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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何蕉蕉刚想继续之前的话题,却发现青雀和歇尔莉说话的声音突然卡顿了一下。
随后,歇尔莉看了何蕉蕉一眼,伸手把她手裏的牛奶拿走,去小冰箱裏换了一瓶可乐给她,“不爱喝直接说,我喜欢直率的小孩。”
“…………谢谢姐姐。”何蕉蕉眨眨眼,不懂为什麽歇尔莉知道她不爱喝牛奶的,但她脑子动的快,转头去看自己的左手边——
虽然她看不见李明明,但在场的人裏只有李明明知道她不爱喝牛奶。
何蕉蕉嘆气。
“现在可以说了,你看见的黑色灰色是什麽意思?”
何蕉蕉把自己看见的一切都说了出来,眼前的两个人脸色越来越凝重,直到何蕉蕉说完,房间裏的气氛也安静下来。
“首先,这肯定是某种状态。”歇尔莉说,“现在你眼前已经有了三个不同的例子,黑色的,灰色的,还有无色的。”
“那这就代表着一种正在进行时,或者某种未来……”歇尔莉说着,像是被某个关键词触发了一样,“……是不是……未来啊?”
何蕉蕉没听懂,“这个概念太笼统了,很难解释清楚吧。”
在几人沉默的时候,何蕉蕉看见对面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移开视线,他们在看李明明。
李明明应该是在说话,何蕉蕉听不见,只能安静地等待。
可她眼看着歇尔莉和青雀脸色越来越差,心裏的不安感也重了起来,“怎麽了?明明说什麽了?”
歇尔莉不说话,青雀却开口了,“他说,你看见的有可能是每个人未来的命运。”
“……”何蕉蕉也不说话了。
青雀继续说,“从黑褪色到无色,这是一个死亡的过程。”
“而李明明之所以在你眼裏消失了,代表着,未来的他已经死了。”
何蕉蕉双手骤然用力,指甲狠狠扣在可乐瓶上,锡纸罐发出了承受不来的吱嘎声。
她不敢去看左手边的空位,只是盯着可乐罐的拉环,“不可能。”
“你们肯定猜错了,不是未来……”
歇尔莉拧着眉,“……其实有点道理。”
何蕉蕉一下没收着力,指甲抠在罐身上,力气太大,导致凹进去一块。
“这个影响肯定是坏的,副本不会让玩家在机制內讨到好处,你看见的,也许就是每个人的死亡倒计时。”
何蕉蕉牙齿咬的死紧,“倒计时……不合理,这不合理,如果真的是死亡倒计时,那是什麽时候的呢?一年以后?两年以后?几十年以后?”
“几十年的话,大家都会死。”何蕉蕉不抬头,“那这个倒计时就没什麽用…………”
“那万一,就是明天呢?”青雀突然开口打断了何蕉蕉的话,“这是沈珉让我问的。”
何蕉蕉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我不信,別瞎说,不可能。”
“何小姐。”歇尔莉推了推眼镜,“我觉得你需要直面这些。”
“……”
歇尔莉看出来何蕉蕉对着同伴有着几乎极端的保护欲和依赖,这种偏激的想法体现于她会为了同伴豁出去一切,甚至回避一切会给同伴带来不祥的信息。
平时似乎看不出来,就是一个很普通很热烈的活着的女孩子,可一旦触碰到她的逆鳞——同伴,也许不止是同伴,是对她来说有存在意义的、给她带来了归属感的、特殊存在的人。
何蕉蕉就会立马竖起浑身的尖刺,尖锐地刺向所有试图靠近她地盘的人。
初步反抗的症状,就是从根本上否认,甚至会自我洗脑、自我调节、强行合理。
好像只要否认,不好的事就不会存在。
可是这样不对。
歇尔莉始终认为,神明玩家和普通玩家没有什麽区別,都是一条命,迟早会有死亡的那一天。
理性无法主宰感性,直面死亡永远是人类无法自洽但必须学习的课题。
活着的人接受亲人死亡的速度越快,得到的往往不是图一个自己痛快,而是为了让死者安心的离开。
歇尔莉和青雀,甚至是沈珉,都已经送走了很多人。
朋友,亲人,后辈,甚至是心仪的爱人。
那些人在他们停止生长的岁月长河裏已经模糊到只有一个轮廓了,即使偶尔会因为某个不起眼的物件想起他们,却也只是轻轻的一笑而过。
逝去了,就是逝去了。
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
他们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要在赌命游戏裏被悲伤的情绪捆绑太久,会被无形的魔鬼吞噬殆尽的。
歇尔莉说,“所有人都会死的,在《楚门秀》裏,这甚至已经是默认的事情了,可默认,不代表放弃自救,我需要你跟上我们的步伐,而不是一味地逃避。”
青雀撩起眼皮,一言不发地拿起酒杯站起来,走到了离他们这边有点距离的窗户边,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歇尔莉的话字字清晰,声音坚韧。
“女性对于苦难总会有极深的感悟,但我现在不希望你陷入这种旋涡裏。”歇尔莉一字一句,言情恳切,“我希望你能直观的面对未来发生的一切,死亡、分离、遗忘,把这些抛到身后。”
“用你的聪明和实力去挽回、扭转这一切,你要说的是铿锵有力的‘我可以解决’,而不是自欺欺人的‘我不信’。”
“在无限的恐怖世界裏,逃避和柔弱并不能为你挣来一个期望的结局,但,强大可以。”
“不要做理想派的花瓶,要做真金火炼下的先驱者。”
“然后,成为可靠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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