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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两股扭曲力量的殊死搏杀,在这春夜月色裏,搅得天地都失了顏色。

    “你到底为何而来?”

    “目标,九方子墨。”

    刺客开口,声音仿若生锈的铁器在摩擦,辨不出男女,更无半分人气,机械得令人发寒。

    艾玙剑锋斜挑,避开对方直刺心口的一剑,黑气顺着剑身蔓延,与刺客衣上的纹路再次相撞,迸出细碎的火星:“慕昭的手笔,倒是越来越难看了。”

    刺客不接话,剑招陡然提速,快得只余下一片残影,如暴雨倾盆般罩向艾玙周身要害。

    艾玙足尖点在断墙残垣上,身形如柳絮飘飞,长剑舞得密不透风,黑气与剑光交织,在暗夜中织成一张生死之网。

    “铛!铛!铛!”

    三剑接连相撞,力道震得艾玙虎口发麻,刺客却借势翻身,长剑反卷,从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削向他持剑的手腕。

    艾玙猛地拧身,避过剑锋的瞬间,左手成爪,指尖带着黑气抓向对方肩头,这一抓快如闪电,却被刺客用剑柄格开,两人借力后退,落在相距丈许的屋顶,脚下瓦片应声碎裂。

    艾玙盯着对方始终遮住脸的兜帽,眼底红芒暗涌:“这般剑法,不该只是个跑腿的。”

    他想起慕昭,想起那个名字裏藏着日月的女子,“是你自己要来,还是她逼你的?”

    刺客沉默片刻,机械的声音再次响起:“死。”

    一个字刚落,她已如离弦之箭扑来,剑势比先前更烈,隐隐裹着风雷之声。

    艾玙不再留手,黑气自周身暴涨,长剑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似毒蛇吐信,又似流星坠地,与刺客的剑在半空悍然相撞,气浪炸开,整座偏殿的屋顶彻底坍塌,砖石飞溅中,两人身影已掠向夜空。

    月下光影交错,艾玙的黑发被劲风吹得狂舞,半束的发带早已断裂,与黑气缠绕成妖异的图景。

    刺客的剑如银练追月,艾玙的剑似墨龙翻江。

    时而交击如惊鸿照影,时而错身似孤鹜掠水。

    剑锋劈开夜风,卷起的气流让院中的花枝尽数折断,足尖踏过云端,惊得宿鸟四散纷飞。

    “你藏着脸,是怕我认出,还是怕他看见?”艾玙的声音混着剑鸣,带着几分嘲弄和探究。

    刺客依旧不答,她剑招更狠,招招指向必死之地。

    艾玙眼底红光大盛,黑气几乎凝成实质,长剑横扫时,在夜空划出一道漆黑的弧光,如裂天之痕。

    刺客抬剑格挡,却被震得连连后退,兜帽终于在此时滑落,月光下,那张脸苍白如纸。

    艾玙心头一震,剑势微滞。

    就在这剎那,刺客的剑已刺到近前。

    艾玙周身突然爆发出浓稠如墨的黑雾,爬上刺客的四肢,瞬间将其死死捆住。

    那黑雾带着蚀骨的寒意,让刺客的动作骤然僵住,剑哐当落地。

    “慕昭,果然是你。”艾玙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眼底红黑交缠的光映着黑雾,“我以为你会遣人来,居然亲自踏这趟浑水。你到底要什麽?”

    被黑雾束缚的人浑身一颤,空洞的眼瞳裏似乎闪过一丝波动,可没说话。

    就在此时,天边的月光骤然爆开,如万道金针刺破暗夜,亮得刺目。

    艾玙下意识闭眼,再睁开时,眼前的黑雾已散,原地只剩一柄孤零零的长剑,刺客竟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丝气息都没留下。

    风卷着海棠花瓣掠过断墙,艾玙站在月光下,握着长剑的手微微发颤。黑雾退去的手腕上,红色纹路仍在隐隐跳动,可他脑子裏一片混乱。

    慕昭为何要亲自来?那双眼眸裏的空洞是怎麽回事?她又凭什麽能在月光爆闪的瞬间凭空消失?

    无数疑问翻涌,却找不到半分头绪。

    艾玙望着刺客消失的方向,金铁交鸣裂春夜,生死搏杀间,谜局如雾锁重山。

    艾玙踏着满地狼藉回到寝殿时,就见九方子墨正扶着墙站在暗格外,身上的纱布被挣得七零八落,手腕和胸膛上勒出的红痕已渗出血丝,显然是费了极大的力气才挣脱出来。

    九方子墨就那麽站着,没看坍塌的屋顶,也没看散落的兵器,只一瞬不瞬地盯着艾玙,嘴唇抿得紧紧的,眼底翻涌着说不清的情绪,透着几分说不出的可怜。

    艾玙的心猛地一乱,走上前刚想开口,九方子墨就先红了眼:“你为什麽把我锁在裏面?我在你眼裏就只是个累赘吗?”

    九方子墨声音发颤,压抑着火气,“我明明也能帮你,我不是废物!那些暗卫护不住我,我自己能护着自己,更能护着你!”

    他撕开帝王的强硬,露出怕被丢下的赤诚。

    艾玙看着九方子墨身上深深的勒痕,喉间发紧,忽然伸手将他紧紧抱住。

    “对不起。”艾玙声音很轻,带着前所未有的疲惫,“我已经失去太多人了……很多人,都死在我面前。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九方子墨的挣扎骤然停住,那声音裏的恐惧像针一样扎进心裏。他沉默了很久,才闷闷地说:“那下次……下次你不能再把我推开。”

    “好。”艾玙点头,松开他时,指尖轻轻拂过他渗血的手腕,“我不推。”

    侍卫们已闻讯赶来,正手脚麻利地收拾着断砖碎瓦,将能抢救出来的物件搬到殿外空地上。

    两人索性坐在寝殿外的石阶上,身后是忙忙碌碌的身影和此起彼伏的脚步声。

    艾玙从侍卫手裏接过伤药,倒在掌心搓热,轻轻按在九方子墨渗血的手腕上。

    “嘶——”九方子墨疼得抽了口冷气,却没躲开。

    艾玙放轻了力道,指尖碾过红肿的勒痕:“那双眼太奇怪了,空得像被抽走了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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