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最新域名 m.boshishuwu.com
“当然是抹手的手膏,如今都秋天了,山下这麽冷,你给我弄的水也是冷的,洗完了手若是不抹手膏,会皴。”闻潮落说。
祁煊这辈子就没用过这种玩意,当即四处翻找了一阵子,终于在询问了三次后,找到了正确的瓷罐,递给了闻潮落。
“你帮我抹。”闻潮落伸出两只手。
“你……”祁煊正欲发作,念及这人刚撞了脑袋,便强迫自己耐住了性子。
人在受了惊吓后,难免会矫情些。
祁煊比闻潮落年长两岁,就当做回哥哥,让让弟弟吧。
“你的手怎麽……”祁煊抓着闻潮落的手,毫无章法地在上头涂抹手膏,涂着涂着便忍不住捏来捏去,越捏越觉得手感好,“真软啊。”
闻潮落虽自幼习武,但他不喜欢舞刀弄枪,练得多是身法,武器则喜欢用弩。因此他的手不像祁煊那般粗糙,掌心和指腹摸起来只有薄薄的一层细茧。
“这瓶送你了,从今日起你也要抹。”闻潮落说。
“我活得糙,用不惯这些。”祁煊摆手。
“用不惯也得用,你看你的手。”闻潮落扯过他的手,指尖在他掌心擦过,语气带着不满,“你的手都是茧子,磨得人不舒服。”
祁煊心道,自己的手又不会摸別人,谁会嫌不舒服啊?
但这会儿他掌心被闻潮落蹭得有些痒,便有些失神,忘了反驳。
此时,帐外传来了修造使陈秉忠的声音,他并不知帐外的两人是在偷听,便上前问道:“卢大人你和这位小兄弟怎麽不进去?是闻小公子在休息吗?”
“呵呵。”卢明宗尴尬一笑,“我们正要进去。”
说罢,他一手推着阿福,脸不红心不跳地进了营帐。
“祁副统领也在啊。”卢明宗打了个招呼,走到一旁坐下。
祁煊并未搭话,只略一颔首,手裏还拿着闻潮落送给他的半罐手膏。
阿福端着药碗近前,将药放到榻边的桌子上。
修造使过来原是为了寻卢明宗,顺便看看闻潮落。见闻潮落已经醒了,看起来精神头还不错,便没再逗留,叫着卢明宗一起走了。
卢明宗目光在闻潮落和祁煊身上转了一圈,显然意犹未尽,想看看这俩人还会做什麽。但修造使叫他议事,乃是正经差事,所以只能一步三回头地出了营帐。
“昨夜地动,祭天台塌了一块,估计这两日工部的人又有得忙了。”祁煊主动找了个话题,试图缓解之前的奇怪氛围。
“只是塌了一块?”闻潮落想起昨夜的情形,依旧觉得纳闷,“我记得当时我都被地动颠起来了,那麽大的力道,我还以为整个祭天台都会塌呢。”
“我亲自去看过,确实只塌了一小块。”祁煊说。
“昨夜你们可有人看到灵山上的情形?”闻潮落看向阿福。
“公子说的情形指的是什麽?”阿福问。
“有一些绿色的光,看起来像是雾气一样……”闻潮落试图描述,但记忆模模糊糊,一时也分不清那场景是现实还是梦境。
“昨夜小的听到动静就出来了,然后就看到公子倒在营帐外,并未留意灵山上有没有发光?不过今日并未听人提起过此事,要不小的去问问旁人?”
“也许是我记错了。”
闻潮落揉了揉脑袋,看起来似是有些疲惫。
“公子是不是头疼?要不要再请太医来看看?”阿福忙问。
“不必,我再睡会儿就好了。”
闻潮落头倒是不疼,只是醒过来以后脑袋一直有些钝,尤其是想事情的时候,总觉得记忆不甚清晰,像隔雾看花一般。
“公子先把药喝了再睡吧。”阿福端过一旁的药碗。
闻潮落盯着那碗黑乎乎的药,眉头越拧越紧,最后抬眼看向了祁煊。
“看我做什麽?”祁煊被他看得浑身发毛。
“你喂我。”闻潮落说。
祁煊:……
又来了?
方才闻小公子让他抱着去茅房,伺候净手,勉强可以解释成小厮不在身边才使唤他。可如今阿福就在边上呢,手裏还端着药碗,怎麽就轮到他伺候了?
“闻潮落,你脑子是不是撞坏了?”祁煊失笑。
“你脑子才坏了吧?竟然这麽跟我说话。”闻潮落一脸的难以置信,仿佛无法理解祁煊为何会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
他不明白,祁煊今日究竟是怎麽了?
这家伙从前明明对他百依百顺,恨不得整日把他捧在手裏,满心满眼都是他,从来不会让他受半点累吃半点苦。
今日却处处怠慢,说话也有些不耐烦。
“我怎麽了?”祁煊只觉十分冤枉,他觉得自己今天已经够有耐心了,连手膏都帮闻潮落擦了,就差帮对方扶着了,还不行吗?
“你怎麽了?你说你怎麽了?”闻潮落瞪着他。
“我……”祁煊看向了一旁的阿福,似乎是想让阿福这个旁观者来评评理。
而此时的阿福,忽然福至心灵,自认为明白了自家公子的目的。
对方这是在体验生活!
因为公子在新的话本裏,安排了一个处处使唤祁副统领的角色,所以他现在一定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获得更多的灵感。
想通了此节,阿福便配合地开口道:“祁副统领,您就受受累吧,我家公子没人喂不肯喝药,一会儿药凉了就不好了。”
“我喂?”祁煊指了指自己。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图片章节,请推出阅读模式阅读完整内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