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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乡钱包更怯

    雨夜,狂风骤雨能掩盖一切痕跡:爱恨、阴谋,蜿蜒小溪一样的涓涓血流,从钱府的门缝裏流淌开,紧接着被更狂暴的脚步声踩碎,伴随着殿前都指挥:“全部杀光,一个不留。“所有的秘密被掩盖。

    “看一看瞧一瞧!各位乡亲,这可是上好的车前草和香薷,买回去煎点水,大夏天干活头晕了灌上一口,这农活就不会耽误了!“

    城门外,一位衣着粗粝的年轻人在自己的地铺前卖力吆喝着,如果有人感兴趣,他还会主动与人搭腔,推销自己的草药,年纪看起来刚刚二十来岁,因为风餐露宿导致身材消瘦,五官大体端正,最吸引的是一双下三白眼,虽然透着熬夜后的乌青,却微笑弯起,把眼睛裏的冷感削弱不少。

    这些干活的农民眼裏,郎中价格本就昂贵,生不起病,也不敢生病。这草药如果能预防受暑头晕的话,可以省下一大笔看病钱。所以这位年轻人并没有吆喝多久,就有一位晒的黝黑,指甲因埋土脏兮兮的中年人扛着锄头在他面前站定:”小兄弟,这个多少钱?“

    对方快速扫了一眼,低头笑了一下:“最低一两一文钱。”其实这个价格并不算贵,但这位农民有些为难的搓了下手,四处张望了一下,可能是看到了熟人,他先是朝比划了稍等的手势,然后找了那个同村的人,两人在树荫底下嘀嘀咕咕,随后两个人一起朝年轻人走过来,最先的那位中年人随后说道:“我买一两的。”他从贴身的衣服裏摸出了一枚铜钱,咬咬牙递给了对面的药商。

    年轻人收下,拿出秤砣,称好一两,顺手又塞了两根香薷,抽出麻绳利落捆好:“大伯,这个给你。”

    “摘个一两片,往水裏煮开就好!”他笑眯眯的补充了一句:“其实一两草药节省着用,这最酷暑的几周完全够了,甚至还有富余。这多出来的两根算赠品了,如果大伯村裏有人需要,过两天可以让他来城门口找我,鄙人钱生。”中年人看着这多出来的两根,点点头,算是受了这个人情。

    钱生便摆摆手,目送中年人的离开,继续开始吆喝自己的草药生意,可惜这类东西对农户们来说还是太不划算,直到即将日落都没有新一笔订单。

    旁边的驻守皇城城门的士兵倒是稀奇,一般来说,药材之类的东西在贵胄横行的皇城裏更容易卖出高价,这位兄弟倒是选择在城门外摆摊,甚至最贫穷的农民都咬咬牙买了一捆。他想了想在皇城裏的药材店最便宜都要四文钱,虽然听不清价格,但这小药商卖的价格肯定更便宜!眼睛便不受控制的往钱生摊位上瞟,好不容易熬到快关城门,士兵咬咬牙,偷偷凑到钱生摊位前,悄声询问:“还剩多少,我全要了。”

    钱生也仍然快速扫了一眼,微笑回答道:“三文一两,还剩五两。”

    果然比城內便宜,毕竟是朝廷雇佣的士兵,随手摸出十五文也是随意的事情,士兵丢下钱,胳膊一扫就把剩下的车前草与香薷卷走。

    随着城门缓缓下落,钱生站直身体,抖抖身上的灰土,送別夕阳,踩着月色,钱生缓步晃到了城外的无怖寺,寺庙地方偏僻,香火并不旺盛,守夜的小和尚安静的拉开门,钱生迈过门槛,顺手往功德箱裏丢了一枚铜钱。

    “叮当”一声脆响,隐没在树上的麻雀惊起两只,小和尚摇摇头,低低的念了声:“阿弥陀佛。”

