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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放心九屿,要回去守着她。”月璃说道。
“我今日约了二水和大潮去九屿的主舱,九屿应当会告诉他们自己的事。”
“谁?”
“……”觉崖就该知道月璃压根记不住人,“是她手下,那个大潮,你多注意,他不像二水那麽听话。”
“知道了,我回去看着便是。”月璃摆手,这事简单,打一顿就老实了。
“……忘了叫九嵊了,你如果见到他了,也让他去找九屿。”觉崖忽然想起这个高大威猛的义弟,虽然他身量和样貌吓人,但竟然没人记得他了。
月璃没好气道:“当我传话的啊?”
“我就不去了。”觉崖看起来似乎在水匪中很吃得开,实际上自己才是和他们最没有感情的那一个。
对于水匪坞以后的出路,亦是没什麽兴趣,他只要有漱岩在身边,去哪裏都是一样。
月璃耐心耗尽:“随你。”
身边的风乱了一息,觉崖知道月璃走了。
慢悠悠地在海边捡了些贝壳,又去沙地捡了两只瓜,觉崖走得慢吞吞的,他知道漱岩八成还没睡醒。
自己大概还是要回去睡个午觉的。
正午的海边阳光过炙,不宜在这附近小憩,因此觉崖约漱岩在黄昏后在海角见面,晚上的海边颇为凉爽,更适宜在外走动。
只是自从佛岛回来以后,两人便没有在同室过夜了。
颇有那麽避嫌的感觉,或者说是,如果同处一室,那麽两人必然不会和第一次见面那样了。
说来这种情绪很奇妙,两人互相早就通了心意,但似乎差那麽一个契机,把两人的关系再往前推一步。
觉崖是个沉稳內敛的人。他可以等,等漱岩准备好了,他才不会觉得那是自己在强迫漱岩把自己当成什麽人。
越是喜欢,就越谨慎。
这大概是一个优点,抑或是一个缺点。
回到水匪船的时候,船上闹哄哄的。
觉崖皱着眉去了主舱,想看看发生了什麽,但走到一半便遇到了二水,他神色复杂地让觉崖別去主舱了。
约莫是九屿要和水匪们商谈以后的事,期间大家难免有争执,更有可能互相扯皮谩骂,在水匪间并不少见。
这些九屿不想让觉崖和漱岩知道,知道了也不过徒增难堪和烦闷。
觉崖接受了九屿的好意,目送二水离开。
再过几日,这条水匪船上还会有几个人留下?
又或是这条水匪船将换一个水匪头子了。
觉崖一时觉得有点心情沉重。
好像又很多事他帮不上忙,只是一个局外人,他在漂泊日子裏遇见了许多人,那些人都是他人生中无法挽留的过客。
觉崖摇摇头,挥去这些悲观的念头。
他在甲板上坐了片刻,听见主舱传来的争吵声,断断续续。
首先出来的是大潮,他的脚步愤怒又急促,看都没看觉崖一眼便离开了。
随后是他不甚眼熟的几个水匪,都是些九屿平时经常交办事务的好手,面色各异,总之都不太愉快。
再后来,觉崖便不再关注是谁走下了船,嘴裏又骂骂咧咧着什麽。
“你怎麽在这坐着?”
漱岩睡醒了,正准备去找月璃,走到半路,看到觉崖愣愣地甲板上坐着。
觉崖对上他打量的眼光,漱岩是这条船上唯一一个没有心事的人,倒是很高兴地朝他笑。
“你睡醒了?”
漱岩挠了挠脸颊:“有点吵,就醒了,月璃呢?”
“九屿和她在主舱,不过九屿让我们俩別过去。”觉崖揉了揉眼睛,这烈日当头的正午,晒得他眼花。
“神树……一直在向我说话,明天太阳落山前我就得回仙岛了。”漱岩踌躇了一下,睡觉的时候,耳边都是神树簌簌摇摆的回音。
“月璃不一起回去吗?”觉崖点点头,虽有担心漱岩一去不返,但如果月璃留在这裏,倒是一件好事。
大不了自己跟着她一起去仙岛找漱岩便是了。
“鬼知道她,”漱岩伸着脖子朝着主舱看去,“她除了闭关修炼,平日裏都不在仙岛。”
觉崖倒是第一次听说,“我还以为仙主要寸步不离地守着仙岛。”
漱岩摇摇头:“其实是神树守着仙岛,我守着神树。”
觉崖想了想,这裏似乎有一个因果他不太明白:“那阿修罗众……在仙岛是因为什麽?只是因为那裏适合修炼吗?”
“因为阿修罗战场。”
漱岩忽然露出一点难堪来,“在阿修罗战场消亡的阿修罗众,是神树的养分。神树汲取了养分后,就有了可以让他们修炼的灵力。”
如果一来,仙岛的因果轮回便清晰了。
在神树上出生的金翅鸟,便是为了防止阿修罗众觊觎神树灵力的守卫。
作为守卫的代价,便是随时被神树召唤,好处便是更易飞升,地位显贵。
当时漱岩说自己无法收敛蝣鬼,便是因为金翅鸟只要出手,便是让阿修罗众消亡,而月璃却有办法让这些蝣鬼重入轮回。
“原来,一切在冥冥中早就定好了。”
觉崖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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