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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察觉到异常,遵从了自己向来不准的第六感。
这次的黄昏大厅和那时几乎一模一样,带着牛头面具的男人骂骂咧咧,一旁劝诫的朋友唉声嘆气。
只是陆拾不再是那个毫无半点生气的陆拾,依照着记忆找到那处观影区的角落,从容坐下后就一直盯看着屏幕。
哪怕明明清楚此时的自己只是在暗中观察,不会贸然上前,安枕槐也屏住了呼吸。
因为视线之內,有人走向了陆拾。
身材高大,五官深邃,眉眼中有着难掩的急躁,步子也很快…
陆拾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全息投屏,对突然到来的人像是根本没有察觉,也有可能是无心于此,只随意地调了几幅游戏进程的画面。
那人急切又愤怒,近乎于蛮横地摘下那副面具后,飞快俯下身来堵住了陆拾的嘴唇,在触碰到温热柔软的唇瓣时,整个人猛地一颤。
“为什麽?”091捧着他的脸颊,缓缓拉开一点距离,他克制住胸口中的愤怒,看着陆拾毫无波澜的漂亮眼睛,一声一声的问,“为什麽?”
陆拾抬手抚住他的脸颊,浓密的眼睫抖了抖,“不喜欢那个解释吗?091。”
他顺着091的脸部线条一点点磨砂着,指节分明的手指像是一只巧夺天工的画笔,将棱角分明的下颌线,略带苍白的嘴唇,高挺的笔锋以及深邃锋利的眼窝剑眉一一描绘。
如果山鬼的梦境算作正常的时间,他已经足足有一年零5个月没见到眼前这人了。
时不时会想起这人俊美无涛的模样,在脑海中描绘勾勒出具体的线条,却总觉得不太对,只有亲眼见到了091的这一刻才安心下来。
“不喜欢就忘了吧,反正也不重要。”陆拾喃喃道,环住091的脖领向下带了带,含住他的嘴唇后用牙齿轻轻咬了咬,随后乖顺地闭上了眼睛。
这略带挑逗的一咬清空了091仅余的理智,冥神之护倏地张开,黑色的结界将所有噪音都隔绝在外,他一手捧住眼前人的后脑,一手揽紧了后腰,用专属于他的霸道索取方式,狂风骤雨一般掠夺着陆拾的呼吸。
两颗交错相贴的心脏急剧而有力的搏动着,紧密相连的唇舌交错,缠绕不休,两人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一个迷恋不止,一个呜咽不满,渐渐地陆拾升起了一股濒死的窒息感,091抱的太紧吻得太深,吞咽着他所有的呼吸,一丁点距离都不愿意分开。
漫长的吻终究是被陆拾打断了,他费力地将091推开,抹去嘴角溢下的口涎,喘着粗气道,“够了,091。”
不止嘴唇红肿不堪,陆拾连眼角都红透了,因为窒息和不安眼中水润润的,沾了情欲的他极力克制着。
091不肯,偏要执拗地迈过去继续拥他吻他,陆拾当即闪到一边拉开了距离,“我说够了!”
这声音又低又沉,压抑感十足,091不由得绷紧心弦,很快便质问道,“只是为了一个解释吗?陆拾,你让他骗我,只是为了一个解释吗?”
“不是又怎样?”陆拾缓缓抬眼看他,眼中是少见的凌厉,“还是被他骗到了对吗?居然这样恼羞成怒,091,像抱我一样抱他了吗,像亲我一样亲他了吗?还是缠到床上去了,你要是不乐意待在我身边,尽管去找他,你若是觉得仅仅是这样根本满足不了你,找其他的任何一个能满足你的人都可以,这话我只说最后一次。”
091看着他,怎麽都克制不住心中的那团汹涌的怒火,“我没有!”
“是吗,如果连红舒都欺骗不了你,那现在的你在愤怒什麽呢?”
091咬牙道,“你用一个魔偶来试探我,难道我还要坦然接受?凭什麽你觉得我会听从你的安排?”
“凭你守在这裏等着我回来。”陆拾冷笑,“还要我再说第二遍吗?如果你要继续发疯,那我只有一个字,滚,要发疯滚去別的地方发疯!”
驯服一只疯狗很难,让091言听计从更难于登天,但陆拾不打算再妥协,他不会再允许自己再在任何人面前失态一次。
那种感觉一次就够了。
“陆拾,”091的眼眶渐红,“我来等你不只是因为那个魔偶…”
“你明明知道我为什麽恨你,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看不出来那不是你,你知道我不会轻易认输,你更清楚我来这裏已经是向你低头,却依旧要用数不尽的你的手段来对我,让你满意了便是奖赏,不听话了便是冷漠与疏离,陆拾,你若是从始至终只是为了利用我,大可不必来主动吻我,我不需要。”
声音带着微哑,语气也不逼人,像是很平淡地在讲述,丝毫不符合091的性格。
可,陆拾的性格太倔了,无论如何质问,仿佛他的回答永远都是以自我为前提,091不否认自己是同样的人,可在接触到魔偶红舒时,在听到魔偶红舒对他讲出的那些所谓真相时,091还是没由来的难过。
这些过去是他和陆拾的过去,无论他走不走的出来,无论他们释怀与否,都不该由旁人插手。
“各取所需,不是你自己说的吗?”陆拾皱着眉,心裏越来越堵,让他感觉很不舒服,却偏偏拼命地压抑住,“如果你不能让我满意,为什麽我要来满足你的私欲?”
“赌约早就结束了。”
091喃喃道,“我也做到了不再纠缠你,是你不仅不肯信任我,还要用那个要求把我捆住,妄想驯服。”
陆拾哑然失笑,“091,你凭什麽会觉得你是一个值得我信任的人?”
“可你和我又有什麽两样?”
无论是各自的经歷还是偏执疯狂的性格,他们都做不到去信任他人,全心全意服从他人。
不会去表达。
黑色的结界缓缓消失,观影厅的吵嚷声再度响起,人声鼎沸,身体僵硬了好一会后,陆拾才缓缓转过了身去,耷拉下的眼皮挡住了发红的眼睛,他双拳紧握,肌肉紧绷,一步一步往观影厅外走。
安枕槐皱着眉头,打量着针锋相对的两人的神态,只觉得气氛史无前例地凝重,他带着稍许抱怨的语气,“等刺客还是走”
陆拾忽地转过头来,那处座位旁高挑的人已经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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