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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干嘛

    从音乐节返程回家的路上,景悠心裏充斥着满满的幸福。追星啊,真是一场庞大的自我造梦。在梦裏,好像最美好的人和最美好的事都是为自己发生、驻留。

    但人生变化莫测,实在难猜。上一秒天堂,下一秒就变地狱。

    继父突然来电,让他立刻到市人民医院,妈妈出事了。

    景悠慌了神,在秦子衿的安抚下才恢复镇定,两人一路无言地驱车前往杭城市人民医院。

    赶到时,手术室的灯还亮着。门口除了继父外还有几个陌生人,包括穿制服的警察。景悠上前表明身份,才从几人口中知晓情况。

    是一次意外。

    妈妈在街边的人行道上正常行走,一家沿街商铺的二楼因为管理不当掉落了装修耗材,好在掉落时有工人在场,大声提醒了一句,妈妈稍微避一下身,但仍然被砸到腿部。

    周围群众立刻拨打了120和110电话,送医后妈妈在神志尚能沟通时联系上了继父。

    手术室外,父子二人焦虑地面对警察的沟通,由于非常担心手术情况,便说明想先等待手术情况,后续再厘清责任。但有一些必要的沟通,还是耗到深夜。

    肇事的工人和店铺的老板跟警察离开后,终于只剩下他们三人安静地等待。又过了快1小时,手术室的门才打开。

    他们迎上去询问情况,医生欣慰地说手术很成功,主要伤及大腿骨和半月板,都打好了钢钉,后续关键是疗养和复检。另说明会有护士再提醒术后注意事项,便先行离开。

    妈妈被推出来时脸色煞白,甚至像一夜之间瘦了10斤,虚弱憔悴。景悠看着,再也忍不住眼泪汹涌而出。随着推床,他握住妈妈的手,小声一遍遍地说:“妈妈我来了,妈妈我在这。”

    抵达病房,景悠和继父商量由自己陪床守夜,让继父回家,因为妹妹未成年不适合留她一个人在家。

    秦子衿想在一旁陪伴,但被景悠婉拒。他反过来安慰秦子衿,并不是拒绝他的帮助,而是后面还有漫长的术后调理,总要麻烦他,不急这一晚。而且家裏也有儿子在等着吃饭和方便,劝他不要久留,尽快回家照顾孤独的小狗。

    “小金毛晚上看不见爸爸,会急得睡不着的!你可不能这样对我干儿子!”

    虽然是强顏欢笑,但的确也有恢复如初的跡象,秦子衿遂答应先回家,第二天再来。

    两人都走后,景悠坐在椅子上,又回看了一遍护士给的信息。她提醒景悠,手术麻药过了之后,妈妈可能会因为疼痛无法入睡,呻吟或辗转反侧都是正常,如果超过一般状态,可以按呼唤铃。她们会来查看,必要时可以注射小剂量的镇静药物。

    妈妈的腿上打了五根钢钉,他不敢想象那有多麽疼痛,他握着她的手,暗暗祈祷即便麻药过去,她的不要感知力那麽强。

    但期待总是被用来打破。凌晨4点,景悠被妈妈的呻吟惊醒。起身打开小夜灯,映入眼帘的是她的满头大汗。他焦急地呼唤护士,对方检查过后输了一些止痛药物,妈妈又睡去。但他却不敢再睡,一直睁大眼睛到继父换班,只因怕无法第一时间了解妈妈的状态。

    都说人有几次成长的考验——赚钱立足、为人父母和面临至亲伤病(或逝世)。景悠觉得最后一个真难,他从来都没做好准备。

    从內心深处,他总觉得自己才刚刚高考完,就忽然要应对父母的分离,从一家人变成一个人。除了这些画面始终持续地放大,接下来的几年都像加了快进键,发生了什麽、经歷了什麽,都不清晰。

    一晃,竟然已经过去了十年。

    这十年,妈妈已经老了这麽多了吗?

    我跟妈妈的疏离,原来也已经十年了吗?

    他有点怨自己,但仍旧记起自己的委屈,不知道怎麽和解。

    第二天是周日,景悠从医院出来后就直接回家补觉,直睡到16点,才急匆匆赶到病房。

    妈妈已经醒了,继父坐在旁边跟她小声说话。她精力有限,只时不时点头或摇头,不怎麽开口。看见景悠,眼裏都是惊喜,轻拍床边示意他坐到身旁。

    继父起身让出空间,絮絮叨叨地跟妈妈讲,景悠如何懂事听话,如何关心妹妹让他夜裏先回家,又自己待了整晚没睡照顾,连护士都夸他……

    妈妈眼中欣慰,展露出许久不见的亲昵。景悠一面受用,一面又有些不习惯。原来十年后,自己已不是妈妈一个拥抱就能哄好的小孩,甚至已经不是一个需要拥抱的小孩。

    陪妈妈待了一会,他跟继父又一起去医生那裏了解情况。医生根据手术进程和术后第一天的反应评估,暂建议住院两周,如果恢复良好可以提前。两人得到答案,在回病房的路上开始协商陪护分工。

    考虑到即将要高考的妹妹,景悠揽下了每晚陪床的责任,让继父安心回家。因为被提醒术后前几天需要格外关注病人,势必夜裏难以好好休息,他决定先跟公司请三天年假,后面等情况稳定了再日夜兼顾,晚上照料病人,白天上班。

    他跟秦子衿发了信息说明情况,叮嘱对方和干儿子都要好好吃饭,定时散步遛遛。又强调不用来医院陪着,因为这裏不让人快乐。

    秦子衿懂得尊重他的感受,只是很不像他风格地,每天不时给景悠发来搞笑视频或萌宠,远程逗笑。

    日子慢慢过,不知不觉已一周有余,景悠发现和继父搭档照顾妈妈比预想中融洽。细回想,他们再婚也有十年,但自己几乎没有与之相处的经歷。

    无论原生家庭有多麽破碎不堪,小孩总有一些简单的关于圆满的期待。当期待被打破,有人选择直面硬刚,有人选择消极应对,还有人选择忽视逃避,景悠就是第三种。

    不见对方就可以当不存在吧,不去他们的家就可以当不存在吧,不和新妹妹说话就可以当不存在吧。只能做这样小小的抵抗了,他跟自己说。

    于是过去的光景,他远离了妈妈的新家,也远离了妈妈。这不是他的本意,却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夜裏,景悠躺在折叠床上。妈妈已经入睡,今天的工作不算太忙,他终于有种可以喘息的松懈。拿出手机,他给秦子衿发信息:“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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