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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愣了一下。
因为她发现这竹简上的字用墨写了之后,又用细刀刻了一遍,这样墨水就会渗入竹简裏,一看就是早有准备。
“不太常见了。”觉崖把竹简接了过来。
他知道九屿不太识字,能认识一些常见的,至于能刻到竹简上的字,她恐怕是不认得的。
就着昏暗的光看了看,觉崖发现自己也不认识,因为这上面写的也是梵文。
两卷竹简上的皆是梵文。
“你看看吧。”觉崖嘆了口气,顿时感觉到学无止境,他把竹简递给了漱岩。
虽然漱岩外表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实际上恐怕真的有点学问。
“哦,如今倒是想起我了。”漱岩接过竹简一看,洋洋洒洒的一整卷梵文,非是对梵文熟悉的人,写不出如此流利的梵文。
漱岩边找光边读,“你们佛岛现在会梵文的多麽?”
觉崖回忆片刻:“不多,如今佛岛裏精通梵文的,我师父庆云大师算是一位,只是我尚未学到这些。”
漱岩忽然向他投来的古怪又疑惑的目光:“庆云?是哪两个字?“
“庆,贺也。云,山川气也。”觉崖回答道。
漱岩不确定地看了看竹简,又看了看觉崖,皱着眉对觉崖说:“这写在竹简最末的名讳,就是‘庆云’这两个字,只不过是梵文的,就是你说的这两个。”
得亏自己出门前,把字都认全了。
“什麽?”觉崖怀疑自己听错了,“庆云?”
漱岩点点头。
“怎麽可能是我师父呢……他身体康健,每每清晨还会去海边诵经。”觉崖不可置信,又问九屿拿了另外一卷竹简,递给漱岩。
漱岩飞快地看了一眼:“下面写的也是庆云。方才那卷写的东西颇为模糊,都是些经文的感悟之类的,没什麽好看的。”
“这卷……”漱岩神色疑惑。
“庆云说,自己有负于自己的师父和师祖,愧对如来佛祖和慈航真人……什麽的。”
“不太懂什麽意思。”漱岩疑惑地望着觉崖,自己虽然认识梵文,但这写的云裏雾裏,不明所以。
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于觉崖来说,庆云大师是一位严厉又温和的师父,虽然平日裏不甚言语,若觉崖有什麽问题,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些年,庆云也就收了一位弟子。
九屿则懒得关心这竹简是谁写的,手裏的两卷都被觉崖拿走了以后,兀自打开了另外一个木箱。
拆木箱的动静恰好掩盖了此时的尴尬。
“嚯,”九屿挑眉,“那两个竹简既然是庆云大师的,就给你了,这个可归我了。”
觉崖闻言望去,九屿手中捧着两颗珠子,和她手裏的蜃珠不同,这是真正的夜明珠。
她把两颗珠子递给了二水,又继续掏箱子裏的东西。
除了一些看起来没用的书,还有一些珠宝首饰,看上去并不值钱,但看得出来,都是些女子用的。
“除了庆云大师的竹简,还有女人的簪花和步摇。”
碍于觉崖的面子,九屿不好自讨没趣推测这二者的关系,要一会儿觉崖生气了,自己还不一定打得过他。
这些首饰用红色的布条包裹起来,看起来是被人精心放在这裏。
“啊。”九屿惊道。
“怎麽了?”觉崖见她表情异样,以为箱子裏有什麽吓人的物什。
“嗯,这个,你自己看吧。”九屿神色凝重,端详着自己手中的东西。
她有些犹豫地把两块大小相同的木牌递给了觉崖,引起了漱岩的好奇。
漱岩才看完了两卷竹简上的內容,后面的內容看得他头晕,但是有一点,他觉得可能要和觉崖说一声。
还没等他吱声,觉崖读出了两块木牌上写的字,语气冰凉,好似带着冰霜。
“爱妻刘氏小月之灵位。”
“不肖弟子庆云之灵位。”
“……”九屿看了二水一眼,后者瞪着她发愣。
“……”漱岩微微张开的嘴又默默闭上了,他知道这个好像是用来替代已死之人的东西。
漱岩刚刚在竹简裏看到了庆云写的东西,其中有一句是“吾已弃佛而去,又有何顏面归来。”
现在觉崖手裏的两块灵位,一块是庆云,一块多半是和庆云有关的女性。
“我师父已经……死了?”觉崖的肩微微颤抖,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漱岩。
那种夹杂的迷茫、震惊、怀疑的目光如同海底裂开的沟壑,吞没了洋流和往来的鱼群。
深邃漆黑又孤独无助。
惊得漱岩往后一缩,他移开了目光,小声说道:“这、这竹简裏写了庆云师父,他、他知道自己死了……但、但他又回到了佛岛,也没人发现……”
在海上死去。
从海上归来。
是什麽东西?
恐怕在场的几位已经心知肚明。
那不是人,是蝣鬼。
“这不可能。”觉崖手中的竹简摔落在地,发出异样的响声,他皱着眉踉跄了两步。
庆云大师是他的再造恩师,他不觉得觉崖做水匪低人一等,还领着他一天到晚在佛岛上转悠,向觉崖介绍他的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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