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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没到要塌的程度。河底裸露出来的岩石与大地紧密相拥,河边的老树无视石缝,大半扎根进石河裏,像那红尘乱世中的守望者,用漫长的一生驻守等待。
徐雾问: “这先前有水吗?”
“八九年前就没了。”
洛宸羽小时候在临安待过一段时间,那时候,洛云舒得了空就喜欢带他来公园散步。
她说:“石河,海枯石烂,象征着永恒。”
幼时的他并不懂这些文句,会好奇地问:“可水一旦没了,那就没有水生的动物植物了,这样的永恒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当然,水生植物消失后,陆地生物会来筑家,延续与永恒同生并蒂,这就是它存在的意义。”
洛云舒习惯性从一些事情领悟上引申到对孩子的教育,她耐心道:“对世纪的永恒而言,人其实本就是渺小的,百年瞬息万变,就像人最终也会走向死亡,可能骨灰化作一捧土回归到世界。”
“人都会死吗?”
“会的,但我们不该惧怕死亡,也不需要忧虑太多,一生可以很长,也可以很短。”
风忽然刮大,徐雾头发被吹得乱,糊了视线,心说,妖风。
看天色,他伸手道:“是不是下雨了?”
虽然感觉不太到雨的存在,也不见地面落湿,抬眸却可见雨丝下过灯光时留下的针影。
洛宸羽伸出手在空中感受了一下,“嗯,下雨了。”
巧了,都没看天气预报,都没带伞。
徐雾拽着洛宸羽的手腕,在雨中狂奔。
“趁雨没下大,先找个地方躲雨。”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之前路过的某处长亭廊道,徐雾还勉强认得方向,应该是每次的。
雨一下,乌云随之而早至,将那点夕阳余晖遮得严严实实,天色变暗仿佛只是转眼间的事。
刚踏上石板廊道,深褐色的亭顶就给人以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但这裏却是雨中少有,能避雨的存在。
徐雾知道自己身上肯定正冒着湿气,像能感受到似的,他不难想象到,现在衣服上的水汽一定在徐徐蒸发。
精修打理过的头发被雨砸得湿了表面,好像有些沉。
他不喜欢下雨天,从低压到潮湿,无一没有不令他觉得恼的。
枯藤沿着亭柱缠绕,向上亭顶,下面是杂乱不清的草丛,像他现在的心情一样。
徐雾心想,雨来得不是时候,也不知道什麽时候能停,实在停不下来,他和洛宸羽回去都得是湿的,这个天气已经转凉,湿身回去不知道会不会感冒,如果是他一个人也好,可偏偏洛宸羽在,雨只会让他狼狈……
徐雾眉宇皱得紧,洛宸羽与他十指相扣时,眼神从忧怨一瞬间转化为惊讶。
洛宸羽抬手,在他刚刚皱眉的地方很温柔地揉了揉,连带着他的声音也是温柔的。
“怎麽了?”
徐雾轻咬下唇的內部,想把坏情绪压下去。随即嘴硬开口,道:“没事。”
洛宸羽温暖的手托住他的下颚,迫使他的头微微仰起。
阴影凑近,徐雾闭上双眼,一股湿热强硬地撬开了他松懈时的那点防备,温热的舌尖交缠在一起,吻得很深,发出一声声亲密暧昧的响动。
这是一个带有目的和侵略性的吻,和之前不一样,几乎将他吻到窒息,无暇再顾及其他,他在洛宸羽的怀抱中越陷越深。
雨疏风骤,踏碎枯枝,雨帘树影是天然的屏障。
吻了不知道多久,洛宸羽才缓缓停下来。唇瓣分开,徐雾狼狈地喘着粗气,腿被亲得发软,眼中泛着生理性的水花,嘴唇被亲得发红,白皙皮肤上,染的那抹红也清晰可见。
洛宸羽抬手轻轻擦拭走他唇角的一抹水光:“胡思乱想什麽。”
不是提问的语气,只是这话在他嘴裏说出来……语气明明温柔得很,却又像是不容得拒绝。
徐雾眼神四处瞟,心跳快得可怕。
还好,周围没人。
和他预想得有差,这场雨没下一会儿就停了。
一旁草丛中有朵淡黄色的小花,浑身浸过剔透的雨,依旧在潮湿中傲气地昂首。
“回去记得换身衣服,把头发吹干,知道吗。”洛宸羽的手指插进他的发隙,很温柔地摸了摸。
徐雾无情地“哦”了一声,面上故作镇静,耳根那片潮红还未褪去。
在无人看见的高树后,他们紧紧相拥,哪怕片刻。
分別回家后,徐雾洗了个热水澡,在卫生间对着镜子不紧不慢地擦头发。
手机在置物台上亮了下,徐雾一手托着头上的毛巾,不紧不慢地在擦,眸光低垂着,右手拿着手机,单手回消息。
【指数:有吹干吗?】
【XW:洗澡了,还没。】
【指数:用的热水吗?】
【XW:废话,有热水不用是傻。】
【指数:小心感冒。】
【XW:知道了。】
徐雾无意识地轻抿了下唇。
“嘶——”
他对着镜子左右照了遍。
洛宸羽属狗的吗?亲肿了……
徐雾在內心默默祈祷,晚上回来时天色暗,没人注意到他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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