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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是熟悉的日本军医,而是几个穿着完全不同制服的身材高大的白人军官,以及几名神情激动却又强自镇定的当地医生。
其中一名军官走到他的床前,看了看挂在他床尾、写满日文的病歷牌,然后用口音很重但充满力量的马来语,对着虚弱不堪的陈盛,清晰地说道:
“战争结束了。”
“日本,投降了。”
“你们自由了。”
这几句话,像一道强烈的闪电,劈开了陈盛被病痛和药物禁锢了太久的大脑。
日本投降了?自由了?
他怔怔地看着说话的人,眼球干涩地转动了一下。没有狂喜,没有泪水,甚至没有立刻理解这句话的全部含义。这个消息过于巨大,过于突然,他那被肺结核和长期囚禁折磨得近乎枯竭的精神,一时之间根本无法承载。
他只是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任由那几个字在空荡的脑海裏反复回响。
过了许久,许久,直到那些盟军军官已经检查到下一个病房,一滴浑浊的眼泪,才从他深陷的眼角缓缓滑落,渗入早已被汗水与病痛浸透的枕头。
这不是喜悦的泪水,而是一种巨大的迟来的释然,以及一种更深沉的对于被偷走的时间和残破躯体的悲恸。
他还活着。
战争结束了。
但他也几乎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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