰地映照出自己羞窘的模样。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
“夫……夫君……”
声音虽小,却如同羽毛般轻轻搔刮在楼烬的心尖上。
楼烬眼底的笑意瞬间漾开,如同投入石子的湖面,涟漪层层。
他心满意足地应了一声:“嗯,我在。”
这一声回应,低沉而磁性,带着无尽的宠溺。
楼烬低笑着,不再逼他,只是将人更紧地拥住,下颌轻轻抵着他的发顶,感受着怀中人微微加快的心跳和逐渐放松下来的身体。
“以后都这麽叫,可好?”他柔声问。
叶旬阳在他怀裏轻轻点了点头,闷闷地“嗯”了一声。
“真乖。”楼烬奖励似的吻了吻他的发旋。
两人相拥着,在暖阁裏静静待了一会儿,直到午后的阳光变得愈发慵懒。
“累了?”楼烬察觉到叶旬阳似乎有些倦意,低声问道。
“有点。”叶旬阳老实回答,昨日……确实睡得晚了些。
“那去歇会儿?”楼烬提议。
叶旬阳却摇了摇头,仰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你方才说,若我不应那棋局赌注,便换一件简单的事。如今我……我叫了,那棋局便算我贏了吧?”
楼烬一愣,随即失笑,没想到他在这儿等着自己。
“王妃这是要赖账?”他故意板起脸。
“分明是王爷自己说的替换条件。”叶旬阳理直气壮,带着点小小的得意,“莫非王爷要出尔反尔?”
看着他难得露出这般狡黠灵动的模样,楼烬心中爱极,哪裏还会计较什麽输贏。他故作无奈地嘆了口气,眼中却满是纵容:“好吧,依你。这局算你贏。想要什麽彩头?”
叶旬阳眼睛转了转,笑道:“暂时还没想到,先欠着。”
“好,都依你。”楼烬宠溺地捏了捏他的鼻尖。
之后的几天,烬王府內依旧是一片惬意融融。
叶旬阳的夫君虽在无人时叫得依旧有些磕绊羞涩,却到底还是慢慢习惯了起来。
楼烬对此极为受用,每每听到,眼底的笑意都藏不住,连带着处理那些推脱不掉的公文时,神色都柔和了许多。
两人或是品茗对弈,或是校场切磋,或是相拥小憩,日子过得蜜裏调油,当真应了那句“没羞没臊”。
下人们也都习惯了两位主子形影不离的模样,不敢轻易打扰。
这日正值休沐,天色晴好。
楼烬与叶旬阳刚在院子裏比划了一套拳脚,正坐在石桌边喝着冰镇酸梅汤解暑,身上薄汗未干,气氛轻松自在。
叶旬阳刚拿起布巾,习惯性地要替楼烬擦汗,却听见前院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刘安有些为难的通报声。
“王爷,王妃,烻王殿下到访,已径直往內院来了。”
话音刚落,一身玄色常服的楼烻便已出现在月亮门洞处。
他面色依旧冷峻,但眉宇间似乎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疲惫,以及……怨念。
他的目光扫过石桌上还冒着凉气的酸梅汤,又掠过叶旬阳手中那块还没来得及放下的布巾,最后定格在楼烬那明显红润健康的脸上。
楼烬放下手中的白瓷碗,站起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皇兄?今日怎麽得空过来?”
叶旬阳也连忙起身行礼:“烻王殿下。”
楼烻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在一旁的空石凳上坐下,自顾自地拿起一个干净的杯子,倒了一杯酸梅汤,一饮而尽。
冰凉的液体似乎稍稍压下了他心头的火气,但语气依旧算不上好:
“我得空?我自然是不得空的!”他瞥了楼烬一眼,“若非某些人伤重不能见客,将一应琐事杂务都推给了旁人,我何至于连休沐日都不得清闲?”
楼烬摸了摸鼻子,神色自若:“太医确实叮嘱需静养,皇兄也知道,我此前中毒伤了根基……”
“根基?”楼烻打断他,眼神锐利地在他和叶旬阳之间扫了个来回,“我看你这根基养得甚好,面色红润,精神甚好,还有闲情逸致在此切磋武艺?”
最后四个字,他咬得略重,带着明显的调侃。
叶旬阳耳根微热,下意识地站得离楼烬远了些。
楼烬却浑不在意,甚至抬手示意侍立远处的侍女再添些酸梅汤来,慢悠悠地道:“皇兄辛苦。能者多劳嘛,父皇信任皇兄,亦是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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