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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柳姐路过幸一身旁时,他闻到了一股刺鼻呛人的味道,下意识的皱起鼻头,用手捂住了嘴,心想要是傅若辰闻到的话,一定会喷嚏连天。
柳姐见状,撇嘴道:“是不好闻是吧,十分钟到我书房裏来”
幸一知道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他点了点头。
待柳姐上楼后,看守的人又探头探脑的附了上来,果然他没有看错人!这个人深得老大器重,就连嫌弃柳姐这种事情也能做到全身而退,换做別人就算闻到也会装作无事发生,要不然早死上几个来回了,那还能看到柳姐笑吟吟的,那简直比见了鬼还邪乎,“我叫小地龙,哥们別忘了,书房就在四楼靠南的那一间,是裏面最大的一间......”
小地龙仍旧对着幸一自言自语无限讨好中,只是幸一紧盯着身后的熙熙攘攘的大部队,并没有说话,跟在柳姐身后的那几人他没有见过,看这样子,怕是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心裏难免紧张了起来。
不过自己等的不就是这个时刻吗?只见他正了正衣襟,确保万无一失后,也随之上了楼。
书房外站着一排排黑衣男子,奇怪的是明明着装上几乎看不出多大差异,可是给人的感觉好像是四簇不同的鬼火,彼此之间燃烧着熊熊斗志,势必将火焰烧到最猛,然后烧尽一切不同的声音,成为唯一鬼火。
幸一从中间平静穿过,推开书房门,发现裏面坐着四个人,只有空哥幸一是认识的,其他三个人瞧着眼生。
靠近门这个身穿黑色背心,两条抱胸粗壮的手臂此时盘踞着双头凶狠的恶龙,一个好似在假寐另一个又好似直勾勾的盯着他,令人心生胆寒。留着短平头,但又可以说是光头,因为实在是短的几乎与没有无异,可要说没有的毛发的地方还真就不止一处,眉毛也没有!眉骨却异常发达,由于缺少眉毛的缘故就显得额头更宽,但就是这麽宽的额头也挡不住发乌深凹的眼眶。脸颊处还有一道深深的疤痕,看上去好像一条长八九厘米多足的蜈蚣,扭曲可怕,那狂野五官再搭配上时刻要爆发的脾气,可谓与周围的人和环境都格格不入,看上去就是个不好惹的存在。
视线平移,来到他对面,坐着一个看似彬彬有礼实际上却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时不时咳嗽几声,看样子是个身体羸弱的男人,虽然看样子身体不好但穿着却十分非常得体,一身剪裁利落的西装,一丝不染,看得出私底下很爱干净。同时还戴着一顶中世纪的礼帽,整体颇有一种贵族之姿,此时正闲情逸致的喝着茶,与对面努力压抑暴躁的人而言,显得游刃有余,两人的性格只一眼便是天差地別。
斜对角看去,那裏坐着的是一位出乎意料的老人,低着头看不清神情,双手握着拐杖一言不发,就那麽静静的端坐在一处,长长的白眉如细柳垂下,偶然一瞥才发现那老人缺了个眼睛,是左眼!也没用什麽东西遮挡就这麽大大方方的将自己的缺处展示给众人,也许面庞过于具有恐怖的威慑力和压迫感,让人不知不觉间立马规规矩矩起来,那庄严的气场仿佛是个德高望重的家庭祖宗,使人不敢做任何逾越之事。
他猜测这三个人应该就是柳姐手下负责不同部门的三个堂主。
和那奇怪的三人相比,坐在老人对面的空哥却显得格外正常,正常的仿佛是个异类。此刻正翘着脚也细细品尝着今年新采摘的龙井,茶歇时还和旁边的阴森男窃窃私语,如果没有那个娘裏娘气小辫子的话,估计打眼一看根本就和这帮危险分子人毫无关联,可是话又说回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能出现在这可不是靠的外貌类型,这麽肤浅的理由。
想到这,幸一更要打气十二万分的精神,因为面对的这些人根本不是人!
这时候柳姐裹着真丝浴袍走了进来,然后双腿很随性的搭在桌沿,随手点了一根烟,“都说说吧怎麽解决?”
最先开口的就是那个很狂野的人,仿佛他憋了一肚子的气,正愁没地方放呢,刚好柳姐给这个要爆炸的气球划开了一个口子,放放气,“这有什麽好说的,要我看就是他娘的有人中饱私囊,吃回扣吃到他奶奶家了!”,说完眼神狠狠剜了一眼他对面的阴森男。
这人外号朱老五,二龙双臂正是他显著特征,是地午堂堂主,异常发达的肌肉着实给人不小的冲击力。
那阴森男日常总带着一顶宽大的礼帽,所以在圈內就有了个响当当称号——棺抬帽,算是柳姐旗下最会算计的头号人物,是玄暮堂堂主,一肚子的花花肠子除了他自己没人摸得清。
当然他也不是好惹的,只见他操着一口阴柔的语气回击道:“朱老五你这话说的就有意思了,明明就是你负责的厂子出了问题,怎麽还瞎甩锅呢,底下的人玩忽职守,怎麽?你当大哥的连看管手下的人都做不到吗?!不行趁早滚蛋算了,给新人腾腾地方”
说罢眼神似有似无的瞥向幸一的方向,意图自然不言而喻。
朱老五也察觉到了今天这个毛头小子,像这样的关起门开密谋的会,多半都是涉及核心利益的,什麽时候轮到一个外人参与进来了,换句话说他能出现在这也是说明了某些事情。
朱老五愤愤道:“草他娘的,你別他麽放狗屁了,被干掉的首先应该是你!就你这嘎嘣瘦的小体格,保不齐哪天就被人大卸八块都不知道,还敢阴阳老子?呸!”
阴森男被骂也不急不燥,反而从容不迫的喝起茶来,“说到卸胳膊,你莫不是暗指你空哥”
空哥双手交叠,冷哼一声,道:“少拿我当枪使,別把话题扯远了”
柳姐轻微的转动着椅子,头倚靠在靠背上,似乎在思考着什麽,“我让你们来,是解决问题,不是想听你们互相抱怨”
这些人看似都在柳姐手下共事,但分工不同,职责也不同,表面上都是面和心不和,尤其朱老五和阴森男私仇已久更是演都不演了,明裏暗裏不知给对方下了多少的黑手。
阴森男有理有据的分析:“这次下家退回的这批货,可是明明白白说的质量不行,我猜肯定是在生产工艺上有些人不留神,参数调错了,这才导致手柄承受不了后坐力带来的冲击...所以啪的一声就断掉了”
“你这说来说去,还不是说老子的问题吗?”
阴森男喝道:“不然呢?!你別忘了咱们只有一个工厂那就是你负责管辖的地方!无论这件事是不是你干的,你都难逃责任!”
朱老五被质问的有些哑然,但还是急于为自己辩解一口否认,不认这个栽赃:“绝对不是我!...问题绝对不是出在我这,所有的流程都是按照先前的设定程序走的,从来都没出现过这种问题......”
“这中间没有出现过任何差错吗?”,那名独眼老头子摩挲着手中的拐杖终于开了口,尊称秦三爷,是黄更堂堂主。
朱老五拍着胸脯说:“当然!秦三爷,我保证制作上一点问题都没有,我全程监工,绝无差错。不过要真是非要找个问题,就是制作枪身的材料按规定时间晚到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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