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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然而往事未及追忆,故人未及悼念。
祁莘深吸口气,重新挑重点说话:“你还记得当年我师兄和子芩姐初遇时候的事吗?”
“……记得。”虞珵没缓过劲来,他的嗓音还有些沙哑。
虞珵于是深呼吸口气,强迫自己恢复理智:“边师兄说,子芩姐那时候……她一个人昏倒在暗巷裏,浑身是伤,伤得太重,连医馆都不接收她。
“边师兄没办法,只得把她带到了自己住的客栈裏,整整疗了一夜。
“……子芩姐醒来后,她便说自己前不久在青楼得罪了贵人,不堪忍受下决心出逃。
“我……私下查过,没查出什麽。”
“……我也是,”祁莘接上虞珵的话头,“所以我那时只当她说的是真的,何况她若有什麽其他心思,为何……明明你我那时也都在,可她偏偏——要缠着我途经京城歇脚的师兄,还催促他尽快离京,把她也捎带上?”
虞珵赞同,不等他回答,他便听祁莘道:“关键就在这裏——”
关键就在——那个猝不及防出现在他们眼前的伤痕累累的身影,真的只是一位风月场的姑娘吗?
显然,并不是。
祁莘说,后来他去找边九师兄,才得知了子芩姐的真实身份。
子芩对那个与她朝夕相处的人,道出了自己另一个名字——
叶琼。
前任户部尚书——叶唐山的独女。
可这时间并不对得上,虞珵肯定自己当时记得非常清楚——
由于担心,那时的虞珵派人暗中探访过京中所有可疑的权贵家裏,但一无所获。
不是京中的闺阁小姐,那远地称得上名的大户人家呢?
或是,谍人?
不是虞珵生性多疑,只是那时的京中暗流涌动,他不得不疑,然而少年那时势孤力薄,又哪儿来那麽多人手,供他去暗查一个毫无根据的疑心?
况且作为朋友,这样也并不合适。
调查便就此作罢。
所以——
实情是,在虞珵他们和子芩相遇后,那个曾经作为虞珵调查对象之一的叶家千金,早已是个冒牌货了。
就如同眼下祁莘告诉他的,这假平王一般。
他竟都未所觉。
子芩的所有事情都是她后来托人予书信告知边九的——
她是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裏离开的,第二日醒来的边九起初只以为子芩是下山去采买些物什,所以并不担心。
一切忧虑都是从那日入夜开始,边九左等右等还等不见子芩那归家的身影,他于是下山去寻找,去询问一些往常和子芩走得近的一些人家,然而一无所获。
就这样一日过去,两日过去……
天地茫茫,她离开得那麽匆忙又突然,毫无征兆,该去哪裏找呢?
思来想去,边九只想到了一个地方——京都。
心下一定,边九便急忙启程,然而皇都那麽大,他又该怎麽去找呢?
边九本准备去找祁莘的,然而让他震惊的是,那往日门庭若市的祁府,居然一个人也没有,荒芜人跡的府內,唯院內草长了半人高。
后来边九与人打探,得知了祁家变故一事,而那祁家的小公子去了哪裏,旁人便一概不知了。
那时已声名远扬的虞将军尚在塞北,他会知道吗?
边九亦不知。
而祁家的事那时数来也早就变成市人茶余饭后都不会再提及的谈资了。
京城一日是非多,边九在京都打听消息的那段时日,它似乎也不怎麽太平,只是听闻许多朝臣事变,但那些事情,边九向来是不怎麽懂的。
失魂落魄之际,边九还是选择回到了江南。
那时的边九尚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万一呢,万一那个人就回来了呢?说不定她只是跟自己开了一个有些许过分了的玩笑。
因此边九也不敢久留京城。
而对于祁莘,边九其实没有过分担心,因为从他打听到的话来看,祁家的事并没有殃及到祁莘的性命,那小子只是离开了。
去了哪裏?
边九想,他们曾经天南海北都一起走过,那小子总不会把自己饿死的,至于其他,有缘便会相见。
而于子芩,边九也不知为何,冥冥中他就是有一股很不好的预感。
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是对的——
边九再一次日夜兼程地赶回江南,然而等待他的,却依然是深山裏那空荡荡、冷清清的屋子。
有小孩走进了山裏,他手裏捏着一封信,交给了边九:
“叔叔,之前有个漂亮姐姐让我把这个给你,她跟我说,让我一定要过段时间,再过段时间,才能给你。”
小孩走了,边九打开了信封——
那信封裏出现了一个名字,是他在京城时听到过的。
只是当边九再一次赶去京都时,那个不告而別之人,早已凉了尸骨……
后来祁莘在一次南下时途径江南,他一时没有忍住,便循着师兄先前告诉过自己的路线去找了他,却只在那深山的老松竹下……看到了一具徘徊在小木屋旁的行尸走肉。
官家史书记载,暄德四年十月,户部尚书府邸意外大火,无一人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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