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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江口县处于小矮丘上、因此连带着周边地势也较高不同。今日徐州军扎营处只是临水近山,位置较为普通。
秦宴州看向远处的军营,又看旁边的山,突然道:“光是隔着老远看,看不出什么,今夜我们去登山。”
“都尉,如今天黑了,此时进山怕是有熊虎出没。”
有人接上话,“若是死在敌人刀下,那是我技不如人,我无怨无悔。但如果死在野兽口中,下了黄泉怎好意思和以前的弟兄说起……”
相继有人提出反对意见。
不止是他们认为此刻进山不安全,也是于他们而言,秦宴州太陌生了。
君侯之子空降斥候队,一上来就当了领头。而此前查无此人,毫无建树,很显然并不能服众。更遑论这位都尉太年轻,也太过英俊,跟个花架子似的,也特别像君侯爱子心切,塞他过来混个稳当差事。
既是稳当差事,他们又怎能让二公子去冒险呢?
“无需深入山林,只登高,爬到能大致看到徐州军营的位置即可。”秦宴州坚决道。
他总觉得徐州军不会轻易离开。
他曾在青莲教待过很长时间,很清楚六道的野心,也知晓青莲教的根系和爪牙到底有多广。如今长安这滩水浑得很,以六道的性格,绝不会放过这个良机。
如果真让李立身退回徐州,那么就如方才士卒说的“奸相自断一臂”,于北地有利的事,秦宴州觉得六道不会让其发生。
此时的秦宴州其实没看出徐州军有什么异样,他纯粹是出于对曾经养父的了解,和一种难以言说的直觉,才决定登山。
一行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是很赞同秦宴州这个决定。
但毕竟秦宴州是都尉,军令如山,他们可以劝,最终的决策权还是在他手里。
秦宴州目光扫过众人,没说什么,径直往山里走。
荀禾低声道:“先跟上吧,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都尉出事。”
从天黑开始爬山,在将近月上中天时,秦宴州一行人终于爬到了足够的高度,他们拨开枝叶眺望,将不远处的徐州军营尽收眼底。
这一看,秦宴州眸光凝滞。
军营的规模还是那个规模,占的地儿一点都没少,然而军帐的分布却相当奇怪,外圈密集,内里空荡,插了许多旗笙。
倘若在外面平视观察,只能看见一面面军旗迎风飘扬,并不能看到内部,自然不会发现军帐有异。
但现在,秦宴州等人在高处。
“不对劲,这军帐怎的好像少了些?”
“不是好像,就是少了!最中间的看着像粮仓,倒和日常无二。你想啊,按咱们寻常休憩时扎营,哪会中间空出这么一大块?这根本不合理嘛。”
“可是先前我们分明数过,郊外的锅坑对得上号。难道锅坑是他们故意留的,这一切皆是徐州的障眼法?”
“障眼法?这是想隐瞒什么?难不成徐州军的主力已不在这里……”
说着说着,大家都不约而同嘘了声,因为此时众人都后知后觉——
还好爬到山上看一看!
所有人都看向秦宴州,一双双眼不再是先前压抑着郁闷的死气沉沉,而是冒着像恶狼一样的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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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尉,李徐州遮遮掩掩,肯定是想隐瞒军中主力动向……”荀禾重重吸了一口气,极度的亢奋令他的汗毛抖抖地立起来,“他们肯定想抄道偷袭吴冈县!”
他们跟了徐州军一路,先前都未发现任何异样。那唯有一个解释:
对方是漏夜离开军营的,且为了掩人耳目,很可能没有骑马。
不,是一定没有骑马!
从此地绕回吴冈县的后方,翻山越岭是最快的,而马匹登不了山。
“都尉,我们速速回去将消息告知君侯吧!”
“哈哈,此番我们得了预知,必不能叫他们的诡计得逞。”
众人摩拳擦掌。
秦宴州没有说话,一行人下山。他们是骑马来的,如今当然是骑马回去。而途经江口东江时,为首的青年却勒停了马匹。
“都尉?”荀禾不解。
秦宴州:“单凭军帐分布,我认为并不能断定徐州军主力是否已溜走,还需看看其他。”
有人愣住,“看什么?”
秦宴州望向昨夜徐州军的驻扎点,“江口地势偏高,若不走主道,唯有舍弃马匹轻装遁入山林。上千人行过,必定会留下痕迹。”
他想查看的,正是林中那些痕迹。
徐州军主力是否离开一事,事关重大,它牵扯到后面北地和青州联军是否要分出一部分兵力来应对伏击。
如果勘察错了,反而被这个消息误导,将白白浪费一批兵力。
其他人回过神来,皆是赞道,“还是都尉你心思缜密。”
下马入林。
他们是夜里爬的山,在丑时初下山回到原地,而后一刻不停地策马回江口。待回到江口东郊,一轮金乌高高悬于中天。
青天白日,光线充足,林中一些细枝末节能看得相当清楚。于是众人便见有些地方明显折了枝叶,地上的草叶也被踩得很实,几乎要踏出一条路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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