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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糯糯的脸瞬间爆红,整个人如同被点了xue般僵在原地,大脑似乎因为这过于冲击的信息而彻底宕机。
一旁的许瞳简直没眼看,默默转过身去假装检查背包。周骁更是早有先见之明地提前溜走了。
萧垚看着白糯糯那副傻乎乎的样子,心头微软,又带着一股破罐破摔的冲动,直接俯身,在她因为惊讶而微张的唇上快速又用力地亲了一口。
“!”白糯糯彻底石化,眼睛瞪得更大,整个人仿佛都要冒烟了。
萧垚亲完,像个没事人一样如果忽略她同样泛红的耳尖,转身继续冷静地收拾东西,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走了,出发。”
直到车子驶出基地大门,白糯糯似乎才从那个震惊的吻中回过神来。她偷偷瞄着驾驶座上萧垚的侧脸,手指无意识地触碰着自己的嘴唇,脸上热度迟迟不退。
但出乎意料的是,她的接受能力似乎异常强大。或者说,她对萧垚有着一种潜意识的、超越记忆的信任和亲近。不过半天时间,她已经能扭扭捏捏、却又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自己是“萧垚女朋友”这个设定了,甚至会下意识地靠近萧垚,寻求安全感。
她们这次的出行算是秘密行动,但有周骁的內部掩护,过程还算顺利。在基地门口,萧垚瞥见了李铭的身影,听说他觉醒了某种强化体能的异能,如今在基地的护卫队裏混得风生水起。萧垚只淡淡扫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过往的摩擦在如今更紧迫的事情面前,早已不值一提。
白糯糯也早就跟什麽鬼剧情没关系了。
车辆朝着周骁提供的坐标方向驶去。最初的几天,顺利得几乎让人感到诡异。
她们没有遇到大规模的尸潮,甚至连零散的丧尸都很少见。道路虽然破败,但总能找到勉强通行的路径。天气也不错,没有极端恶劣的状况。充足的物资让她们甚至不需要为食物和水发愁。
除了白糯糯的记忆仍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退——她现在已经完全忘记了许瞳,只模糊地记得萧垚是“很重要的人”,但具体关系又说不清——她们这一路简直不像是在危机四伏的末世逃亡,反而更像是一场诡异的公路旅行。
但这种异常的平静,反而让萧垚和许瞳的心越揪越紧。暴风雨前的寧静,往往才是最可怕的。她们寧愿面对成群的丧尸,也不想在这种未知的、仿佛被什麽无形之物窥视的感觉中煎熬。
而更让萧垚心焦的是白糯糯身体的变化。
十二支药剂,在路上已经被依次注射完毕。随着药剂的注入,白糯糯的身体开始出现一系列令人不安的改变。
她开始对食物和水失去兴趣,几天不吃不喝似乎也感觉不到饥饿和口渴。她对温度的感知也变得迟钝,炎炎烈日下不会出汗,冰冷寒夜裏也不会发抖。
最诡异的是,她开始出现一种自残的倾向——她会无意识地、反复地啃咬自己的手臂,力道之大,常常留下深深的血痕和齿印,仿佛那手臂不是她自己的。可等她回过神来,看到手臂上的伤口,又会像个小孩子一样,委屈地撅起嘴,把手臂伸到萧垚面前,喊着“阿垚,好痛,吹吹”。
萧垚每次都心疼得无以复加,小心翼翼地帮她清洗消毒、包扎伤口。可她清楚地知道,白糯糯根本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因为在整个处理过程中,白糯糯只是睁着那双依旧清澈、却日渐空洞的眼睛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仿佛只是在观看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她喊疼,或许只是残存的记忆告诉她,受伤了就应该这样做。
这种认知让萧垚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和无力。
她觉得自己正在眼睁睁地看着白糯糯消失。
那个会哭、会笑、会害怕、会因为一个吻而脸红半天的白糯糯,正在被一种冰冷的、非人的东西逐渐取代。记忆在消退,情感在剥离,甚至连最基本的生理需求和痛觉都在丧失。
她抱紧怀裏又一次因为无聊而开始无意识啃咬自己手指的白糯糯,阻止她的动作,将她的头轻轻按在自己肩上,声音沙哑而疲惫:“別咬了,睡一会儿吧。”
白糯糯乖巧地靠在她怀裏,眨了眨眼,忽然轻声问:“阿垚,我们是要去哪裏呀?”
她又忘记了她们在干嘛。
“去找能让你好起来的东西。”萧垚闭上眼,掩去其中的痛苦。
“哦。”白糯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安静了一会儿,又小声说,“阿垚,我好像忘了好多事情你会不会生气?”
萧垚的心脏像是被针狠狠扎了一下,她收紧手臂,低声回答:“不生气。忘了就忘了。我记得就好。”
车子在一处相对平坦的路边停下休整。萧垚下车活动筋骨,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远处那座熟悉的山丘,整个人瞬间怔住。
那座寺庙——白糯糯曾经想去拜一拜、却被她以“信马克思主义”为由拒绝的那座古朴寺庙——竟然依旧完好无损地矗立在半山腰。
在一片破败、满是末日疮痍的世界裏,这座红墙灰瓦的庙宇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力量笼罩着,静谧而安寧,连外墙都几乎没有破损的痕跡,与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透着一种令人心颤的神奇。
萧垚的心像是被什麽东西猛地撞了一下。
她突然想起了那天,白糯糯站在车边,望着这座寺庙时眼中那份微弱的希冀和小心翼翼提出的请求。
“愿前路平安,愿身侧之人,皆得护佑。”
她许下的愿望裏,提到了前路,提到了身侧之人,却唯独没有提到她自己。
一个荒谬却又无比强烈的念头如同野草般在萧垚心中疯长——是不是因为这样?是不是因为她唯独没有祈求自己的平安,所以才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理智告诉她,白糯糯的状况分明是那些药剂和病毒造成的,与虚无缥缈的神佛愿望毫无关系。可情感上,一种铺天盖地的后悔和自责却瞬间将她淹没。
如果当时如果当时她没有那麽固执,如果她陪着白糯糯进去拜一拜,如果她也许下一个“愿白糯糯平安无恙”的愿望是不是就会有一点点不同?
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点心理安慰也好啊。
“我进去看看。”萧垚忽然对许瞳说了一句,声音有些沙哑。她没有看许瞳惊讶的表情,径直朝着那座寺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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