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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祉指尖轻轻描摹着艾玙的眉眼,动作温柔得似在触碰易碎的珍宝。
艾玙还在缓神,邬祉便停了动作,就那样一瞬不瞬地望着他,眼裏盛满了失而复得的珍视。
被邬祉抱坐在腿上,艾玙得微微低头才能对上他的视线。邬祉的神色看着有些差,活像个闹別扭的怨夫,艾玙觉得自己要是此刻笑出来,邬祉指不定要当场自闭。
怎麽笑才合理呢?讲个笑话?艾玙暗自琢磨着,对面的邬祉却依然一脸认真地等着他的反应。
没等想出答案,艾玙索性低头凑了过去,学着邬祉往常吻他的样子,又轻舔又细咬,把满腔的情绪都揉进了这个略显生涩但格外真诚的吻裏。
邬祉顺势勾住艾玙的舌头,等艾玙反应过来时,自己早已从主动沦为被动,他凝着邬祉近在咫尺的脸,实在想不明白这转变是何时发生的。
两人吻了许久,邬祉怕艾玙缺氧,尽管艾玙已经有些喘不过气,他转而轻轻咬向艾玙的脖子,力道极轻,连一点牙印都没留下。
艾玙瞥了眼邬祉眼角的伤痕,问:“和我接吻为什麽要闭眼?嫌我长得丑?”
“不是……是太爽了,舒服得不想睁眼。艾玙,我终于撬开你的嘴了,终于知道……你对我也是有那麽点心意的。”邬祉说得可怜兮兮,艾玙的手却没轻没重,抓着他的头发不放。
直到邬祉抬头,艾玙才惊觉自己的衣衫不知何时被解开了大半,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他半点不担心会把邬祉抓脱发,这人的头发就像焊在头上似的,从来没抓下来过。
“你说梦话了。”邬祉又道。
艾玙立刻冷漠反驳:“你撒谎,我根本不会做梦。我只是想起了我们的过去,只是现在还没法完全接受。”
但这一次,艾玙绝不会再向命运低头,上天若要他认命,他偏要逆天而行,他与邬祉,此生此世,绝不再分离。
邬祉唇边漾开笑意,整个人便心甘情愿地,坠进了那双他朝思暮想的眼眸深处,再不愿出来。
“你知道你说了什麽吗?”
艾玙听着,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差不离和邬祉那又青又肿的脸有得一拼,只不过一个是实实在在被气的,另一个是又吓又挨打的狼狈。
“你抱着我,说你爱我,说永远不会和我分开,还说再也不会让我等你了。”
艾玙绷着脸追问:“然后呢?”
邬祉笑得更温柔:“然后你就醒了,醒了就吻了我。艾玙,我们之间的问题越来越少了,我真的好开心。”
长鸣山无夏,雪落经年。
其雪柔过朔北的寒刃,厚逾江南的烟雨,飘飘洒洒数百年,将艾玙眼前的路遮得只剩一片白茫茫的混沌,那本是条人人都说的绝路。但他一步步走着,有人在他踉跄时扶稳他的臂弯,在他寒彻时分他半块干粮,在他迷茫时讲起山外的春光。
走着走着艾玙豁然开朗,终点的死亡或许早已注定,可这路上遇见的每一份善意、看过的每一幕雪后初晴、学到的每一点坚韧,都鲜活滚烫,重逾千钧。
半明半暗半彷徨,半梦半醒度寻常。
那轻飘飘的,不知是落雪还是溅血,一浸就是艾玙的一生。可他脊梁挺直,从未怯过,艾玙本就足够勇敢。
命运本无强弱,是屈是挺全在艾玙自己选。即便战败,他也是站着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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