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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率先离开包围圈,引着黄刀回到自己的小铺子。在决定经营艾灸后,钱生就去找木匠造了个一人长宽的木床,方便人平躺在上。
黄刀背朝上躺下后,钱生快速拿火折子在铺子后面点了明火,借着火慢慢烧起艾绒,放到他阿是xue、手三裏和合谷处。
这艾绒只是一年陈草炮制,加上钱生只有一个人,这三天忙前忙后,对于艾绒的炮制并没有达到完全精益求精的标准。所以也只能达到缓解疼痛的作用,多的钱生无法保证。
钱生点完黄刀xue位上的艾绒,看着明明应该开业大吉,但是铺裏空空荡荡,只有炮制出的一瓶艾绒孤零零摆在桌上,本来想苦笑自己这草台班子。一扭头,却发现门外已经陆陆续续站了十来个人,正等着钱生发现自己并过目的时候。
或许我应该雇个人了,钱生摸着新赚来的五枚铜幣,不想年纪轻轻就过劳死。
“钱郎中…钱郎中…”
正当钱生在琢磨去哪雇个新人的时候,黄刀的略带慌张喊声把他从纷乱的思绪裏拽出,他定睛一看,对方身上的艾绒已经快点完了,再不拿下来会烧到烫伤,便顺手把成灰的艾绒拍落,黄刀也顺势站起。
只见对方晃晃胳膊和手腕,似乎因为保持着平躺时间太长,有些僵硬。
钱生看他来回摆动手臂,提醒道:“你的胳膊是因为长期重复挥砍,才会让筋脉受损,之后砍肉不能太用力,也不要工作太久。”
“这都是长期积累的,并不是一次艾灸可以治疗,我医书有限,能做的也只是缓解疼痛,之后怎麽样还需要自己注意。”
钱生还想说些什麽,进入到擅长的领域,他的话就会多。毕竟很多病灶来源于长期劳作,活生生的□□没办法适应重复劳动,时间久了难免卡壳,就连他自己,因为少时挑灯,过度熬夜又思虑过重,哪怕现在生活已经不再寄人篱下,偶尔还是会头痛耳鸣。
黄刀也只是摇摇头,有些尴尬的搓搓脸,低声答到:“现在日子比以前好,但是不干活也活不下去啊。”他把头垂下去摇摇,声音很疲惫:“我只是一个粗人,钱郎中,我家孩子还在读私塾,不卖肉的话,不仅我赚不到钱,孩子也要和我一样。”
哪怕付出相同的努力,起跑线不一样的人们也无法互相共鸣,钱生家道中落,但最初的那几年仍学会识字、甚至死去的父亲还把医书全给了他。
但是黄刀不是,可能他睁开眼睛就注定了这样的结局。钱生自知失言,凭借一身医术,哪怕没有这种想法,潜意识裏的傲慢冒了头,这隐带尖刺的话已经伤害不了顺从命运的黄刀,但是他本人却像是被自己抽了一巴掌。
黄刀看着面前郎中的脸色在他说完后肉眼可见的白下去,这个郎中很年轻,一般来说郎中们只要会看病救人,多少都可以活的滋润,面前这位却脸颊看上去消瘦,衣服边缘也泛白。
配合着脸色,让人感觉他摇摇欲坠。
黄刀挠挠头,反倒安慰起钱生:“已经比以前好嘞,以前我还发愁怎麽养孩子,现在活下去已经不是问题了。”
他窥视着钱生的脸色试探着问:“钱郎中,你是不舒服吗?”
钱生回过神,看见黄刀,以及铺外的人们,勉强回答:“我没事,你的艾灸已经结束了,回家后每天晚上可以拿热水在刚刚点艾的地方热敷。”
他正面看着黄刀,郑重鞠躬:“祝你心想事成。”
“谢谢郎中…”黄刀有点不知所措,但还是学着对方的样子,僵硬的弯腰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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