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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在无数次轮回中,不断成为满足糕藤口欲的食粮!无休无止!”
晏明晓想要挣开他的手,可那双骨瘦如柴的手却似铁钳一般,无论怎样都挣脱不开,他额头处的血红晶核微微发亮,声音也微微颤抖,“这样的苦难史,你该多去给杜鹃讲一讲,从一开始,你们就是献祭同类喂食糕藤的恶魔,三百年后,同样拿着同族的性命,去讨好所谓的兽王!你不是问我和陆拾为什麽而来吗,那我来告诉你,鸣域凭着与糕藤之间的联系构建起权力与秩序,以维能针剂收拢人心,借反攻游戏来泯灭人性,那我们就停了这反攻游戏,断了这联系!”
“留在这裏歷经这可笑的轮回吧,苍宣花会开,你等的人会来。”
稽兰黄昏大厅。
杜鹃急急忙忙赶到时,黄昏大厅已经挤满了人,最中心的荧幕上不断响起警告,可挡不住一波又一波的人通过电梯进入镜房,人潮涌动,如果不是有人将他拽开,连他也要被带进电梯,去往未知的副本裏。
看到来人后,杜鹃连忙反抓紧她的手,穿过人潮去往顶层的电梯,除却S阶玩家不能通过电梯登顶这一点让他松了一口气,又焦急地问,“你怎麽在这裏?”
“小叔,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祭司摘下帷帽,不安又惊喜,“黑语他,他回来了对吗?”
杜鹃恨道,“那不是黑语,只是太子的一具傀儡!”
祭司愣了愣,震惊道,“怎麽会!他明明出现在黄昏大厅,好多人都见到了,他说要去救红舒,去救被糕藤吞噬了意识的陆拾,说他的能力有限,需要其他维能者的帮助,让我们大家跟他一起去副本裏的…”
“那不是黑语!”杜鹃瞪红了眼,愤怒不已道,“拙劣的演技,浮夸的演讲,陆拾啊陆拾,你以为拿着百冠王的名头,把维能者们骗进副本裏,就能如愿吗!”
话音未落,脑海中就传来了通讯铃声,是试炼塔已经退休的一位老教官,杜鹃心中警铃大响,危机感来的太迅速又太强烈,深吸了一口气后连忙接听了来电。
“杜鹃先生,水圣塔失控,数百只独牲暴动,已经冲出试炼塔警戒区,不知所踪。”
杜鹃一愣,怒喝道,“坚守水圣塔的人呢?”
“水圣塔本由鹈鹕女士看守,她离开后,临时调派的监守人是守枝人尤克队长送来的,现在已经不见了…”
不等杜鹃思考该怎麽处理兽族暴动时,另一则邮件便弹入眼眶。
“检测到火圣塔坍塌,失去联系,火蜥洞暂无生命跡象。”
杜鹃一拳狠狠锤在墙壁上,将一旁的祭司吓了一跳,连忙问,“小叔,出了什麽事?”
“他这是要…这是要毁了圣塔,毁了鸣域!”
“什麽?”
“十二圣塔已去其二,可是为什麽,为什麽连你也在帮着他!”
杜鹃咬牙切齿道,“鹈鹕!!!”
他迅速向其余高层发布紧急指令,一则通话却突然引入眼帘,杜鹃怔了怔,接通的念头犹豫了一剎,铃声却在一瞬间放大,震耳欲聋,令杜鹃再听不到任何之外的声音。
视频连通了…
鹈鹕背靠着一面斑驳的墙壁,正面无表情地咬着一块苹果,瞥了一眼双眼通红的杜鹃后,问,“依依也在?”
“你…”
“如果你想问的是我为什麽没死?那答案是多亏了刺客那个小家伙,都说同样的当不会上第二回,这样的道理用在kid身上貌似并不合适,我甚至觉得他还会上第三回。”
鹈鹕将手裏所剩无几的苹果核随丢开,“如果你问的是为什麽我会摧毁水圣塔,那答案是我看那玩意儿早就不顺眼了,我想鸬鹚也是,毕竟我是她,她是我,也算是完成了她的遗愿。”
祭司不敢置信地问,“鸬鹚姐姐她…”
“死了,不过不是前几天,而是六年前,太子被困洛城时,鸬鹚一意孤行,非要前去质问曾经的木圣塔主偃师,死在了你亲爱的小叔手上,你不是能占卜吗,应该很清楚才对啊。”鹈鹕歪头看了看她,又恍然道,“也对,天天跟在许齐阳的身后,怕不是早就被修改了记忆,幸好我跑得快,不然到现在还被杜鹃先生蒙在鼓裏。”
那声‘杜鹃先生’重了许多,鹈鹕嘴角微微一笑,“还有什麽想问的吗,杜鹃先生?”
杜鹃脸色微微发白,“你是什麽时候叛离的鸣域?”
鹈鹕摇了摇头,“我也不记得了。”
她抬起头思考了许久,才道,“也许是你因为我当年那次出走,便要将鸬鹚剥离出我身体的时候,也许是当年二丫的暴动,让我知道了原来不仅圣塔,连我们都不过是糕藤的储粮仓,培育多年的镇塔兽都可以被抛弃成为满足糕藤口腹之欲的牺牲品,也许是二十多年前虞姐姐和我谈心,告诉我她并不认可鸣域如今的所作所为的时候,总之很多很多,我们都是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依稀记得最初创立鸣域时,你信誓旦旦地说过的话,你说一切都是为了人类的存续,为了人类的未来,可自从维能针剂现世,游波、书空、偃师…他们一个又一个死在了你的手上,包括鸬鹚,也包括我,或许是我在看着那些老搭档们不甘心地死去时,想到了我也会有这麽一天,所以那个小家伙来见我的时候,我第一时间不是告发,而是选择了帮他。”
不知怎的,杜鹃竟渐渐平静了下来,“鹈鹕,我从未违背过我当初的誓言,一切为了人类的存续,为了人类的未来,是偃师他们变了,更何况你知道的,与他相关的事,我一直都很上心。”
“是啊,确实很上心,像一个老父亲,没有血缘,却能事事亲力亲为,为他铺好一条你希望他选择的路,为他冠上一顶你希望他拥有的头衔,孩子嘛,胡闹一会没什麽,只要最后能听话,能按照你的安排走下去,就是好孩子,但是杜鹃,如果从一开始,你眼中的那个乖孩子就在欺瞒你,利用你,你该怎麽办呢?”
鹈鹕一笑,那张娃娃脸上的酒窝就十分明显,“你知道吗,十四岁时,他问我,要怎样才能毁掉他眼中所不满的一切,试炼塔,虞岭基地,备裔,甚至于鸣域,我问他为什麽,他说目之所及的一切,都像一条又一条的锁鏈,将他困住,他想摧毁,踩碎这条锁鏈,可他每走一步,都发现这世界天外有天,怎麽都逃不掉。”
“于是我告诉他,不要被眼前的景象所迷惑,去思考,去绞尽脑汁想办法,该怎麽去说,怎麽去做会让你获得短暂的自由,哪怕只是一瞬间的,也足够了,果不其然,这小子不仅是你,连我也蒙在了鼓裏,我猜他在带走k04号实验体时,也曾幻想过那个实验体是他自己吧,离开了虞岭,获得了自由,所以当时我投下了赞成的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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