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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一种近乎满意的温柔。
「……好。」
他低声应了,指尖轻轻拍了拍琴酒的侧腰,
像是奖赏,又像是囚笼的锁扣,
薄唇贴着那近在咫尺的耳尖,
慢慢压下最後一丝威胁:
「……乖乖回去,嗯?
——别让我失望。」
——
银狼不吭声,
那双眼里只馀下冰冷的咒骂与撕碎的憎恨,
像是把整个房间里还残存的那点“自由”都一口咬碎了。
当会议室的门缓缓阖上,
那道被半抱着的人影,终於像一尾从深海里挣脱出的银狼,
被放回了他最熟悉的黑暗。
消息如同瘟疫般在组织里蔓延开——
Boss,真的把琴酒放回了他的安全屋。
一时之间,从高层到影卫,
从情报官到外勤杀手,
每个人都在心底打着同一个问号,
可谁也不敢大声议论:
Boss……真会就这麽放开那头咬过他的银狼吗?
——
贝尔摩德也不例外,
她独自抽着菸,站在无人的安全监控前,
红唇抿起,烟雾缭绕着她略显狐疑的眉眼。
她记得清楚,
那个男人曾经怎麽在会议桌上,
一句话都不说,却能把三个想挖琴酒墙角的老狐狸逼得人间蒸发。
她更记得——
琴酒那次被Boss硬生生逼到失禁,
阴狠的眼神里都快透着要把那张猎王的脸生吞活剥。
可如今呢?
银狼拚着浑身的挣扎,
一句「安全屋」就换来了Boss一句「好」。
在这个组织里,
向来只有Boss要你死,你才活不过今晚,
只有Boss开口要留谁,谁就永远是牌。
而如今,
这一招看似放人,却更像是—— 一条拴着尖牙利爪的锁链,扔回野地里,等着银狼自己咬回来。
——
影卫们私下都不敢多议,
只是换装时,目光会彼此交换短暂的一瞥:
那一瞥里没有取笑,只有寒意。
因为他们最清楚,
银狼现在不是自由了,
而是被Boss以一种最病态的耐心,放回去舔伤口。
若真以为琴酒能真的逃脱,
那才是最荒谬的笑话。
——
琴酒那边呢?
消息里传出来的,是银狼在安全屋里头一天,
把自己关进浴室冲了三个小时的冷水,
脖颈还留着尚未消退的掐痕,
腰窝被药膏覆着,血水渗过绷带,
可那双墨绿色的狼瞳,依旧阴狠得像是要把猎王生吞活剥。
所有探口风的人都给咬得一声不吭滚了出去,
但也有人听见了,
琴酒从牙缝里挤出的一句话:
「……我早晚要剁了他。」
——
可谁都知道,
那头狼再怎麽咬,
链子依旧握在猎王手里。
琴酒被放回了自己的安全屋。
如同被猛兽撕咬後遗落的一片铁炼,
表面看似自由,却仍带着尚未乾涸的血痕与铃声。
而此刻,组织最深处的那间独立办公室里,
那个一手拽紧了无数人生死丶
从未被谁逼得松开过掌心的猎王,
却破天荒地……沉默了很久。
长桌上摆着满满一沓最新的任务报告,
还有情报组刚整理好的琴酒行踪。
纸页边缘,被翻得微微卷起,
那双曾握过无数人血命脉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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