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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先找上卫府,来开门的是家丁。
家丁似是见过她,没多说什么,连忙就和小福通报。
对于小福,温画缇很熟悉。
小福在卫家做事十几年,以前她喜欢卫遥,没少给小福塞东西,让他代为转交。
彼时看见旧人,温画缇激动不已,立马问:“你们将军可还在府?”
“将军他……他不在。”
“不妨碍!那他去哪了,我可以在这等他回来。”
小福忽地踯躅,说不出话,“温娘子要见将军吗?不如…先随小的去个地方。”
听小福的意思,好像要带她见卫遥。
温画缇说不上古怪,为何见卫遥不能在这儿等他,还要出去找呢?
不过见人心切,她还是答应了。
小福喊了辆华篷马车,送她上去。马车一路往皇宫而走,小福坐在车舆外,告诉她,若要见将军,还需先去趟皇宫。
“这是什么道理?他如今都住宫里了?”
“也不是。”小福驾着马说,“一会儿娘子得见官家,见到官家就知晓了。”
官家???
温画缇惊愕,这是要她面见天颜吗?
可是她什么都没准备,今天刚进京,就赶来卫府,也没好好拾掇自己,这样方便么?
她立马急起来,“要不还是回去吧,我收拾好再去见官家?你也晓得,我离开京城久了,规矩浑忘得干净,万一被治个大不敬……”
小福却道,“娘子勿怕,官家知晓这些。官家也料到娘子会来,提前与小的叮嘱好。况且咱们这官家亲和,只要娘子大礼没忘,官家也不会轻易治罪。”
既如此,温画缇无话可说。
只是她仍有些不解,她的事与圣上又何关呢?为何他要与小福叮嘱这些?
进了宫有侍者引路,温画缇很容易就见到何珺。
比起往日红缨皂衫,风流做派,如今的何珺已成为帝王,换上玄黑绣金宽袖龙袍,竟平添几分矜贵之气。
温画缇行过礼后,何珺朝她随和而笑:“我在京城等你很久了。温娘子,我有样东西要交给你。”
“温娘子在此稍后,我收拾下,过会儿带你去个地方。”
她并不知道何珺要把什么交给她,带她去哪里。何珺透露的不多,只说与他表兄有关。
真是莫名其妙,原以为小福带她进宫,可以找到卫遥,没想到等待她的却是何珺。
现在何珺又要带她出宫……温画缇还以为自己活在梦里,一环套一环。
何珺褪下龙袍,换了身方便出行的常服。
温画缇坐进马车,半个时辰后,她下车,眼前是一处荷花园。
这片荷花园很大,修有水榭亭台,假山飞石。只是园子还未修好,并没有游人。
何珺带她走进荷花园。
温画缇看见熟悉的垂杨、满湖栽种的荷花,不由愣住了。
每走一步,都恍若隔世。她喃喃:“这个地方,我好像来过。”
何珺回过头朝她笑,“此园月初才开始修建,温娘子何时来过?”
何时来过?
温画缇蹙眉盯向掌纹,是啊,月初才建园,她怎么会来过?
温画缇开始寻思,直到她登上亭台,看见湖边立的一块碑石,骤然想起——她见过,她的确来过,竟是在她的梦里!
心脏高悬,她飞快朝碑石走去。
她荒唐可怖的梦,竟都在一点一点变真。那么这块碑,是否就是卫遥的……
她吓得手脚发抖,步步逼近,似是要求证什么。
直到赫然看清整块石碑,她突然愣住——因为这块石碑和她梦里又不一样了,只是一块无字碑。
无字碑,什么字都没有。
“这是表兄的衣冠冢。”
何珺突然道,“温娘子,表兄已经不在了。今年三月清剿叛军,我也在麓山和表兄并肩而战。表兄说,你若不回信,他就要一直打战,直到剿尽天下所有匪寇。”
“因为你小时候喜欢将军,他这些年不要命地打战,最深的刀伤都到腰骨,就为了成为你心目中的英雄,成为你最喜欢的人。他一直在盼你回头看他,可是没有等到。”
温画缇两耳轰鸣,一时呼吸不上。
她缓缓蹲下身,仿佛被抽尽血的木偶,用力抱住石碑。
眼泪如洪水决堤,她低着头,起先还是小声抽泣,后来抽泣不动,突然悲咽哭出声。
为什么,怎么又和梦里一模一样了?
可是这次她没有嫁给别人,刚动看亲念头的当晚,她就梦见他了,后来只能作罢。
她哭得气喘不上,狼狈的湿眸望向何珺。已经不记得他是谁,魂魄离散,只不停哀恸地喃喃:“可是我也没有成婚啊,难道没有成婚,他也还是这个结局吗?”
何珺并不懂她在说什么。
见她哭得如此伤心,只好低叹,递出一块手帕:“温娘子,逝者已逝,节哀顺变。”
她蹲在地,仍抱住石碑在哭。
何珺的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咽下。
“表兄临终前还有句话,想托我问你。你以前说自己想嫁将军,如今他可是你心中最受瞩目,顶天立地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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