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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我讨厌生离,死別尚有棺椁可寄哀思,生离却连句‘待归’都成了风中絮语。
盖头落下前,我望着镜中胭脂,忽然想起他说过我穿茜色最衬眼,如今这一身嫁衣红得灼人,却再照不见那个会在雪夜为我暖酒的人了。”
“我低头望着这双畸形蜷缩的小脚。
跑?这三寸金莲连门槛都跨不过。
走?摇摇晃晃的步子,怎敌得过祠堂外那些等着抓我回去的人?
阿爹说女子就该安于闺阁,阿娘说缠足才是好模样,如今这所谓好模样却成了锁住我的铁镣。
我仰起头望着四角天空,泪水模糊了视线,谁能告诉我,这被折断翅膀的鸟儿,究竟该如何挣脱这金丝牢笼?”
“到最后竟连恨都没了方向。
满心的痛像团浸了毒的乱麻,绞得心肺生疼,却连个能戳破的窟窿都寻不着。
阿爹说要保苏家荣耀,阿娘说女子需守妇道,他们的苦衷叠起来比祠堂的门槛还高,可独独容不下我这双想逃的脚。
我早该明白的,从阿爹第一次把我孙家引荐时,从阿娘第一次给我描眉时,可偏生总在午夜梦回时,贪恋那点残留在记忆裏的温软。
比如阿爹曾用毛笔在我掌心画过的小兔子,比如阿娘替我簪花时,指尖蹭过鬓角的痒。
这些碎星般的暖,如今却成了扎在心头的针,越念,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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