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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每天也有见面,他都用他那双好看的灰蓝色眼睛温顺地看着我啊。”
亚雌柔声安慰:“是,这都是他应该做的。”
“……”
接线员事不关己的敷衍让科恩从语无伦次的狡辩中沉默下来。
通讯另一端持续面带微笑地等待着雄虫的输出,他张张嘴,突然感觉泄气。
两端只有彼此的呼吸声,但科恩好像听到了无数声音——全都是对这只自以为是的雄主的嘲笑。
他用力闭了下眼,终于不再逃避。
“他的所有事项都需要我授权吗?”
接线员依旧甜美如初:“是的,作为您的雌奴,他的所有事项都需要您的授权。”
“……那我都授权了什麽。”
“根据电子脚铐监测仪显示,您授权过他一次排泄——哦对,您还授予了他穿衣服的权利。”
“……没了?”
“没了。”
科恩机械点头,心裏说不出的滋味。
他不是没有注意到那些异常,毕竟一只虫住在家裏却从未和他一起吃过饭、他独自大快朵颐的时候虫偶尔会突然低声询问他能否去院子裏浇花然后留给他一个暮色下拿着水管的孑然背影,更不用说无论他起床起得多早、熬夜熬到多晚看到的都是清醒的虫,没有被窝气的客卧……
种种种种,他不是没有注意到,就只是——理所当然地忽略了。
他在心中早早地为这一切找寻好了借口:他吃过了,他害羞……并理直气壮地用这些明明就站不住脚的蹩脚理由构造着雄主的漠视,把酷刑伪装成温馨,将一只初来乍到惴惴不安的虫困在无孔不入的权压之下,让他只能在带血的荆棘中痛不欲生。
……是他,皆是因他的忽视。
孤独的雌奴像一抹游荡在家裏的幽魂,没有出路,也没有出口。做着雄虫赞不绝口的好吃饭菜,却从未被允许吃上一口;日日夜夜地打扫着偌大的家,却连安睡一晚的资格都没有。
坚持不住唯有院子水管裏的凉水饱腹,没有排泄许可就扣紧腰带再自我欺骗一天。在一个个天黑和天明的切换间,沉默接受所有亏待,等待着雄主一个又一个的心血来潮。
“……还有別的什麽原因吗。”
事已至此,科恩再无法冷漠以待,低声询问道:“只是没有吃喝的话,应该不会这麽吐血。”
所以,他的雌虫,还遭受了什麽伤害。
接线员赞同点头:“是的,先生,资料显示,他是从‘那裏’被送去您家的。”
科恩敏感地注意到一个说法:“‘那裏’?”
“是的,帝国军事法庭。”
“——您的雌奴,曾是一只叛国军雌。”
*
科恩一个通讯打给兄长,开门见山:“你硬塞给我的那只雌虫到底是什麽身份?”
屏幕那端被好生算计的弟弟恨得咬牙切齿,兄长缩缩脖子,在身后一片“入侵!入侵!”的警报声中难得觉出畏惧:
“你不都查到了吗……”
“查到?”
科恩气极反笑,“阿尔德,你屏蔽了我雄主和S级的双重权限,要不是我黑掉你的账号用你的权限查看,你是不是这辈子都不打算告诉我了。”
“没有没有。”兄长阿尔德赶忙摆手辩解道。
从小他们兄弟俩就分工明确,他负责惹是生非,科恩负责解决问题。
但只有惹是生非的那只知道,一旦负责解决问题的那只沉下脸开始皮笑肉不笑,那是必须麻溜道歉、夹紧尾巴做虫的。
“那只雌虫在军牢裏关了一个月,又是被刑讯又是被逼供的,我怕跟你慢慢说他坚持不到你接受他的那一天,相信我,我没別的想法,就算我有贼心,我也没有瞒过你的脑子啊。”
“……呵。”
科恩冷哼声,真诚是必杀技,阿尔德滑跪地太快了,以至于他一时间竟分不清发疼的太阳xue是源于对不靠谱兄长的无语还是坏消息得到验证的无奈。
“所以那上面说的都是真的?他到底什麽来头,值得你这麽费心。”
“呃……”阿尔德面色纠结:“我不想骗你,但也不能跟你说实话。”
隔着两块屏幕,科恩面无表情地森森望过来,浑身上下透着十裏冰冻的寒气。
阿尔德咽咽口水,在“打死都不能说”的信念中硬着头皮继续勇敢建议道:
“反正他也很符合你的胃口不是,我研究过,从小到大你都喜欢这一款,左右你也不吃亏,就收着呗。”
“……”
如果有可能,科恩真想摘了手环用S级精神力把他这位蠢哥哥摁在飞行器上狂揍一百天。
可惜现实是不能,他只有用力闭下眼,明白多说无益,用最后的死亡射线督促道:“把我对他的权限还回来。”
阿尔德浑身一颤,赶忙站直行了个军礼:“保证完成任务。”
科恩毫不犹豫切换通讯,半分钟后,刷新光脑,覆盖掉曾经查阅的三行,诺维的简歷页面终于列出了他完整的前二十四年。
和上次显示的一样,雌虫拥有非常简洁的前半虫生。
十六岁从军校毕业进入帝国军部,自士兵做起,一步一个脚印,在歷经艰苦卓绝的三次帝国远征后,因表现突出在二十三岁那一年荣升为帝国上校。
如果照此按部就班地发展下去,这应该是个草根雌虫凭借自身努力逆袭登天的故事,然而在他意气风发的二十四岁,意外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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