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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有一部分血肉黏连在原先的布条上,若是直接扯下,定然会连皮带肉地撕下一块。谢念盯着那些粘连的皮肉半晌,忽而伸手,狠狠将布条撕了下来。
撕拉——
手掌上顿时变得鲜血淋漓,原先已经结好的,薄薄的一层血痂也尽数被他扯落,伤口显得愈发触目惊心起来。
谢念眉头微蹙,半晌才颤抖着呼出一口气。
等血滴得差不多后,谢念才重新包扎起来。鲜血很快再次渗了出来,看起来和第一次包扎没什麽差別。
余下几处伤口他都没再故意撕扯,只是循规蹈矩地包扎起来。
待全部换好后,谢念起身朝着偏殿的方向走去。
立在偏殿门前,谢念抬手,“叩叩”两声敲响了房门。
林安平焦灼地一直没敢睡,听见敲门声后立即开门:“殿下!您……您怎麽样了?”
谢念举起手,向他展示手中规规整整缠绕了好几圈的布条。
“替我准备马车,”谢念语气淡淡,“我要去见谢告禪。”
——
马车在深夜的皇宫中辘辘而行,他的居所离东宫极远,需要横跨整个皇宫才能到达。
谢念干脆闭目养神,开始盘算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枢密使与三皇子定然是一丘之貉,也许一开始将女儿失踪上报给皇帝,就是为了给谢告禪设局。
而苏文清背后的大皇子亦有自己的打算,虽然不知道大皇子为什麽非要见他,但手中的筹码正好是他所需要的。
至于皇帝……谢念缓缓吐出一口气,一时间也想不明白皇帝为什麽要这麽做。
为了制衡三皇子党派和太子党派?还是单纯想要恶心谢告禪而已?毕竟他都能让谢告禪在边疆待那麽久……
那麽谢告禪呢?
谢念思绪忽然停滞了片刻。
他的皇兄,又会在其中有什麽图谋吗?
“殿下,东宫到了。”
谢念回神,趁着甬道无人,悄然下了马车,径直走进东宫当中。
东宫內依旧灯火通明,翁子实正在殿外看守,看清来人是谢念后,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五殿下?您怎麽来了?”
谢念朝他颔首:“我找太子殿下。”
因为距离实在太远,谢告禪之前一直不许谢念一个人过来,这次还是谢念头次主动踏足东宫。
翁子实连忙道:“那我去禀告太子殿下。”
说罢,他转头进了寝殿当中。
不消片刻,翁子实又急匆匆出来,脸上还带着几分尴尬:“五殿下请。太子殿下有令,以后若是您来,不必禀告,直接进去就好。”
谢念点了点头,抬手推开了殿门。
殿內烛火摇曳,谢告禪大半个人都被高高堆起的卷宗挡着,眉间还带着掩饰不住的疲倦之意。
看见谢念后,他脸上的神色才缓和些许:“念念,过来。”
谢念关好殿门,三两步走到谢告禪跟前。
“皇兄。”谢念神色与往常无异,声音也恢复了平常的声线,不像刚才那麽嘶哑了。
还未等他再次,谢告禪眼便睛敏锐捕捉到谢念手上还在渗血的布条,眉头当即紧锁:“怎麽回事?”
谢念摊开双手让谢告禪看,面不改色地撒着谎:“不小心打碎了茶盏,划伤了手。”
谢告禪立即放下手上的卷宗,一边去找桌案上的金疮药,一边忍不住皱眉:“为什麽不去找林安平处理?”
谢念垂眼,目光落在担忧神色明显的谢告禪身上。
“我想来找皇兄。”
谢告禪手上的动作一顿。
谢念声音很轻,继续垂眸看向谢告禪,目光专注,像是想要将谢告禪脸上每处细节都细细描摹下来一般:“我不想让他包扎。我想来找皇兄。”
“皇兄,你已经好几日没来了。”
“我好想你。”
字字清晰,尽数落入谢告禪耳中。
谢告禪呼吸一滞,驀地抬头看向谢念。
谢念的脸比平常还要素白一些,到了近乎透明的地步。在烛火的映照之下,宛如一尊精雕玉琢的玉人。
谢念神情专注,瞳孔中的倒影仿佛只能盛下他一人。
谢告禪像是被什麽烫到了一样,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下。
他闭上眼,试图压下心底那些不受控制的,疯狂生长的欲念。
片刻过后,再睁眼时,谢告禪神色已经恢复如常。
“坐过来,孤替你处理伤口。”
谢念没有丝毫犹豫,坐到谢告禪身边,伸出两只手。
大抵是常年征战沙场养成的习惯,谢告禪的动作明显要熟练许多,他拆解布条时,谢念甚至没感觉到一丝疼痛。
当手心处狰狞的伤疤完全显露出来的时候,谢告禪神色一冷,握着谢念手腕的手不自觉收紧几分。
“划伤的?”
谢念点点头,语气乖顺:“瓷片太锋利了,捡起来的时候不小心划到的。”
谢告禪明显不相信他的话,谢念不欲过多解释,他被桎梏在谢告禪掌心裏的手动了动,食指指向谢告禪手上那副玄色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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