    “你这小和尚也太无趣了。”钱生声量压低,摇着头评价小和尚。

    吱呀声后,他用火折子点燃这裏的唯一一根蜡烛:这是一间非常朴素的客房,但是在床尾靠裏的地上工整的扎了两斤适合夏季的药草:包括白天的香薷、车前草,还有紫苏叶、枇杷叶等草药。除此之外只剩下写字用的书架与铺着凉席的硬塌。

    这是他来到京城附近的第七天,前七天裏,趁着干燥的夏日,把徒步走来京城途中采摘的药材晒干,也算有事可做。奎朝的户籍观念并不浓重,只要不是刺青在脸上的奴隶,没有土地的自由民可以根据土地或财产分为:““坊郭户”与“乡村户”,经商或是种地可以自由选择。

    这些年奎朝皇帝励精图治,老天爷也给面子,没有旱涝大灾,国內粮仓充裕,这裏面一些有生意头脑的人抛弃土地,靠着货物牟利为生,渐渐坊郭户的人数比十年前涨了好几倍。

    钱生默默盘算:”今天只拿了一点草药,赚了十五文。这些士兵天天风吹热晒,对去暑的草药感兴趣还买得起,明天应该会赚的更多。之前打听过,城裏的铺子最少都要三百文一个月。”

    闪动的火光顺着钱生纤细的睫毛跳跃,钱生忧愁的望着今天赚到的铜钱:这两斤草药也就二十两,没办法卖一个月,横竖装药商的样子要装好,能赚到钱就更好了,毕竟他现在也是真的没钱,那就还要抽时间再去采药材。

    他站起身,顺手吹灭蜡烛,寂静慢慢笼罩在房间中。

    寺庙总是苏醒的很早,随着四声杜鹃咕咕咕咕的鸣叫声,灶台升起炊烟,钱生也从床上起来,无怖寺香火并不旺,却因为佛门地,对金钱保持随缘的态度,钱生独自一人来到京城外,身上本就没多少钱,一开始能住下来,是靠着和寺庙交换药方,以及这一路顺手采挖的药材换的。

    他慢吞吞的起床,跟着和尚们一起吃早斋,“反正我交钱了。”他想起昨天晚上丢进功德箱的一文钱,破格决定多喝一碗粥。

    早饭后,钱生找和尚借了个锄头,准备去周边的地挖点草药晒晒,奎朝谋生的药农也只是识得草药什麽作用,识字是不属于平民的权利,所以记载在书上的关于治疗疾病的精确用量、忌讳等则变成了郎中大夫不遮掩的秘密。

    钱生少时在京城生活,这种生活持续到御医父亲钱永青被刚上任的新皇以私自联系后宫的罪名赐死,连带着娘亲、舅舅、祖母等也都被杀了个干净,但是钱生幸存了下来,他和底下仆人的孩子对掉了身份,仆人的孩子永远留在宅邸,年仅十岁的他却在下着暴雨的夜晚仓皇出逃。

    钱生只记得当时被父亲塞了数十本药书,裏面夹着零星几张银票,便匆匆忙忙逃离了那座宅邸,他不相信皇帝的安排给父亲罪名,但已是死人的他,只能在远离京城的上百公裏的小城龟缩起来。

    父亲留下的微薄银票如果省吃俭用,倒是可以勉勉强强活到成年。可惜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那个时候奎朝世道比现在混乱得多,新皇才刚上任,先皇耽于享乐留下一堆烂摊子:土地荒废、民起造反、随处可见饿孚、打劫被杀死剥得精光的尸体…

    这些都显得那银票烫如铁水,钱府的惨案又反复在眼前倒带,无法入眠熬红了眼的钱生死死盯着医书,部分段落上还带着父亲的批注。钱生突然冒出一身冷汗,为什麽父亲在那个时间还记得要给我这个?

    他知道钱不能完全解决问题,现在最需要的是他学会医术记载的知识,让自己变得有用。于是年仅十岁的钱生在城裏的客栈裏白天看书,晚上看书。

    可是这是医术,没有实践永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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