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幕 真正的骑士(十一)  鲜血刻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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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了一声,“这看着可不像合法的样子。”

    “唉,合不合法,都很灵活。”奥列格打诨过去,“真要讲究,教会还禁止比武呢,可哪个骑士听了这话?”

    “骑士团的团规就不许比武。”

    “这是灭人欲的!”奥列格瞪着眼睛锤了他一拳,“你不是个恪守规矩的死板人,別和我装样子,假正经!”

    亚科夫被这话惹得发笑。他缓步跟在奥列格身后。

    走了一会,两个大块头又走上台阶,得以重见天日。亚科夫尚是头一次进到大竞技场裏面,开阔壮观的场景一下抓住他的眼睛。

    堪称广袤无垠的场地中间,最引人注目的是两根高耸的柱子,正在月夜下熠熠生辉——一个是从埃及运来的方尖碑,一个是镶满了黄金的墙柱。在它们中间,三条青铜铸成的蛇盘旋而上,撑起一只黄金碗,水流正从三只蛇头中潺潺而下,声音如铃般清脆。无数的石柱与各式雕像整齐地排列在这宏伟巨大的广场四周,中间的地面堆满沙土,风一吹就徐徐扬起尘埃。

    亚科夫目瞪口呆地瞭望这奇跡似的建筑。密密麻麻的台阶尽是座位,只是寧静的夜裏没观众围坐在那。他不禁想起初次乘船来这时,听塞勒曼说,这能容纳十万人看同一场比赛。一种奇妙的思绪在他胸膛內生根发芽,像是有只鸽子被关在他肋骨中,想撞出去似的。

    “这边。”奥列格拽他的手臂,“押注的地方可不在场上。”

    亚科夫收回眼神,将澎湃的思绪不动声色地藏回心中。

    二人又钻进一个隐蔽的小门——竞技场太大,所有的门洞都显得小而隐蔽。一开门,一股冲天的酒气与喧嚣的声浪迎面而来。“我带来个新朋友!”奥列格招摇地大声嚷嚷,“一个骑士!”

    “我只希望你带来的朋友能把你欠的账付了。”卖酒的老妇人瞟了他一眼,又打量亚科夫身上的红色十字。“你的钱光下注,不付账,我不卖你东西。”

    “別这麽无情,我的美人!”奥列格只顾拉扯着亚科夫向深处走,“等我贏了钱,就把你的酒全买了!”

    亚科夫一言不发,手放在腰间剑柄上,四处打量周围的所有人。这看着像是个隐蔽的酒馆,可又不见柜台桌椅。行走的人们形形色色,从贵族官员到商人农户一应俱全。但最瞩目的便是被围在中央的骑士和侍从们——亚科夫皱起眉来。他瞧见那些骑士全不像自己与骑士团的人那般简朴,而是每个人都穿着五顏六色的罩袍,上面绣花裏胡哨的纹样。那些头盔上累赘的羽毛与装饰叫他们个个活像一只耀武扬威的大公鸡——肤浅的世俗骑士,亚科夫想,他曾在圣地见过不少这种蠢货。

    “我有个诀窍。”奥列格拉他挤到人群最前面,“你看他们谁的衣着盔甲最华丽鲜亮,谁就是家族最显赫,最富贵的,谁的贏面就最大!”

    “无理取闹。”亚科夫却说,“盔甲华丽鲜亮,正说明使用甚少,训练不足。”

    “…这事可不光看技艺!”奥列格紧张得咬自己的发辫,分辨骑士们服装上的纹样属于何处。“看运气的!”

    “看谁的运气?”亚科夫嗤笑道,“看你的运气还是他们的运气?”

    奥列格想了一会。“该是看他们主人的运气。”

    “你这话说得好似骑士们也是奴隶。”

    “也没什麽差。”

    亚科夫注视着那些小丑似的骑士们。他们正各自慷慨激昂地宣讲自己的勇武,细数战绩与辉煌。一会炫耀自己精良的盔甲,一会把玩自己崭新的武器,一会恬不知耻地吹嘘家族的过往,一会尖酸刻薄地嘲笑对手的懦弱。他想,若是让他预测哪个会取胜,也真是难以从垃圾堆挑出宝物来。

    “…要是我上了场。”亚科夫鬼使神差般开口,“你会下注给我吗?”

    奥列格惊得下巴掉到胸口上。“你要是上场,我必定下注给你!”

    “为什麽?”

    “因为你的主人是尤比乌斯大人。”

    “就因为这个,不因为別的?”

    “不因为別的。”

    亚科夫想起尤比那张在他看来仍略显稚嫩的脸,想起尤比曾犯下的天真愚蠢的错误。“那要是塞勒曼也参赛呢?”他又问,“你下注给谁?”

    奥列格难堪地望着他。“你想听好话还是真话?”

    “行了,你不用说了。”亚科夫不满地推开面前的人,“钱你拿到了,我走了。”

    奥列格的眼睛压根没瞧他,只摆摆手,权当告別。亚科夫从人堆裏挤出来,心想着再多望一望竞技场的全貌——他一打开门,就瞧见两个围着斗篷的半大孩子堵在门口,脸正正撞在他罩袍的红色十字上。

    “哎哟,谁不长眼睛…”孩子小声地用阿拉伯语嘀咕,可一瞧见亚科夫的罩袍,立刻吓得一言不发。另个孩子见状,反应极快地扯着他的手便走。

    这声音怎麽耳熟?敏锐的多疑让亚科夫迅速闪身,一手一个抓住两个孩子的兜帽,硬扯着掀开——孩子们吓得脱了斗篷便跑——亚科夫瞧见他们俩都有深色的皮肤。其中一个穿着黑色罩袍,上面缝着和他一模一样的红色十字;另一个身着提花棉布长袍,正是尤比家中仆从常见的款式。

    瞬间燃烧的怒火简直让亚科夫要背过气去。他只跨了两步便捉住两人。

    “你瞧瞧怎麽处置这两个学坏的东西。”亚科夫将达乌德狠狠踹在地上,又抬起巴掌给了努克一耳光。“在竞技场赌钱被我抓到,还敢跑?谁教的你们?”

    “可您也去了!”努克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眼裏含着泪倔强地大叫。“您能去,我们就不许吗?”

    亚科夫气得将这犟嘴的奴隶也踹到地上——他一句话也懒得辩解。

    “唉,小孩总有不懂事的时候。”舒梅尔正靠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手中的导盲棍咚咚点着地。“拳打脚踢可不是教育的好方法。”

    “那你倒说说什麽是教育的好方法?”亚科夫双手扶着腰,在房间裏走了一会,又指着舒梅尔的鼻子大喊。“怕不正是你这犹太人的问题。天天讲些什麽卖鹅的故事,让身边的奴隶跟着耳濡目染,还害我的侍从跟着学坏!”

    舒梅尔的脸色一下变得极为难看。“…我从没教他干过赌博的事。”他低沉着嗓音开口,“我只教过他如何寻找商机,运用智慧。”

    “我真不明白那有什麽区別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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