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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珏旎对欧阳冉没什麽影响,她那一头粉毛其实在学校裏不算是异类。学校对学生的仪容仪表没有要求也不敢有要求。毕竟这些学生学校一个也惹不起。
学生化妆打耳洞染发很多。黄的,粉的,红的,五彩斑斓的。欧阳冉的粉色都算正常。
“我看你挺顺眼的,我教你啊!”欧阳冉丢了颗糖到嘴裏,冲方珏旎一抬下巴。
她指了指教室角落一个落满灰尘的琴包,“那儿有把没人要的旧琴,你要不怕丢人,可以拿去瞎练。社团活动室晚上没人,平时可以来这练。”
方珏旎想到喻容每天都会来接自己,犹豫了一番,对着欧阳冉真诚发问:“你能不能去我家教我?”
欧阳冉:?
方珏旎跟她解释了原因,欧阳冉以为她是那种家裏管的很严的大小姐。本着多教一个朋友的原则同意了方珏旎去她家教她的请求。
方珏旎等欧阳冉走后。目光牢牢锁定了角落那个落满灰尘的琴包。她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拂去灰尘,拉开拉鏈。
裏面是一把半旧的木吉他,琴身有几道细微的划痕,琴弦也有些锈跡,但整体完好。它静静地躺在那裏,像一颗蒙尘的星星,等待着被发现,被唤醒。
方珏旎的手指轻轻抚过冰凉的琴弦,指尖的刺痛感似乎变成了某种连接。她郑重地抱起那把旧吉他,仿佛抱着一个沉甸甸的、充满希望的秘密。
她想写一首歌,一首只属于喻容的歌。用这六根弦,倾诉那些无法言说的依赖、安心,以及那份正在缓慢滋生的她不知所以的感情。这或许是她能找到的,最能表达自己心意的方式。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抱着旧吉他的少女身上。
晚上,喻容如常将车开到校门口。方珏旎很快出现,但让喻容微感意外的是,她身边还跟着一个身影——正是欧阳冉。女孩依旧顶着一头张扬的粉色长发,校服穿得松松垮垮,神情带着点不耐烦和桀骜。
喻容对方珏旎带人回家这件事确实有些意外。根据她这一年多的观察和评估,方珏旎的心理防御机制依旧较强,主动社交意愿偏低,更倾向于维持一种安全的距离感。她不像会这麽快就带新朋友回家的状态。不过,喻容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只是平静地降下车窗。
方珏旎拉开后车门,示意欧阳冉上车。欧阳冉瞥了一眼车內简洁到近乎性冷淡的內饰,又看了看驾驶座上气质清冷、一丝不茍的喻容,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她大大咧咧地钻进后座,撞了撞身边的方珏旎,压低声音,带着点好奇和口无遮拦:“喂,方珏旎,这你家的司机?挺有范儿啊!”
方珏旎被她问得一噎,目光下意识地投向驾驶座。喻容正专注地看着前方路况,侧脸线条冷静而流畅。该怎麽介绍喻容?姑姑?监护人?还是……?她张了张嘴,“她是……” 嗫嚅了半天,竟找不到一个最贴切的词。
就在这时,喻容清冷平稳的声音从前座传来,清晰地回答了欧阳冉的问题:
“我是她的监护人。”
官方,准确,不带一丝多余的情感色彩。
“监护人?”欧阳冉显然对这个过于正式的称呼有点懵,茫然地看向方珏旎,眼神裏充满了“这什麽情况”的疑问。
方珏旎却因为喻容这个回答,心头莫名地划过一丝细微的失落感,像被一根小刺轻轻扎了一下。明明这就是事实,喻容确实是她的法定监护人,手续齐全。可为什麽……会感到失落呢?她到底在期待喻容给出一个什麽样的答案?是更亲近的称呼?还是……別的什麽?这个念头让她自己也有些困惑和烦躁。
这个小插曲很快被欧阳冉抛在脑后。车子驶入小区,停稳。喻容听着后座两个女孩下车时窸窸窣窣的动静和欧阳冉大大咧咧的点评“这小区看着还行”,没有多言,只是锁好车跟在她们身后。
一进家门,欧阳冉就被方珏旎拉着直奔二楼她的房间,房门“咔噠”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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