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膛。黑气从他胸口喷涌而出,清秀的面容在银光中迅速变得透明。
“阿淮!”陈欣悦疯了一般爬过去,紧紧抱住他即将消散的虚影,泪水打湿了他渐渐模糊的衣襟,“夫君,不要离开我……求你了,不要离开我……你走了,我还有什麽理由活在世上?”
宋淮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麽,最终却只化作一声轻嘆,彻底消散在空气中,连一丝黑气都没留下。
陈欣悦僵在原地,怀中骤然一空。她缓缓抬起头,那双曾含着痴迷与温柔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淬了毒般的恨意,死死盯着萧清澜。
“萧清澜——”她猛地站起身,声音凄厉得如同鬼魅,带着泣血的诅咒,“我诅咒你!这辈子爱而不得,被你倾心之人噬血,活生生破开你的心脏!”
这诅咒像一道冰冷的毒蛇,缠上在场每个人的心头。萧清澜收剑而立,素白的衣摆在风中微动,脸上依旧没什麽表情,只有握着剑柄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几分。
陈欣悦的目光越过众人,落在身后那片云雾缭绕的山崖上。不过百米的距离,却像是她与宋淮之间最后的归途。她忽然笑了,那笑容裏没有了先前的凄厉,只剩一种解脱般的温柔,仿佛已看到宋淮在崖下等她。
“阿淮,我来了。”她轻声说着,转身朝着山崖奔去,没有丝毫犹豫,纵身跃下。风声裏似乎还残留着她最后的笑意——这下,再没人能阻拦他们,再没有恶言恶语,她终于可以和他永远在一起了。
“欣悦——!”陈夫人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眼前一黑,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环水镇的村民这时才敢围上来,认出阵法中那些奄奄一息的少女是自家女儿,哭着喊着将人抬走。陈家的下人也匆匆赶到,七手八脚地扶起晕倒的陈夫人。陈老爷望着山崖的方向,老泪纵横,哑着嗓子吩咐:“去……去把小姐的尸骨找回来,和宋淮……和他埋在一起,给他们立个衣冠冢吧。”
人渐渐散去,扶桑林裏只剩下萧清澜和苏疾风。血色阵法的红光已淡,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花腐的气息。
苏疾风见萧清澜还立在原地,素白的身影在暮色裏显得有些单薄,像是还没从方才的变故中回神。他走上前,挠了挠头,声音放轻了些:“仙师,你別往心裏去。陈欣悦那番话,不过是气极了的胡言乱语。”
他顿了顿,看着地上未散的黑气痕跡,又道:“这场闹剧裏,或许真没谁对谁错。但你不一样,你是仙师,守护苍生本就是你的责任,总不能看着鬼王残害性命。你做的,是对的。”
萧清澜缓缓转过身,眼底的清冷似乎比往常更甚,却又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他没说话,只是抬步往林外走,听竹剑的剑穗在风中轻轻晃动,带着几分说不清的沉郁。
苏疾风连忙跟上,看着他的背影,心裏默默嘆了口气。有些事,或许道理上分明,可落在心裏,终究是沉甸甸的。
苏疾风那番话像是落在湖面的石子,在萧清澜眼底漾开一丝微不可察的涟漪。转瞬间,他已走到叶青禾身边,指尖凝起清辉,轻轻覆在她受伤的肩头。淡金色的灵光顺着伤口游走,叶青禾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
另一边,苏疾风正唾沫横飞地给苏洛星讲着扶桑林裏的经过,从宋淮的冤屈到陈欣悦的决绝,说得绘声绘色。
苏洛星听得攥紧了拳头,猛地一鞭子甩在旁边的槐树枝上,“啪”的一声脆响,惊得落叶簌簌飘落。“太可恶了!环水镇这些人简直是活该!若不是他们颠倒黑白,哪会闹出这麽多人命!”
“哟,这就气上了?”苏疾风见她炸毛的样子,故意打趣,“怎麽就没女子主动来诬陷我啊?真要有人敢诬陷,我索性娶个三宫六院,挨个宠着,让她们知道什麽叫‘因祸得福’。”
“呸!”苏洛星狠狠剜了他一眼,那眼神凶得像是要杀人,“苏疾风你要点脸!这种缺德事也能拿来开玩笑!”
苏疾风笑着躲开她挥来的拳头,正闹着,那边叶青禾已缓缓站起身。她活动了一下肩膀,伤势显然好了大半,对着萧清澜拱手谢道:“多谢仙长疗伤。看阁下手握听竹剑,身携灵音玉笛,想来便是家父常提起的天下第一仙师萧清澜吧?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萧清澜收回手,淡淡颔首:“叶将军曾在玉门派修行,天赋异禀,是门中佳话。只是在下尚有俗务在身,不便登门拜访,失敬了。”
话音落,他转身便走,素白的衣摆在暮色中渐行渐远,没再回头。
苏疾风望着他的背影,摸了摸鼻子,对叶青禾道:“这位仙师……性子是冷了点,但本事是真的厉害。”
叶青禾望着萧清澜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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