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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个属于喻容的、冷静之下的,偏执烙印。
“生气了,你就哄呗。”欧阳冉听完了方珏旎愁眉苦脸的敘述,咬了一口苹果,语气轻松得像在说“天黑了就开灯”。
方珏旎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那晚上……还不算哄吗?” 她指的是那个带着惩罚与标记意味的夜晚,她以为身体上的亲密和顺从能弥合一切。
欧阳冉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毫不留情地吐槽:“大姐,你们是情侣,不是炮友,OK?指望睡一觉就解决所有问题?那是屁话!沟通!懂吗?语言,人类伟大的发明!”
方珏旎蔫了。她就是不知道该怎麽沟通才来问的,结果欧阳冉根本没给出建设性意见。
其实,那天之后,她们看似恢复了正常。喻容没有再提起那晚的事情,甚至后来还补过了一个温馨的生日,一切仿佛回到了从前。那个落在锁骨上的牙印也慢慢淡去,如同从未存在。但方珏旎就是能感觉到——喻容生气了。一种绵裏藏针的、不动声色的低气压,萦绕在她们之间。可她抓破头皮也想不明白,喻容到底在气什麽?气她晚归?气她关机?似乎都不止于此。
看到方珏旎一脸“全世界都在跟我作对”的烦躁样,欧阳冉幸灾乐祸地搂住旁边安静看书的夏知浅:“哎,还是我跟浅浅好,年龄相仿,共同话题多,琴瑟和鸣,从来不担心有这种代沟矛盾。”
方珏旎:“……” 更郁闷了。
从欧阳冉那裏离开,方珏旎满脑子都在盘算怎麽让喻容真正高兴起来。她下意识把手伸进口袋,摸到了冰凉的金属——是车钥匙。自从那晚喻容把钥匙扔给她说“你开车”之后,就再也没要回去。这辆车虽然是喻容送给她的毕业礼物,但她平时住校,用车机会少,一直是喻容在开。
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了钥匙上挂着的挂件——那朵她亲手做的、永不凋零的奶油向日葵。喻容一直把它挂在钥匙上,随身携带。
这个发现让方珏旎心裏一暖,随即又涌上一股酸涩。这样不行,她得做点什麽。
她特意去花店买了一束鲜活的、金灿灿的向日葵,开着车,直奔喻容的心理咨询室。一个长相出众的年轻女孩,抱着一大束生机勃勃的向日葵站在写字楼下,无疑十分惹眼。期间甚至有两个大胆的上来搭讪要联系方式,都被方珏旎不耐烦地摆手拒绝了。
下班时间,喻容和几个同事一起走出来。她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方珏旎,以及她怀裏那束明亮的向日葵。方珏旎也看到了她,立刻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用力挥了挥手。
那一刻,方珏旎清晰地看到,喻容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毫不掩饰的惊讶,随即化为了点点星光般的欢喜。那光芒亮得让方珏旎心头一松。
然而,那欢喜如同昙花一现,下一秒就迅速暗淡、收敛,恢复了惯常的平静无波。
喻容走到她面前,还没来得及开口,旁边一个热情的同事就凑了过来,好奇地打量着方珏旎和她怀裏的花:“喻教授,这位是?好漂亮的小姑娘啊,还给你送花?”
方珏旎心脏砰砰跳,正准备挺起胸膛,自豪地宣布“我是她女朋友”,就听到喻容用再自然不过的语气,平静地回答道:
“我侄女。”
……侄女?
方珏旎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愣在原地。血液仿佛在瞬间冷却。
同事恍然大悟,笑着打趣了几句“侄女对你真好”之类的话,便离开了。这个解释合情合理,她们的年龄差,配上“姑姑和侄女”的关系,再正常不过。
回去的路上,车厢內一片死寂。方珏旎是气的,胸口堵着一团火,烧得她五脏六腑都疼。而喻容,只是单纯的沉默,专注地看着窗外流逝的街景,侧脸线条冷淡。
一进家门,方珏旎积压了一路的怒火终于爆发了。她从来就不是个会克制脾气的人,早年那些在喻容面前的小心翼翼和试探,早在确认关系后被纵容得消失殆尽。哪怕现在已经二十二岁,在喻容面前,她依旧是被宠坏了的、肆无忌惮的孩子。
因为她知道喻容会一直包容她。
“砰!”那束象征着和解与讨好的向日葵被她狠狠摔在桌子上,金色的花瓣散落了几片。
喻容的目光扫过那束被粗暴对待的花,眼神几不可查地暗了一下,但她什麽也没说,只是脱下外套挂好,然后转过身,静静地等待着,仿佛早已预料到这场风暴。
出乎意料的是,预想中的咆哮和质问并没有到来。
方珏旎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盯着喻容。那怒火在她眼中燃烧、翻滚,却硬生生被她压了下去。她的眼圈迅速憋红了,像只受了天大委屈却强忍着不哭的小兽,连呼吸都带着颤抖的哽咽。
她死死咬着下唇,像是在跟自己的脾气做殊死搏斗。最终,她竟然猛地转身,几步走到桌边,动作近乎粗鲁地一把捞起那束皱巴巴的向日葵,胡乱地整理了一下歪掉的花茎和凌乱的花瓣,然后双手捧着,像进贡一样,小心翼翼地递到喻容面前。
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显而易见的委屈,甚至有一丝乞求:
“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喻容沉默地看着她,看着她通红的眼眶,看着她手裏那束狼狈却依旧金黄的花,眼神复杂难辨。过了好几秒,她才伸出手,接过了那束花,指尖拂过一片卷曲的花瓣。
“你没错。”她的声音很轻,听不出情绪。
方珏旎一愣,随即更急了:“那你为什麽生气?”
“我没有生气。”
“骗人!”
“没骗你。”
“那你下个星期来看我的辩论赛决赛!”方珏旎试图用约定来验证。
“算了吧,”喻容移开目光,“我有工作。”
“你看!你就是生气了!”方珏旎像是抓住了证据。
喻容闭上了嘴,或许是不想再继续这种如同小孩子拌嘴般无意义的循环。
方珏旎看着她这副拒绝沟通的样子,那股邪火又窜了上来,但更多的是无力感。她换了个方向进攻,声音带着质问:
“你为什麽说我是你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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