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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个空坟过了五年?”
徐樽还活着,那他那五年算什麽?一场闹剧吗?
乐知欢狠狠地瞪了徐樽一眼,挣开了徐樽的手,大步离开了房间,连门都没有带上。
徐樽完全被乐知欢的话打乱了思绪,僵在原地没有反应。
他从乐知欢的话裏感受到很多,比起生气,他感受到的更多是委屈跟难过。
徐樽最舍不得的就是让他的宝贝师弟受委屈了。可是,他好像让乐知欢受了很大的委屈,这份委屈跟以前那种小打小闹不同,是真的让乐知欢很难过很难过的那种。
他明明,最想让乐知欢快乐的。
*
这还是阿归在乐知欢带回徐樽来的那一天后第一次看到这个掌柜的从北边带回来的“伴手礼”。
他看着从后院裏出来的男人,看着身体不大好,不过他听红姐说过男人的情况,现在这个模样都是红姐的医术加各种好药材共同努力的结果了。
阿归还听红姐感嘆过这个男人对自己挺狠的,他服用的那种会让自己的身体变得虚弱,不管是医术再高明的大夫来探脉探出来的结果也只会是他先天不足,同样的,服用这种药的代价也不小。红姐能够探出来是因为男人那个时候已经停止服药了。
徐樽本来是在打量客栈的大堂的,他对乐知欢开的这家客栈充满了好奇。
他所遗忘的梦想,被另一个人听进去了,并实现了。
“你好。”少年人的目光没有遮掩的落在身上,徐樽忽视不了,索性主动跟人打招呼。
阿归也不是个害羞的,人招呼一声就凑过去了。
“你好,你都可以下来走动了啊。”之前男人都是待在房间裏的,除了乐知欢把人带回来的那一天,阿归都没怎麽看见过男人的身影。
他哥倒是应该经常跟人打照面,因为他哥负责给男人熬药送饭,可是他从他哥嘴裏问不出啥,问多了还得挨个眼刀。
一大一小两个人都保持着微笑,都聊得很投机,都不动声色地试图引导话题探消息,有来有回的,然后......都察觉到了对方的意图,对视一眼,沉默了。
阿归没得到啥有用的消息,最多就知道男人跟乐知欢以前是一个书院的,算乐知欢的师兄,可他就是觉得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绝对不止师兄弟这样简单。
而徐樽收获到的更多,他本来就比阿归更习惯这种话裏意思一层套一层的方式,过去五年他就生活这种说句话需要先在脑子裏过个好几遍才说出口的复杂环境中,那裏一不小心说错话等待他的只会是苏氏地牢中的刑具。
他知道了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知道了乐升平,知道了十裏坡,知道后山的坟,知道了未亡人。
他应该开心吗?
徐樽并不开心。
如果可以,他寧愿乐知欢把他忘得干干净净,开开心心的做着那个备受宠爱的乐家五郎。
他或许会仗剑江湖,快意恩仇;也有可能游走四方,见识山川湖海。
反正不是拘束于这样人烟稀少的地方,守着一座空坟,守着一家客栈。
他的欢欢明明是喜欢热闹的。他带着乐知欢去庙会、集市、灯会这些地方时,乐知欢嘴上虽然没有说什麽,可是不自觉弯起弧度的嘴角以及带着光的眼睛都告诉徐樽他是欢喜的。
丝丝缕缕的酸涩从心脏裏钻出来,比黄蜂发作时还要让徐樽难受。
“阿归,秀姨说.....”一道声音打断了徐樽的沉思,回头看见的是进来的乐知欢。
乐知欢看见徐樽也愣了一下,视线从徐樽身上扫过,然后又落回阿归身上,继续自己的话:“秀姨说让你过去一下。”
阿归:“好哦。”
他往后面的厨房去了,剩下乐知欢跟徐樽在大堂裏,现在还没有客人,空荡荡的就只有两个人。
徐樽眉眼向下弯,眼底有无尽的笑意从其中蔓延开来:“欢欢。”
乐知欢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转身往后院那边走,徐樽连忙跟上去。
“好师弟,欢欢,不要不理我好不好?师兄错了还不行吗?”他紧紧跟在乐知欢身后,低声下气地赔着笑,跟以前一样。
乐知欢却不像以前一样给予回应,抿紧了唇直直地往前走着,脚步很快,没有等身后的人。
徐樽心裏嘆了口气,按了按腹部,加快了脚步撵上去。
后院的人不多,基本上住的是客栈的员工,看见那一前一后的两个人忍不住多看两眼,特別是徐樽那低眉顺眼的样子,更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徐樽跟着乐知欢上了二楼,楼底下的人互相看看,都从对方眼裏看到了疑惑。
红姐站在屋檐底下,手裏抱着算盘,挑了下眉,看着两个人的声音消失在楼梯处,她旁边的阿归手裏拿着个烧饼啃着,默默地看着这一幕。
他扭头:“这个人究竟是什麽人啊?他跟掌柜的之间嗯……怪怪的。”
阿归也不知道该用什麽形容词比较好,按照自己心裏的想法说了个词。
说他们关系好吧,可一向温柔和气的掌柜对着男人一直都是冷脸,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掌柜的对別人这样的态度。
可要是说他们关系差吧,掌柜的为了救男人花费了好大劲儿,男人对掌柜的言行举止间也透出一股熟稔与说不出的亲昵。
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怪怪的。
红姐想了想,含糊地说了一下自己的猜测:“可能是一个应该被装进棺材的人。”按照掌柜的说法是这样的。
阿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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