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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去,如同曾经被他帮助拯救过的世界,如同他的列车的伙伴们。”
“到了这个地步,持明族已经没有丹恒的容身之地了,他在持明族內,已然是个格格不入的外人,如若此刻,丹枫阻止了这一切,反倒可能让丹恒对自己的同族留下什麽不该有的期盼,即便日后被流放,这点惦念也可能像是一道无形的锁鏈一直伴着他的步伐。”
白珩心思通透,听到说到这立刻便明白了过来,“所以,丹枫认为与其这样不上不下的,还不如和原本的过去一样,从一开始就断了他的念想,没有这些惦念,被伤害的也就会越少,往后来去自由,再无牵挂。”
未来的将军点了点头,彦卿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直播上丹枫的神色,“这样对丹枫老师自己是不是有些...太过残忍了?而且,总感觉有些...”
他思量了一下用词,“意外。”
他没想到,面对这种境况,丹枫居然是选择将丹恒推开,他还以为作为龙尊的丹枫多少会希望,丹恒能对持明族留些情面的。
“他向来如此。”将军景元听出了他的意思,轻嘆了一口气,“他总是不以自己的苦痛为意,此时的痛苦对他而言,同样也是一种自我惩罚,所以,他不会允许自己袖手旁观的。”
说这话的时候,通过直播得知丹枫憋了六百年的精神问题没说的云上五骁不由得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而且,丹枫也并非一切以龙尊职责为先,他之所以尽职尽责是因为他深爱着持明族,深爱着自己的族人,可同样的,他也深爱着丹恒,他已然知道未来的自己为持明族考虑良多 ,那麽现在的他自然要为丹恒的未来考虑。”
行刑的时间其实并不漫长,可等结束的时候丹枫已是冷汗淋漓,浑身冰凉,他大口的喘着气,面色惨白着,手腕颤抖的将那刑具丢在地上,手臂因为短时间的过于紧绷而一阵失力发酸,整个人都近乎脱力。
他为自己曾经的念想而感到羞耻,他这个导致了发生在丹恒身上一切悲剧的源头,如何能有资格去追求他,要他日后为自己牵肠挂怀?
那难道不是他自己太过得寸进尺吗?!
可现在,他甚至不能上前,去抱抱这个被狼狈的吊在半空中的丹恒。
他没有资格。
可很快,他就知道这样的日子仅仅只是丹恒过去,那数万个黑夜中的冰山一角。
旁白:【直到结束,豺狼们都没能得到他们想要的结果,他们冷嗤这位转世之身同他的前世一般,不识时务,不堪教化,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
但他们并未就此放弃,若固执不化,边用刑罚叫他服软;若记忆全失,便教刺激引起回忆的波澜。
于是此后,这样的折磨总是不时袭来,成为了他生活中的一部分。】
记忆的画面飞速流动了起来,那叫丹枫痛不欲生的场面挨个重叠、流逝,他们流逝的不快不慢,却都那麽恰好的能让丹枫看清其中的画面。
在这间,亦或者是其他牢笼裏,丹恒不知道受了多少次的私刑,从他还年幼的个头,一直到他长到了比他青年体型就低一个脑袋的个头,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因此而变得麻木。
他眼中的害怕与惶恐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变成习惯、平静,他眼中的固执与坚持却随着时间越发坚定,变的坚不可摧,而唯一不变的是少年眼中的亮光。
【他们或许是想获利,或许是想问出关键的情报,亦或许只是想要在他身上发泄他们压抑已久的不满,从狼狈的龙尊转世身上获得些许得意。
他自然试图反抗过,但力量的涌动往往被察觉,判定身为囚犯的他有伤人的意图,于是受到惩罚的对象就又换了人。
在无数折磨中,他常被悬吊在空中以至于学会了如何依靠一个锁鏈入睡小憩。
直到后来的那一天,现任的罗浮将军踏入了这裏,看见了少年那双比阳光还要明亮的眼眸,充满着不屈与坚韧。】
景元的到来就像一股清流,在丹枫几乎要把来客的连都给看吐了的时候让他好好的洗了一番眼睛,他的临时到来撞破了这一场私刑,也阻止了丹恒的受罪,龙师和十王司都被警告,旧日动的手脚也都被查了出来。
丹恒终于过上了一段安稳的日子,丹枫也终于有时间缓和自己刚才临近崩溃的情绪。
在这些画面之间,他其实有注意到,龙师的哪些手段其实并不是毫无作用,丹恒确实偶尔闪回的梦见或者幻视了一些画面虚影,但在那些画面裏只有残破的废墟,巨大的恶兽,还有令人胆寒的惨剧,从来都没有龙师想要的信息。
【将军的到来让他度过了他在幽囚狱內的最后一段安静时光,他不时的会看见这位将军来探视自己,将军的目光和其他人不一样,平静、哀伤、温和,但那双鎏金的瞳孔中确实倒映出了他自己,也只有这位将军从来都是直呼他的名字。
少年并不讨厌他,可少年也知道,他和其他人一样,也总是在他身上寻找曾经的那个影子,那并非故意,而是下意识的联想,少年听说过这位将军和自己前生的关系,因而,他理解这位将军。
只是,他还是感到了些许可惜。】
老实说,现在重提景元的白月光替身谣言,对丹枫已经完全没有伤害力了。
不知道是因为之前龙师暗恋的说法太过恶心,还是因为刚刚情绪过于激动,耗费了太多心力,让丹枫整个精神在放松后只感觉一整疲累,疲累的难以泛起波澜。甚至有种累,随便你爱咋说咋说吧的自暴自弃感。
记忆展示出了几个景元来探望丹恒的画面,能够看出他的到来让丹恒好过了不少,随后画面再度转动,来到了景元拿着流放令来到丹恒面前的那一天。
他将那份流放令递给了牢狱中已有一些青年模样的丹恒,上面甚至还有这景元的亲印,同时递给丹恒的还有一些他为丹恒置办的衣物和随身用品,其中种类不多,但都是一些非常重要的必需品,也足够轻便,可以看出他为此花了不少心思。
“此后,凡所治处,不可履踏。”白发的将军如是宣布道。
【离开的那一天,是极为普通的一天,少年第一次得见光明的模样,他从幽暗的牢狱中走出横穿过街口,行至星槎海,终于见到了自己故乡的样貌
这是他对故乡的第一面,却也是最后一面。
他接过最后被交到到手上的属于前生的遗物,一柄锋锐的长枪,和一只护手的臂鞲,士兵替他接触了最后一层枷锁,昭示着他从此往后的流浪,抑或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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