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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他流连在各个黑市打拳,活成锋利的刀,拼尽全力去养两只弟弟。哈兰身体不好,要一直不停地吃药,小诺维便用帮工攒的钱买菜、买药、做饭。
他眼裏最小的弟弟似乎一直都是乖巧且沉默的,受伤不哭,挨打不哭,被欺负不哭,被扔掉也不哭。
包括那一天,当他最终还是决定回去,打开柜门,那在黑暗裏数了一天一夜、灰头土脸的小虫崽也只是抬起头,惊喜地望着他,说哥您找到我了,而没有一丝一毫的眼泪。
可他好像忘了,他那麽小,怎麽可能真的不想哭。
……或许,他只是知道,哭是没用的,哥哥不会怜惜他。
所以,即使是被摧毁精神识海这样的伤害,他也能坚强着不被朝夕相处的兄长发现。
“……疼吗。”
时间跨越十三年,在真相大白的这一夜,格辛发现自己最先在意的居然是这个,“很疼吧……他哭了吗。”
哈兰眼圈“刷”一下红了。
“很疼的,哥。”
他重重强调道,也不知是想替谁说出那些经年压抑的痛苦难过,“他那时才十一岁啊哥,我看着都疼,可他一滴眼泪都没掉,还一直让我不要告诉你、不要担心他。”
“哥,我们好不容易到现在,放过他也放过你自己好不好。”
门內是哈兰的苦苦恳求,门外诺维趴在科恩怀裏,脸埋在他胸口,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的漂亮虫哭起来从来都是无声无息的,一动不动在他怀裏,只有胸前逐渐扩大的湿意表明着一切。
科恩越发心口闷疼,将他整只用力抱进怀裏,无声亲吻着他的头发,慢慢哄着。
“诶你们怎麽在这,来看格辛吗。”
身后传来谢森的声音,应该是没熬过帝国登记处,他到底去交了雌虫医院释放高等级精神力的罚款,手裏握着罚款回执,孤疑询问道:
“怎麽不进去。”
科恩回头,重重斜了一眼。
诺维也听到了声音,赶忙从他怀裏手忙脚乱地直起身子,全程死死低着头。
科恩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又用指腹不动声色地帮他擦掉眼角的泪后,才再次看向谢森。
“你回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谢森:“啊?”
科恩没有理会,又转向诺维,一只手摸索着摸上他还带着潮意的脸颊,低声确定道:
“还想去见格辛吗。”
诺维低着脑袋,犹豫着点了点头。
“好。”
科恩抱了他一下,亲了亲他的头发,“不想的话就给我打通讯,没事,有我在,什麽都不用怕。”
说罢,转身,毫不犹豫地伸出手,一把抓住谢森的衣领,先重重给了他一拳。
“走吧,这裏先留给虫家三兄弟。”
谢森满头雾水地被科恩强行带走,哈兰站在门口,正踌躇着能不能接手时,已经走到电梯口的科恩突然回头,状似无意地冲他微微颔了下首。
哈兰立刻上前,抱住诺维。
“怎麽到了也不进来。”
他扬起一个笑脸,“格辛哥醒了。”
熟悉的2601裏,格辛靠在床头,听着外面的动静,墨绿色眸子平静地望过来。
诺维被哈兰连拉带拽进屋子裏,根本不敢抬头,喏喏叫了声“哥”后便站在门口,只用余光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说什麽不肯再进去。
哈兰怎麽拉他他都不敢动,气得哈兰最后只能放任他自己在门边罚站,独自一只恨铁不成钢地退了出去。
房间裏的空气一瞬间似乎都变得稀薄起来,在只有他和格辛在的房间裏,诺维没来由地觉得有些缺氧。
他们兄弟之间其实一直都没有什麽平和时光,格辛对待他始终是独裁的,像是哈兰那样会有的撒娇或是开口他从来都没有,他无时无刻都在害怕,怕哥哥生气,怕自己攒不够钱,怕给哥哥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很多很多时候,他都只是看着哥哥的背影,拼命告诫自己,只有足够乖才能不被抛弃。
包括现在,他想念格辛、担心格辛,不希望格辛继续无视他,可除了一声“哥”外,他还是什麽都说不出来。
“……哈兰跟我说,我才知道,那一天发生了什麽。”
然而在良久的沉默后,格辛苦笑着先开了口:
“我也才知道,为什麽是我泡好几个月福尔马林,却是那只S级每次见到先生,都要揍他一拳。”
那些压抑在深层意识裏的情感,始终是刻骨铭心的。
他没法告诉別虫,也没法原谅自己,他那麽乖那麽漂亮的弟弟,在他全然不知道的地方,究竟经歷了怎样无法想象的磨难。
“疼吗。”
诺维红着眼睛重重摇头,“不疼的,哥。”
“……那我扎你那玻璃,”他看着他的手,任无限苦涩无限心疼再也控制不住地蔓延,“疼吗。”
“不疼,哥。”
豆大泪珠顺着脸颊噼裏啪啦砸下,他用力抹了把眼睛,扬起脸,像很多年前那样,给自己最最崇拜的大哥一个安心笑容:
“不疼的,哥。”
时间荡平一切,也总是能治愈一切。
哈兰站在门口,靠在墙上,听着裏面的声音和楼下隐隐约约传来的S级斗殴声,感觉从未有过的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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