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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看向了谢永年,谢永年踟蹰片刻,道:“敢问周道长可是来自益州常安县清水观?”
周一点头:“正是,知州如何得知?”
虽说入城的时候兵丁要看她的度牒,可她确信这么看一眼就能将度牒内容记住的人不多,更不要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便是当时记住了,现在也该忘了。
谢永年看着她,道:“有如此修为,兼此等义举,老朽实在想不到第二个人。”
“想来只有在常安县救了一县之人的周一周道长。”
周一心中有不太妙的预感,问:“知州如何知道常安县的事情?”
那样一个不起眼的小县城,无什么特产,也不富裕,人口还少,更没出过什么有名的人物,连本州的知州都不太会注意这座小县城,更遑论其他州的知州了。
若说城中的蛙卵一事足够稀奇,但本州的知州知道也就罢了,还能传到别州的知州耳中?
谢永年笑道:“道长在外游历,想来还不知道,陛下已经派人将道长的事情传至各州,言若有人遇见了道长当以礼相待……”
说着,他顿了顿,看向周一,周一心中不妙的预感更重了,果然下一息听他说:“以及传达陛下的意思,陛下想见见道长,想请道长往京中去。”
周一无声吐了口气,还真是啊。
当初她离开清水观,怕的就是被当权者盯上,毕竟她虽然有一点古怪的本事,但也没办法与当权者抗衡,要是满足不了当权者的要求,被关了起来,那她岂不是很惨。
所以匆匆离开清水观,出来大半年,什么消息都没听到,还以为当时是自己想多了,毕竟这世界有妖还有鬼,肯定也是有其他神异之人的,富有天下的天子说不准早就搜罗了一大群奇人异士,自己这点本事在他眼里根本算不了什么。
却没想到不是自己没被惦记,只是她先前没冒头,找人的没注意到她而已。
现在冒头了,人和消息自然就来了。
坐在她对面的谢永年道:“道长,陛下诚心相邀,已经在京中等了数月了。”
周一心中叹了口气,颔首:“我知道了。”
她要说的说完了,谢知州要说的也说完了,饭局自然就该结束了,周一起身,拿起州署给的赏银,同谢永年告辞,走到院中,叫上趴在缸边看鱼的元旦和元夕,被州署一行人送至了大门口,她道:“知州请留步。”
谢永年止住了步子,说:“道长慢走。”
周一颔首,牵着元旦,身边跟着元夕,缓步离去。
回到白水巷的小院中,关上院门,她将装钱的匣子放在了桌上,元夕和元旦好奇,元夕问:“这是什么?”
说着,她打开了匣子,惊呼道:“哇,是银子!”
一锭一锭的银元宝整整齐齐地摆在匣子里,元旦数了数,说:“有十个!”
她看向周一:“师叔,我可以拿一个看看吗?”
周一点头,她和元夕就迫不及待一人拿了一锭银子出来,一锭银子不算太大,将将把小孩儿的手心占满,元夕问:“道人,这是几两银子呀?”
她在潭洲城里挣了这么些日子的钱,还未见过这么大的银子,一般见到的都是铜钱,要不然就是碎银子。
周一说:“这是十两。”
元夕看向匣子,睁圆眼睛,“那这里不就有一百两了吗?!”
挣过钱的她知道一百两可是很多很多钱了!
周一点头:“是啊。”
一百两,对达官贵人来说不算什么,但对她对潭洲城里的普通人而言真的是一笔巨款了。
元夕摸着银锭,道:“那些当官的还不赖,知道你救了大家,给你这么多银子呢!”
周一给自己倒了碗水,说:“不仅是酬谢的银子,更是路费。”
元夕和元旦看看彼此,脸上都是茫然,接着看向周一,周一把一碗水喝了个干净,问她们:“喝水吗?”
两个小孩儿都摇头,元夕试探着问:“道人,我们要离开了吗?”
周一点头:“恐怕是这样了。”
元夕和元旦再看看对方,脸上都露出了不明白的表情,元旦:“师叔,我们为什么要走呀?我还没上完课呢。”
周一摸摸她的脑袋:“没事的,到了新的地方还可以再上课。”
元旦的表情一下子就凝固了,看着周一:“可是……那些地方没有这里大,没有老师。”
周一:“放心吧,接下来我们要去的那座城只会比潭州更大。”
“真的吗?”元旦睁圆了眼睛,周一摸摸她的小脸,“真的,我们去京城,那里是最热闹人也最多的地方。”
元旦一下子就不难过了,期待地问:“师叔,那我们什么时候走呀?”
周一:“……”
忍不住又捏捏她的小脸,说:“过几天走。”
元旦哦了一声,转身就跑回了自己房间,没多久抱着一大堆东西跑了出来,周一好奇:“元旦,你把这些抱出来做什么?”
元旦手里的都是些小玩意,布偶、风车、竹编的各种小动物,这些都是这段时日住在潭洲城里周一给她买的小玩具。
元旦把这些东西放在了地上,一样一样地拿起来看,说:“我要走了,这些东西我要送给珍珠、萍萍和宝丫。”
周一:“全部都送给她们吗?”
元旦看看一地的小玩具,把一个黄色布制小狗拿了起来,想了想,又拿了一个竹编的小狐狸,放在了怀里,眼睛又盯着风车看,嘴里嘀咕着:“我就留一点,一点点就好。”
然后把风车也放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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