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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哥下班开车到医院,走到病房门前,裏头隐约传来说话声。
刀哥轻启门把打开门,年青人背对着坐在病床边的凳子上轻声劝着“医生让你好好休息,怎麽不听,哥,你不是铁打的”。
闻一仁噠噠噠地在电脑上处理事,认真严肃,没理会闻心。
刀哥看这工作狂休养都不安生,咳了一声,闻一仁看来人是刀哥,放下电脑。
闻心这些年少见刀哥,他一来打断了自己跟哥哥的相处,心裏就不太高兴,又想要跟人比一高低。
镜片后的双眼仔细打量着刀哥,心裏不得不感嘆刀哥当真是一表人才好皮囊。
心裏一沉,脸上乖巧,唤了声“刀哥”。
刀哥高兴地拍了拍闻心肩膀“阿心,好久不见,都长这麽高了”!
闻心心裏虽对刀哥不满,但对这个救命恩人还是感激的,礼貌招呼人坐下,斟茶倒水的。
拿本书坐一旁,边看边留意。
刀哥也不跟他客气,随手拿了苹果削皮,跟闻一仁商议项目的事,苹果削好,又很自然地用叉子叉给闻一仁,闻一仁也没注意,也很自然地拿着啃,专注地回应刀哥的问题。
这种心照不宣的默契,无需言语的照顾跟接受,亲近地像是家人即视感。
闻心手指无意识地收紧,一股酸涩不甘的情绪涌上心头。
魏子安这段时间穷追不舍的心理开解又有土崩瓦解之势。
心底无声地吶喊“你们在干什麽!”
疯狂地想拽回那个看起来跟刀哥很“般配”的哥哥。
闻心紧紧拽紧书页,那些“界限”“独立人格”“健康关系”还有魏子安微弱的声音,像是一把锁鏈拖拽着闻心即将脱缰的妄念。
“不能…不能这样”!闻心头一点点埋进书裏。
刀哥的每每出现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斧斩断內心名为“占有”的藤蔓。
闻心心裏难受,嘴角尝到一点咸腥才惊觉自己无意识地咬破了嘴唇。
趁两人忙着讨论项目没留意。闻心悄悄地走出病房颤抖着手拨个电话。
不久魏子安急冲冲地过来,一眼看到大门阴暗角落的闻心,赶忙靠近。
只见平时机灵敏捷的闻心呆呆看着玻璃门外,光线透过树叶斑驳陆离,魏子安不敢惊扰,心裏大约明白闻心的心理问题。
停顿了一会轻轻地靠近:“阿心,出什麽事了?”闻心依旧沉默不语,
魏子安轻嘆了口气:“现在回去不好,我带你去个地方先平复一下”。
说完不等闻心回答牵着他的衣角出了大门。
夜幕下的公寓裏,魏子安温了杯牛递给闻心。
手心温热的触感让闻心有些回神,眼睛逐渐对焦,看着眼前的魏子安轻声细语“出来久了,你先电话或者短信给家人先以免他们担心”
闻心眼神空洞,依言照做,机械地掏出手机给闻一仁发了条短信。
魏子安见他这麽配合,嘴角极淡地弯起柔和的弧度,“今天在医院发生了什麽?”语气自然地像是在闲话家常。
见闻心四处打量大厅,魏子安轻拍着闻心的手“这裏很安全,我不在学校就会过来住。”
闻心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牛奶杯,魏子安的那句“这裏很安全”让他感觉安心,但心裏的那种酸痛还是无法平息。
魏子安敏锐地捕捉到了闻心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楚。
他没有立刻追问医院的事,而是顺着闻心刚才打量的目光,温和地说:“客厅是朝南的,白天阳光很好,那边小房间是书房,我经常待,放了很多专业书籍,有点凌乱。”
这般平和的言语表达让闻心稍稍平复,他低头看着魏子安骨节分明手指,稳定有力,“医院……”
闻心终于开口,声音低哑,“哥哥和那个人在医院……”
魏子安没有露出任何惊讶,身体微微前倾,静静地听着,“他们看起来……很开心?”魏子安引导性地问。
语气依旧平和,像是在说一个极为普通的事。
“开心?” 闻心猛地抬起头,眼中混杂着愤怒,受伤和疯狂。
“何止是开心,他们旁若无人!自然亲昵地像家人,哥哥,不需要我了,他有了別人” 闻心呢喃着,身体像是抽走了力气。
魏子安没有立刻说话,也没有触碰闻心,静静地陪闻心坐着。
过了好一会,才更加低沉温和地开口:“阿心,你看到的那些画面让你觉得自己被哥哥抛弃了,属于你的位置被占据,对吗?”魏子安一针见血地指出闻心心裏的痛点。
闻心轻轻点了点头。
魏子安换了个坐姿让自己显得更专注“你有没有想过,这份痛苦,是源自于你对哥哥非常深的依恋和需要”?
魏子安语气清晰地继续引导“哥哥的生活裏,除去“哥哥”这个身份,他还是一个独立的人,他也有建立自己亲密关系的需要和权利,就像你…将来也会有除了哥哥之外重要的人”。
“不!我不需要,我只想跟哥哥相依为命一辈子!”闻心眼神执拗,带着病态的疯狂。
魏子安看着闻心的眼睛,没有否定他的感受,平静坚定地说:“我明白你这个感受,但是阿心,这个想法会把你束缚在没有出口的房间,窒息,痛苦。
哥哥需要一份健康轻松的关系,而你更需要这种关系。
现在,试着深呼吸,感受一下这杯温热的牛奶,关于哥哥,关于你的感受,我们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梳理。”
闻心依言深呼吸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心裏酸痛似乎给这口气吹散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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