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又遇故人
“她睡着时真像我那小妹妹。”老四说, “看上去小小的,我妹妹得踮起脚来才能够到桌上的物件……也不?知我这些年给寄过去的灵石,母亲有?没有?给她买想要的拨浪鼓。她念叨好久了, 家裏揭不?开锅, 哪有?闲钱买那个。”
太阳要落山了。
村子坐落于两山间的地带, 一日之內只有?几个时辰能望见?太阳的影子, 天却还?是明亮的, 亮得像是一块琉璃,云的影子兀自?浮动。
谢了了沉沉睡着,陈遂为她梳理好了身子裏边乱撞的灵力,她睡得总安稳些许,不?再是一身冷汗。
“陈遂, 你和她真有?两分像母女。”银姝在矮凳上跟着坐了一下午, “你对?她还?挺好的, 比对?狗蛋好多了, 或许狗蛋的身子是小公狗,你不?愿去怜香惜玉。”
他打了个哈欠,趴在他怀裏的狗蛋“啪嗒”一下掉在满是灰的泥巴地上。
“她有?价值。”陈遂翻着医书, “施有?恩累晕过去了, 这只有?我一个医修了。”
狗蛋不?满地嘟囔:“银姝, 你做什?麽呢?”
“小声些, 別吵醒她了。”陈遂说,“我的灵力还?没全渗进去。”
“这麽一点点微弱的力量,只能勉勉强强感知到她看到的东西?, 操纵是做不?到的,不?过也不?会被人察觉。”
狗蛋才道:“这还?是熟悉的主?人嘛,忽然温柔一下我还?以为是终于吃错药要死?了, 你看他只是想利用谢了了才对?。”
银姝跟着连连点头?:“这也是我要学的,跟着陈遂一日学的阴招,比我一辈子的都要多呢。果?真是三人行,必有?我师。”
陈遂姑且当他们在夸赞陈遂。
谢了了抓他抓得很紧。
她手上有?一层厚厚的茧,指甲修得倒是平整,狗蛋用爪子抓着端详了半晌,道:“这是一只女人的手。”
银姝的白眼翻得和老四一样熟练:“你也没聪明到哪去吧……若是谢了了今年也有?至少一千岁,说不?定?我…”
“她还?是个孩子。”陈遂都听不?下去,“別连孩子也不?放过,你也別看着我,我不?行的,我有?厌人癖,这辈子只能和人建立人狗关系。”
银姝遗憾地移开目光,谢了了和陈遂都很有?趣,谢了了身上的禁制让他喜欢极了,陈遂也让他很喜欢。就像是喜欢猫猫狗狗的人,在路边看到两只毛发柔顺、露着肚子的漂亮猫。
都不?让上手,实在可惜。
“她还?会睡半个时辰。”陈遂扯着狗蛋的毛起了身,“外边有?人来了,是我的熟人。”
“我还?以为陈遂的熟人都死?干净了,原来陈遂还?是有?熟人的。”
陈遂要是平时必定?会和银姝吵架,毕竟银姝说话时不?是逆天至极就是无意间又在阴阳怪气,难怪施义忍了她那麽多年才受不?了。
然而陈遂毫无兴致。
若是让那熟人看到陈遂惨兮兮的模样,又要笑话陈遂了。
不?可一世的魔教少主?如今孱弱得连剑都不?能一直举着,在剑宗前去大荒秘境的队伍裏扮演的是后方医修的可怜角色。
“我看上去怎样?”陈遂指着自?己的脸,“是不?是气色有?些差。”
“和平时一样啊,你气色就没好过。”银姝接替他的位子,守着谢了了,“你要不?问谁借点胭脂抹抹?”
天是红的。
树上的知了又在惨叫,连云都是红的,但?它的形体还?不?至让陈遂将它认错成太阳。
“来了就出来。”陈遂冷声道,“找我还?是谢了了?”
便?听得几声银铃声,再是如那红云一般的薄纱随风晃动。
“你穿这麽少不?会着凉麽?”陈遂很坏气氛地对?那女子说道,“你找我做什?麽?”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红衣女子倚着老树,“楚遥,我还?以为你死?了。”
“楚遥”这个名字太久没听有?人喊过。陈遂一时间都有?些陌生,后知后觉想到在喊他。
“现?今我叫陈遂。”陈遂看着她,“合欢宗如今怎样?”
“还?是那狗屎样,一盘散沙。”红衣女子走上前来,手搭在陈遂脸上,“你这眼睛是换了一双麽?伤得好重呀,陈遂。”
“上次看到你伤成这样还?是你爹打的。”她说。
陈遂没给她好脸色:“你是专门过来笑话我的?”
“水青,我如今是惨了些,但?我如今可是医仙的唯一弟子,你要再笑话我我就喊人了。你穿这奇装异服在我眼前,那些剑宗弟子肯定?追着你打的。”
水青面上的笑淡了;“好哥们,不?说这些,你有?没有什麽能藏身的地方让我躲躲,看在咱俩从小一起干缺德事的份上。”
缺德事是干过许多。
水青是合欢宗的圣女,与陈遂自?幼相熟,算是陈遂选的狗中比较近人的之一。陈遂和她是因?陈昭相识。陈昭去合欢宗想要生子丹给楚天阔吃。她说一人生一个,最公平。
想到楚天阔大肚子的模样莫名有些恶心呢。
后来当然没生出个弟弟妹妹,陈遂只是偶尔做了坏事留下合欢宗的名,或是将自?己所厌的人丢到合欢宗裏给水青戏弄。
总之水青能把男的玩成女的,女的玩成男的,总之是合欢宗为数不?多不?骚扰陈遂的又很会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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