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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麽安排吗?”
两人发丝缠绕,能感到彼此皮肤的热意,谢旻回:“没有。”
“那我们出去。”柳宸之和他商量,
“好。”谢旻应下,回答他的是柳宸之迎上来的唇,两人一开始还在摸索地轻触,吮吸,急速升温中,互相试探地进一步深入对方更深的领域,每一次更深的进入都像在两人间产生一阵轻微的电流,引起颤栗。
两人都没什麽经验,这个吻被迫中断几次换气,暂停喘息几秒,就又迫不及待地相贴,直至结束,柳宸之垂眸看了眼谢旻带着水光的嘴唇,一点点将痕跡拭去。
谢旻松开一直锁着柳宸之的腿,从自行车上下来,两人换了个姿势抱在一起,谢旻环住柳宸之的腰,几乎挂在他身上,他现在整个人都在冒热气,头皮发麻,有点使不上力。
两人之间不留一丝空隙,柳宸之的反应和他差不了多少,谢旻和柳宸之调整了个更舒服的抱法,在昏暗的夜色裏,不自觉地扬起嘴角。
没成想约会最后变成了“探险”。
周三是一中的自由活动日,今天学校会开放一系列非应试课外选修课程供学生挑选学习,谢旻这学期选了《身边野生动物知多少》,今天任课老师原本计划带他们去湿地公园观鸟,临时有事,请教研室的老师在教室內讲了几节课。
他们的阶梯教室正巧在柳宸之选课的隔壁,谢旻课间路过几次,都没在教室裏看到柳宸之,一整天,柳宸之都不见人影。
直到放学,谢旻在教室门口拦住一位一班的同学,才得知柳宸之被美术老师叫去帮忙了。
周三下午的图书馆可以说是图书馆一周人最多的时候,哪怕是放学时间,也有很多老师学生自愿延长课堂,谢旻披着外面靛蓝的天空走进图书馆的大门,楼內辉煌的水晶吊灯映在地板上,人来人往,谢旻却像走在踏碎月影的河边小径上,一步步向下,由明至暗。
地下室明显被打扫过,空气裏还凝滞着拖地后的湿润,东西也被清出去不少,空间一览无余,柳宸之背对着他,盘腿坐着,抬头面向灰白的墙面。
十一月的地下室没有任何供暖,冷意就是这片空间的原住民,不需要风,只要身处这片区域,就会不需传导地感知到。地面粗糙,人行走在上面只有轻微的声响。
柳宸之出神间,胳膊被人握住往上提,他回头,谢旻用指节蹭了下他的脸,“垫了几张纸就坐在这,腿伤好了没几个月,小心复发。”
柳宸之借谢旻的力站起来。
“回去热敷一下。”谢旻叮嘱。
“好。”
他们说话间,屋內的几个人陆续完成任务,乘电梯离开。
“你今天都在这裏吗?”
“嗯。”学校计划更换一楼的展品,换下来的作品暂时保存在地下室,柳宸之被叫去帮忙,老师有一幅油画要在一楼大厅展示,作为此次重新布展的揭幕画,时间临近,主任又安排他进行作品的挑选和征集,分身乏术,找柳宸之负责此次作品的初筛。
老师是个细致的人,对于每个品类的评分细则都做了详细的梳理,柳宸之在完成工作之余,帮值日生进行地下室打扫的收尾工作,他走进这间房间时,值日生正讨论怎麽处理墙上的东西。
柳宸之拉着谢旻的手,走到角落,那裏堆放着一张叠起来的白纸,走近后,才能发现白纸又是由数张相同大小的纸粘贴而成,
柳宸之将纸展开,“这些一开始是粘在墙上的。”
白色面被翻过来,正面有顏色,是一张张奖状,仔细看,获奖者都是一位叫刘竹的学生,这片奖状涵盖了他从小学到初中获得的各类奖状,有三好学生、成绩优秀、体育标兵,看年份,刘竹和他们年龄相仿。
谢旻也跟着蹲下观察这些奖状,年份稍长的已经褪色,周围有数道黏贴过的痕跡,显然这些荣誉伴着刘竹转移,现在却被遗留在一所高中地下室的墙面上。
“为什麽刘竹的奖状会被贴在这裏?”谢旻疑惑道。
“或许,他曾经住在这裏。”柳宸之站起来,看着这片地下室。
谢旻眉头微皱,拿起这片奖状,
“我半年前下来过这裏,当时的地下室裏有床,水盆,书桌还有几个布衣柜,奖状在当时衣柜的后面我没有发现。”
谢旻觉得荒唐的同时,脑中一家人如何生活的图景也在不断架构,“如果真的生活在这裏,他们可以用图书馆的卫生间,刘竹也可以在图书馆学习,三餐去食堂,一中公交线路多,他们上班出行也很便利,只需要晚上回这裏睡觉。”
理想情况下虽是如此,但这也只是停留在想象中,而他仅在这裏停留不到一个小时,就已经有些不适。
“要求证刘竹一家是否在这裏住过,有一个人一定知道,”谢旻道,他与柳宸之默契地对视一眼,同时道:“王林。”
王林是图书馆的看门员,左腿年轻时在军队落了残疾,被安排到一中看门,一晃就是四十年,图书馆看门的工作数十年如一日,早上八点开门,晚上八点关门,门口的小桌凳就是他的工位,每天泡上一杯枸杞,坐着等到天黑。
今天周三比较热闹,王林精神头不行,把看完的杂志摞高了,胳膊放上去趴着,学生发出的声音已经成为他日常的底色,抓不起他昏沉的大脑,他由着自己的眼皮耷拉下去,留一道缝等着到点关门。
“您好,打扰一下。”一个男生的声音,王林把眼皮彻底合上,装听不见。
“您好,我们是刘竹的朋友,在地下室打扫出一些他的东西,联系不上他,您知道刘竹家裏的联系方式吗?”
王林脑子开始缓慢运转,心想:刘竹家的东西除了搬走的,剩下的他都拾掇得差不多了,哪还有什麽东西,仍不作声。
另一个声音道:“刘竹之前就经常和我们说,您很关照他,有时候他作业写不完,您会不拉电闸,让他能在自习室裏赶完作业。所以我们才来找您,看能不能联系上刘竹,这东西我看对他应该还挺重要的。”
王林一付油盐不进的样子,谢旻刚打算继续发力,就见王林清了清喉咙,问,“什麽东西?”他的眼皮漏出一双浑浊的眼珠扫了他们一眼,不等他们继续说什麽,就又趴下了。
王林一看就不会再说什麽,好在他们的问题已经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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