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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南疆蛊术的种种可怕传说瞬间塞满了他的脑袋。
“不行!不行!我得亲自去道歉!负荆请罪!不然我这辈子都睡不安稳了!”顾清让猛地站起来,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死就死吧!总比哪天莫名其妙浑身长蘑菇强!”
郁行初但看他这副样子,知道不让他去,他恐怕会更胡思乱想,便也只能由他去了。只是再三叮嘱他,务必谨慎言辞,莫要再火上浇油。
顾清让深吸好几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袍,拿着那枚烫手的手环,战战兢兢地往温言的宫殿走去。
一路上,他感觉每个妄月宫弟子看他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个即将倒霉的傻瓜。
通传之后,他哆哆嗦嗦地走进偏殿。
温言正冷着一张俏脸坐在那裏喝茶,看到他进来,只是掀了掀眼皮,冷哼一声,没搭理他。
顾清让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虽然南疆不兴这个),双手高举那枚手环,声音都在发颤:“温……温仙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昨天喝多了!猪油蒙了心!鬼上身了!我不是故意抢您东西的!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別跟我一般见识!这手环……这手环我给您擦干净了!您……您收回去吧!或者您想怎麽出气都行! 只要別给我下蛊!”
他语无伦次,磕磕巴巴,吓得都快语无伦次了。
温言被他这夸张的请罪方式弄得一愣,看着他吓得发白的脸和那副怂包样子,心裏的火气莫名消了一半,反而有点想笑。但她还是强行绷着脸,放下茶杯,凉凉地道:“哦?现在知道怕了?抢东西的时候不是挺威风吗?还说归你了?”
“我那都是醉话!胡话!当不得真!”顾清让连忙摆手,“仙子您貌美如花,心地善良,修为高深,身份尊贵!这手环……这手环这麽珍贵,当然得配仙子您这样的人物!我拿着那是玷污了它!”
他为了保命,什麽好听话都往外蹦。
温言终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虽然立刻又板起脸,但眼裏的寒意已经消散了不少。她其实也知道顾清让不是故意的,只是昨晚实在太过丢脸,才气得不行。现在看这家伙吓成这样,又是下跪又是说好话,那点委屈和恼怒也就慢慢散了。
“行了行了,起来吧!跪着像什麽样子!”她故作不耐烦地挥挥手,“我们南疆女子才没你们中原人那麽多弯弯绕绕!手环拿过来!”
顾清让如蒙大赦,连忙爬起来,小心翼翼地把手环放到她面前的桌子上。
温言拿起手环,看了看上面被攥出的褶皱,撇撇嘴:“都被你捏坏了。”
“我赔!我赔您十个!一百个都行!”顾清让赶紧道。
“谁稀罕!”温言白了他一眼,小心地将手环收了起来,算是接受了道歉。她顿了顿,又瞪向顾清让,警告道:“这次就算了!下次再敢喝多了发酒疯,小心我真给你下个痒痒蛊,让你痒上三天三夜!”
“不敢了不敢了!绝对不敢了!”顾清让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心裏却长长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只是痒痒蛊,不是那种要命的……
这场由醉酒引发的闹剧,总算在顾清让舍下面子的诚恳道歉和温言并非真正小肚鸡肠的性子下,算是揭过去了。
虽然两人之后见面难免还是有点尴尬,温言时不时还会拿这件事刺顾清让几句,顾清让也只敢赔着笑脸,但总归没有结下真正的仇怨。
庆典结束,各派观礼队伍也到了该离去的时候。
凝辉宗辞別妄月宫,再次登上了飞舟。
飞舟缓缓升空,下方翠绿的山峦、蜿蜒的溪流和那些依山而建的吊脚楼逐渐缩小。
顾清让趴在船舷边,看着逐渐远去的南疆,脸上竟露出一丝不舍,小声嘀咕:“其实…这地方还挺好玩的…东西也好吃…人也…有趣…”
郁行初站在他身旁,目光同样望着下方,眼神却更加深沉复杂。
飞舟穿透云层,向着凝辉宗的方向驶去,身后的南疆,渐渐隐没在云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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