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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可以摘下定位带?
夕阳下的日光已经退到医院对面的民宿墙角了,行人和来往车辆、飞行器的影子被拉得很长,王禹的手被握得有些出汗。
“我总觉得出院有点不祥。”王禹盯着来来往往的医护和病患,幽幽道。
邵苇霖用力握了握,“来医院本来就是很不祥的事情,无论什麽人来医院都是受罪的。”
“也不一定,”王禹笑着看他,“生宝宝也要来医院啊。”
邵苇霖暗暗算了算,其实如果是按原来的预产期,王禹应该是在这个月才生的。早产了一个月,不过幸好他们父子平安。
“生宝宝,很辛苦。”邵苇霖搂着王禹边下台阶边说:“受罪了。宝贝。”
王禹笑笑没说话,拉了拉脖子上的定位带问:“那麽,邵先生,你看,孩子我也生了,表白我也表了。现在我必须要跟着你才能保住小命。我真的不会再跑了,这条定位带,你可以给我取下来吗?”
邵苇霖拉开车门,让王禹坐进去。后面跟着几个始终保持三米距离的IAR治安兵,两个人都习惯了。
“乖,別闹。”
王禹眼裏划过一抹失落。
邵苇霖站在车外,低头和王禹接吻。王禹起初因为请求被拒,有点不情愿的闭着牙关。慢慢地在alpha的热切下,投降了,松开牙,让他进去。alpha很会和王禹接吻,王禹不住的向前倾身,伸手攀在alpha的肩膀上。
一切发生得太快,邵苇霖只听到一声巨响,攀在他肩膀上的手陡然用力在他的腺体上刮出道指痕。
“嘭!”
王禹坐着的那辆车被一辆三倍体积的货车撞到三百米外的绿化带上。
街道上突然变得异常喧闹,行人惊慌的跑在路上,车辆也频频开始乱蹿,医院的驻军和监视王禹的IAR治安兵一窝蜂地冲了出来。街道上的警报器响起一串尖锐的噪音,磨得人耳膜都要穿孔了。
邵苇霖如坠冰窟,奋力飞奔上去。
撞王禹的那辆车并没有把人往死裏撞,只是高速把车推开后,车上的门就被人踹开,七、八个蒙面人从车上跳下来,拉开副驾驶,拽着王禹就跑。
“王禹!”
一把抢过身边一位倒霉alpha的武器,躲避着那几个人的攻击,靠在车壁上急速穿行,横冲直撞的车流很干扰他的行动,枪响在这条最繁华的街道上。有人打爆了几辆车的轮胎,一阵阵橡胶轮胎和地面发出的摩擦声刺激着人的耳膜。
曲膝一跳,alpha跨过了一辆死火在路中间的车,裏面的司机已经被流弹击中脑门,瞪大一双灰色的眼睛死在驾驶座上。
邵苇霖心裏一颤,他不是没见过死人,他只是害怕这样死相的王禹。
一路穷追不舍到对面繁华的商业街,此刻因为运筹,人三三两两的都在逃命。街裏的商铺被人趁机打劫了,金饰店的橱窗都被人敲碎了,裏面值钱的东西扫荡一空。alpha提着枪,茫然的站在街道上。
“安德大将!人呢?”
夏季的天黑得很慢,邵苇霖额边的一绺头发被风吹起,发尾扫在眼睛裏,他闭了闭眼,努力按压下暴动的情绪和暴乱的信息素。
“去那边了。”邵苇霖压抑着声音,抬手指了个方向。
王禹一路被人半架半拖的塞到一个出租屋楼道裏,额头因为车祸破了个大口,血没有流很多,就是糊了半边脸,看上去很吓人。陈无宵去拧了张毛巾,“小禹,闭眼。”
王禹盯着陈无宵近在咫尺的脸,他没有感觉到痛,眼前陈姐的面容很模糊,仿佛是视力受损般,他看到的只是一片血红的影子。外面的枪声还混乱的响着,趁机烧杀打劫的声音也不绝于耳。
陈无宵见他这样子,只以为是被折腾坏了,抱住王禹,亲声道:“对不起,小禹,我们来晚了。”
女alpha也是alpha,靠那麽近,王禹贞洁烈女般的腺体又开始过度反应了。王禹竟然用力的推开陈无宵,不住的后退摇头。
“小禹……你怎麽了?我是陈姐啊?”
王禹瞳孔又开始涣散了,靠着墙,一个劲儿的往后退。
“你!被标记了?”陈无宵缓缓睁大眼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般曲膝跪在地上,抓着王禹的肩头喊:“小禹,我是陈姐啊?你不认得我了吗?天啊,他们怎麽敢这样对你?”
现在王禹的世界裏哪裏还有什麽陈姐李姐,他只知道这个alpha很烦、很危险,一直在靠近自己,这个距离已经很不礼貌了。他是有alpha的,他只能和他的alpha拥抱、亲吻,其他的一切人一切事都是不应该的。如果这个alpha再靠近他的话,他就杀了她,或者是自杀!
有人站立在陈姐旁边,急声说:“陈姐,IAR的人好像追过来了!我们先赶紧走吧!”
陈无宵一狠心,抬起高跟鞋,在王禹脑门上踢了一脚,王禹脖子一歪,晕了过去。
抱起王禹,数了数人,少了三个,沉声道:“我们走,去和卡瑞约定好的地方!”
邵苇霖看着定位信号直往海边走,拉下因为心脏病发作,死在驾驶舱的司机,自己坐了进去。他关闭了收缩定位带威胁信号,王禹现在一定也很心急,他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用窒息来惩罚他。
海边的风很大,他赶到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什麽人。变异的红豆杉高大粗壮,形成了很大一片遮掩林。
邵苇霖没敢太莽撞地钻进去。把光屏缩到最小,看清定位信号就行。
远远的,他隔着枝间叶隙,看到了沙洲上停着的几辆空地两用飞行器,有几个人在交涉,有个人弯着背坐在沙地上。邵苇霖极尽目力,看到那个坐在沙地上的人是王禹,王禹的半边脸上都是干涸的血跡,一双眼睛瞪得很大,无神的盯着沙面。
海风中吹过来的苏格兰绿玫瑰信息素很淡,近乎稀薄,但邵苇霖和王禹是标记者和被标记者,对彼此的信息素敏感度都很高。只那麽一点点,他就闻到了信息素裏浓浓的绝望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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