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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数,但处理起来其实没什麽俩样,卖的只是个噱头,说到底还不是不同纯度和浓度的酒精,贴上国外生产地,包装成进口精品。
休息了几天,霉运却依旧没散,一进包间程时栎便遇到了老熟人,那天坐他旁边的“刘总”。
刘总原名叫刘益,手裏攥着不少灰色产业鏈,最擅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和王信德是远房亲戚,这年头比拼的早就不是财力,而是社会地位,所以刘益这种靠不良资产起家的,在王信德的圈子裏,只能伏小做低,博一点眼球。
但今儿不一样,刘益做东,请的都是自己的老同学,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人往C位上一坐,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狂妄不少,“呦,这不是咱黎总看上的那位。”
程时栎并不想惹麻烦,恭敬地喊一声“刘总”。
刘益靠着沙发,指缝裏夹着香烟,一脸傲慢地从上往下看向蹲在那儿上酒的程时栎,那晚光顾着谈买卖,没发现这小东西模样长得还不错,打近一看比屋子裏这些歪瓜梨枣不知道好上多少,难怪那位“黎总”瞧得上眼。
“坐这,陪我喝一杯。”刘益用下巴一指,示意程时栎坐过来。
程时栎起身,他没动,按道理说陪酒的和送酒的泾渭分明,在会所裏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也默认了,送酒的侍应生不能抢陪酒的抽成,有规矩才不会乱套。
但这已经不是规不规矩的问题,刘益今天穿着一件花色衬衫,脖子上的金鏈子晃得吓人,明显是打定注意来寻欢作乐,这个时间,估计是把程时栎当盘菜了。
“刘总,我还在工作。”程时栎想着往后一退,低着头,放下姿态:“这会儿不太方便。”
这般毫不犹豫地拒绝,刘益脸上瞬时有些挂不住,他想自己在王信德那当孙子就算了,连这个臭陪酒的也不把自己放在眼裏,脸色一沉,烟头靠近嘴边,猛吸一口,“给你脸了?”
白色的烟雾从肺裏滤过,喷洒而出,他起身走近两步,拿手拍了拍程时栎的脸颊,“没见那位对你多上心啊,怎麽?小黎总的狗当惯了,学会蹬鼻子上脸了是吗?”
程时栎低着头,话裏的“黎”字尤为刺耳,他捏了捏拳头,咬着牙开口,“刘总,我今天轮值,还有几单酒要送。”
“刘哥,要我说你和他废什麽话呢,直接抓过来喝一杯,嘴巴他妈那麽硬,就应该撬开灌点酒,舒服舒服。”
话音落下,沙发上几人哄笑起来,刘益也跟着笑两声,嘬了口烟,烟雾缭绕中一把搂住程时栎的肩头,“听到没有,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这种贱骨头我见多了。”
眼看逃不过,程时栎只能僵着身子,被刘益带着往沙发走,心底盘算起后路,这麽多人,对方应该不至于来强的,大不了多喝几杯赔不是,再服个软。
不过俩人没走几步,门口便响起了林连溪的声音,“哎呀小时,让你送个酒怎麽这麽慢!黎总这会儿正找你,在V01包间。”
“抱歉抱歉,实在是我们的疏忽。”
听到这话,程时栎原本僵硬的身体瞬间石化,手裏攥紧的拳头捏出汗来,不过刘益倒是听进去了,他并不想得罪那位小黎总,只是这到手的肥羊就这麽飞走,实在让人不甘心。
“这样,你把这瓶喝了。”刘益靠过来,举起桌上的洋酒,“我就放了你。”
程时栎別过脸,还真让这人说中了,他们不就是贱骨头,在这包间裏,谁都可以让他喝酒,黎辘从来不是特殊的。
“刘总,都怪我没搞清楚,扫了各位的雅兴。”林连溪走近,他拉了一下程时栎的手臂,趁对方不注意,直接拿过那瓶开封的威士忌,“我替他喝。”
浓烈的酒气从嘴角溢开,程时栎一愣,伸手抢过那瓶酒,手腕抖了抖。
“行了。”刘益只是想看程时栎出糗,对其他人可没什麽兴趣,强压心底的怒火,扫了一眼已经吹了半瓶的林连溪,从嘴巴裏吐出一个“滚”字。
咳嗽声不间断传来,程时栎连忙拍了拍林连溪的背,后者则是捂住肚子,弯了下腰。
“怎麽了?”
“没事,胃有点疼。”林连溪“嘶”地一声,脸色有些苍白,“你別担心,我刚才骗他的,还好机智,那几个老东西,出了名的难搞,你今晚要是真坐下不得脱一层皮。”
程时栎不知道回什麽,对于“黎辘”他向来避之唯恐不及,没成想最后却还是借着对方的名头勉强逃过一劫,这世道真是可笑,他抱着那点该死的自尊心能当饭吃?最后还不是连累了林连溪。
想到先前那一幕,程时栎眉头紧锁,“你刚才得罪那位刘总,会不会——”
“没事,大不了跟着你辞职。”林连溪一只手搭上程时栎的肩膀,另一只手揉着肚子,笑嘻嘻地,“到哪不是混口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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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忙到了后半夜,除了送酒,程时栎还负责后厨的一些点心水果,等下工,他从员工冰箱拿了两个三明治,准备带给林连溪。
林连溪的手机似乎关机了,机械的女声响起,显示无法接通,程时栎收拾好东西,心想对方可能是在休息室。
VIP楼层的休息间大一些,还放了几张双沙发,程时栎裏裏外外看了一遍,还是没见着人,只好拿起手机重新播了一通电话,依旧没人接听。
“有看到林连溪吗?”程时栎随手拦住从更衣室出来的同事。
“没啊。”那人打着哈欠,“忙都忙死了,谁有空注意这啊。”
凌晨三点,包间的客人也已经散去,从休息间裏拐出来,程时栎又到楼层的各个洗手间看了一遍,他想林连溪这两天老是喊胃疼,会不会因为喝了酒晕在哪个犄角旮旯的地方。
寻了一圈,还是没看到人影。
程时栎只好一边给对方发微信,一边回到备酒室,不知怎地心裏头忽地突突两下,心神愈发不寧,还好房间裏还有几个在收尾的同事。
“小文,有看到林连溪吗?我打不通他电话。”程时栎问。
“小溪吗?好像已经走了吧。”小文回忆了一下,朝程时栎走过来,“哦对想起来了,他好像是被那谁带走了,没看错的话,应该是V01包间的王总——”
“不对,是王总的秘书。”另一个人说道,“就那个穿黑色西装的,高高瘦瘦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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